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走了,吕建早饭也没时间吃了。商行总部那里,赵四海和赵河,都在等着呢。
吕建过来,赵四海首先向吕建,通报了在山东筹建卷烟厂的事情:“按照先生的吩咐规定,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唯一有些出入的是,魏公公在这里插了一手。”
吕健就一皱眉:“他是以皇家的名义参的股,还是以他个人的名义参的股?”
赵四海直接回答:“这一次,他是以他侄子宁国公魏良卿的名义参的股。”
吕建就为难了。
赵河询问:“先生,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这里是总部的密室,即便锦衣卫想偷听,也无从下手。
于是吕建就毫不隐瞒的,对他们两个人,公布了久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今年我两次面见皇帝。第1次面见皇上,因为连续不断的天灾,还有那帮腐儒们,信口雌黄推波助澜的天人感应之说,已经让咱们的皇帝心力憔悴,病体缠身。”
这个天下人皆知,赵四海和赵河,不知道先生怎么突然间提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也知道,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无的放矢,一定有其重要的下文深意。于是就更加谨慎的聆听了。
吕建继续道:“而那场京城内王恭厂大爆炸,让本来让已经心力憔悴的皇上,受到了更大的打击,几乎无法承受。
而真正让他已经出现了厌世的心态,是他唯一的皇子,在那场大灾难中,被惊吓的夭折了。所以我这次再次见到皇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神情,已经了无生趣。他的身体已经更坏了。”
这个消息一出,当时将赵四海和赵河。吓的是亡魂皆冒。这可是石破天惊的大消息,这将彻底的改变整个大明的政治运程。
他们两个已经感觉到了,大明可能即将变天。一旦变天,政治方向就会改变,那就会牵连到大明帝国里,自己这最大的商业帝国的走向。
两个人变得更加谨慎了,不由自主的询问:“不至于吧。”
吕建苦笑:“如果皇上的唯一皇子,没有在这次大爆炸中被惊吓而死,或者是这个皇子,是因为自然的病痛死亡,那皇上也不会出现,了无生趣的心态。结果就是这该死的天人感应之说,灾难都加到了皇子身上了,才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两个人就一阵唏嘘。
“假如皇上还有一个皇子存活,那也就没有什么说的了。但恰恰随着最后一个皇子的夭折,皇上已经无后了。那万一皇上有一天驾崩,皇位的继承,当然就要实行兄终弟及了。”
两个人就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睛里就已经出现了恐慌。
他们恐慌的并不是兄终弟及,换了一个皇上;而恐慌的是,自己的这个商业帝国,已经和官府政治,捆绑的太深了。政治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到商行未来运作。
赵河嘴唇哆嗦着,带着一丝侥幸道:“现在的信王和先生交情深厚,应该不会影响我们商行的前途吧。”
吕建平淡的道:“我就和你们交一个底吧。我和信王的交情,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深厚。同时我也总结出,信王这个人的性格,固执偏激,做事操切,急功近利,而又刻薄寡恩,翻脸无情。”
吕建每说出一句,两个人的心就沉一下,每说一句,两个人的心情就冷一分。最终感觉到,似乎坠入了冰窖。
一向性格四海的赵四海,也紧张了起来:“不说他的性格如何,那是以后的事。但就是他对阉党的态度,就已经决定了他一旦上位,他必然将阉党彻底铲除。”
赵河接口,脸色苍白的哀嚎:“我们商行里,几乎有小一半的股东,都是阉党人,随着对阉党的清算,他们会没收我们商行的资产的,我们商行完了。”
辛辛苦苦刚刚创立起来的,这个老大的商业帝国,就会随着党争,而轰然崩塌,让谁想一想不感到绝望?
然而吕健却轻松摇头:“老哥哥不必担心这一点。”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辛辛苦苦创立的这个商业帝国,转眼就崩溃成为黄粱一梦,我怎么会甘心?”
吕建笑着安慰:“对于这一点,我已经早做了准备。”然后赶紧解释一下:“当然,我不是神棍,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不过是做人谨慎的决定,却没想到,在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上,这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赵四海两个人眼前一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先生快说,你已经有什么安排了?”
吕建骄傲的说道:“我们当初发行股票的时候,我就严格规定,股票是不记名的。所以在咱们的账目里,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我们的股票是由谁持有的。而我又开办了股票交易所,股票是可以互相买卖的。”
赵四海恍然大悟:“那也就是说,即便朝廷变天,想要打倒阉党的人,即便他收查我们商行,也搜不出证据,证明我们的商行资产里,是有阉党一部分的。所以他们拿我们的资产没有办法。”
赵河也明白了过来:“如果他们查抄那些阉党家,即便抄出了股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是从我们手中获得的,只能说明他们是从交易所里买到的。”
吕建就拍手:“就是这个道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