吕建这次是回京报捷,他要从密云入关,而后将这次分得到的战马,放养在坝上草原,然后进京交差。
回中原的半路上,恰巧遇到了皇家商行,运输食盐和布匹的车队。
张导李正远远的看见是吕建的大旗,当时惊喜的欢呼奔过来拜见恩人。
现在两个人,因为是皇家商队的主导,仅仅贩运了两次,就给皇上的内帑,带去了不菲的收入,让皇上和魏忠贤欢喜无比,对他们两个夸奖有加。
被九千岁夸奖,两人身价倍增。
两个人现在在太监群里的地位,已经比肩了二十四掌印太监了。
地位的提高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利用职务之便,夹带了点私货,让他们两个人的腰包猛鼓。在宫外,也买了宅子,雇请了奴仆,小日子滋润着呢。
而还有一点,是别的掌印太监所不能比拟的,那就是外朝的大臣们,对这两个人的态度。
有明一朝,内廷太监和外廷大臣,一直是绝对对立的存在。
然而在气势上。太监们无论怎么折腾,也不能和外朝的大臣相提并论。外朝的大臣拿太监们如同猪狗仇人。两人碰面给你脸色使,那就算给你面子,拿着牙笏追打,那是时常发生的事。
然而现在却不同了,因为皇家商行是股份制,而且入股的,还都是那些大臣。
这样,这两个人就等于是那些大臣的捞钱的耙子,谁敢对这样的搂钱耙子不敬?那就是对白花花的银子不敬吗。
所以他们两个人,在外朝的大臣中,人缘颇好。
有时候魏忠贤,为了缓解和外朝大臣的关系,还不得不委托他们两个人,在其中斡旋呢。
所以吕健就是这两个人的再生父母一般,他们两个见了吕建,怎么能不欢喜无比?
飞奔着跑过来,竟然直接跪在了草地上磕头。
吕建笑着双手搀扶:“我的监督官,我的监军大人,这样过啦,这样过啦。”
听到吕建用以前的称呼称呼自己,两个人竟然感动的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恩公念旧,使我等感动无比,没得说,以后刀山火海,我们兄弟两个,绝对不会皱一下眉。”
自己的老护卫亲信王茂,跑过来拜见,眼含着热泪:“老东家,您还是让我回到您的身边吧。”
吕建笑骂:“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我从北京商行带着你去西北,你不过是护矿队里的一个区区的小班长,跟着我也不过是担惊受怕,端茶倒水。这一次你已经做到了世袭千户,能够给皇上亲自办差效忠,还委屈了你吗?”
王茂哭诉:“大人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粗人,每天和那些文官们打交道,真的恶心死人了,那迎来送往,比让我上阵杀敌还要痛苦。大人,东家,你就让我回去吧。在您的身边,我最少活的舒服不违心。”
吕建立刻严肃的对他的:“做什么职务,都是为皇上效忠效力,不能挑肥拣瘦。一切行动听指挥,军令如山你忘了吗?”
一听这话啊,王茂本能的挺直了腰板:“大人,属下没有忘。”
“那还不继续执行我的军令。”
“保证完成任务。”
安抚了这个属下,吕建笑着询问张导李正:“怎么样?我的计划给皇上,和那群混蛋的官员们,带去了多少的利润?”
两个人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不能说不能说,这是商业秘密。咱家要是说了,万一泄露了风声,朝廷里会出人命的。”
吕建疑惑:“怎么,有什么状况吗?”
张导笑嘻嘻的说道:“当初恩人定下了这个计策,然后您就甩袖子走人了,让信王出来组织这场皇商招股。结果就是,朝臣一片反对,大谈信王里通外国,弄得不可开交。眼看着事情要黄,最终反倒是咱们九千岁手下的儿郎们,支持了信王,大家纷纷慷慨解囊入。在九千岁的威望下,皇上的威压下,咱们这商行才勉强组建成。但是还是反对声一片,东林那帮老腐儒,更是寻死觅活的反对。”
这一点早在吕建预料之中,自己怕惹麻烦,同时在西北坑害八大家,也正在关键之中,所以就将这事,交给了年轻气盛的朱由检去办。
本来以为,朱由检出面,会让那些腐儒们支持,事情会很顺利的通过,结果没想到,巨大的阻力,竟然是来至朱由检全力保护支持的东林党。
要不是这时候魏忠贤还权势熏天,天启还能坚持,阉党认钱不认人,若放在崇祯的时候,这事儿就一定不会办成。
结果就出现了这样怪异的状况,东林反对了东林靠山,而支持东林靠山成事的,却是朱由检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阉党。
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朱由检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纠结心理。
“然而两次贸易结束,九千岁学了你的办法,提前对股东分红,将我们变卖后的牛羊货款,直接堆在了广场上,那效果啧啧啧啧。”
李正接口:“结果这下捅了马蜂窝,获得红利的,都是咱们九千岁一党的官,而那些东林党人,只能干瞪眼。于是他们反对就更加激烈了。”
张导又道:“然而我们两个人晚上的府邸,那些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