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突然跳出来,弹劾吕建投敌卖国,这个弯儿拐的太突然了,连天启皇上都不由得一皱眉,难得的直接反驳,维护这个孤单的宠臣:“爱卿不要乱扣帽子,成立皇家商队真正的目的意义,已经多次和诸位爱卿讲解过了,难道你们还不懂吗?”
礼部尚书理直气壮的回怼:“皇上说的深远意义当然不假,臣等也是赞同的。但这一次,这个奸臣却利用这个口子,等于是贩卖私盐,为自己谋利。难道这不应该加以弹劾吗?”
这虽然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但他说的也对。因为从第一次向蒙古人输送食盐之后,从第2次开始,就全部是吕建在皮岛产出的食盐了。
这一块巨大的产出利润,已经让中原的四大盐场眼红的很了。
“四海商行旗下的皮岛盐场,是用商业的办法,以每担二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皇家商队,这就严重地破坏了帝国食盐的政策,肥了他自己的腰包。难道他不是朝廷里最大的贪官吗?”
户部尚书也站出来指责。
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洪水一样流进吕建的腰包,而不是进入户部,让他们祸祸,那简直让户部官员,嫉妒的要杀人。
不等皇帝再袒护自己,吕建心平气和的反驳:“礼部老大人说,下官贩卖私盐为自己谋利,下官却不认同。下官请问老大人,皮岛归谁管辖?”
户部尚书脱口而出:“当然是归朝鲜管辖。”
吕建就笑了:“既然皮岛是朝鲜的,那皮岛的盐场当然也是朝鲜的,那里产出的食盐,不在朝廷四大盐场之中,何来走私一说?那个盐场和皇家商队,只是互相贸易而已,这又何来走私一说?”
就这一个道理,立刻怼的这位尚书哑口无言。
然后转过头面对户部尚书:“老大人说我的食盐,严重的破坏了帝国时延政策,肥了自己的腰包,成了帝国最大的贪污犯。下官却不这么认为,还是那句话,盐场是在朝鲜境内的,和朝廷的政策有什么关系?难道大明帝国的法律,已经管辖到了朝鲜吗?”
户部尚书张张嘴,没办法回答。
“那么我在朝鲜建立的盐场,赚的利润,落入我的腰包,这难道不合情合理吗?”
吏部侍郎立刻抓住了关键:“臣弹劾吕建,假公济私,破坏国朝海禁贸易的大罪。”
吕建针锋相对:“这位大人不要信口雌黄,从朝鲜运进食盐,交给皇家商队,并不是按照海禁的规矩,将大明帝国的物资,私自走私出去。为此,我是每担食盐,正常缴纳二钱银子盐引的,而且还缴纳五钱的税的。”
看看这个家伙还要强辩,看来自己不反击他一下,是会让他拿自己当病猫了。
我是利用商业人脉,悄悄收集了在朝官员家底情报的,谁的短处,谁的罪行,不敢说比锦衣卫掌握的还准,至少拿捏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转身拱手,向天启道:“臣弹劾吏部侍郎汪直,破坏大明海禁,向朝鲜走私罪。”
天启已经听厌了那种沉闷的国事,这下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打嘴仗,到引起了他的兴趣:“爱卿怎么说?”
汪直立刻大声的反驳:“臣弹劾吕建,构陷大臣。”
吕建却微微一笑:“大人的家族在杭州,拥有50条海外商船,这你不能抵赖吧。而你家的这50条商船,每年向朝鲜往返两回,毛帅皮岛的码头,是笔笔有记录的,这是有据可查的,你敢说你没有吗?”
汪直当时就哑口无言了。
结果还没等天启说话,魏忠贤立刻站出来:“有没有这事,咱家立刻派锦衣卫紧密侦查,那不就大白天下了吗?”
汪直冷汗就下来了。
魏忠贤走狗锦衣卫插手,自己完蛋了。
天启冷冷的说道:“那就派人去查,如果事实确凿,立刻严办。”
汪直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跪地磕头,然而最终只是求饶,不能辩解。
天启冷冷的看着他:“每日高呼海禁,结果你家却阳奉阴违,私行海外贸易,其行可鄙,其心可诛。来人,将他剥了官服,押赴锦衣卫大牢,严查。”
汪直直接晕过去了。
一入锦衣卫大牢,你就要祈祷祖宗显灵,不是救你,是要你速死。
大家谁也没想道,本来大家是含着怒火和不平,弹劾这个奸商,结果被他有理有据的反驳,这还引火烧身了。
为了岔开话题,救自己的同党,户部尚书说道:“吕大人既然说,向朝廷缴纳你的盐引税收,但我看到的是,你将盐引和税收,却都留给了东江镇,你这是培养藩镇,为大明制造隐患吗,你是何居心。”
吕健屁股都没抬,再次反问:“您是不是已经承认了皮岛,是朝鲜的疆域?”
户部尚书就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既然我的盐场开在皮岛,那就是朝鲜人的盐场。毛帅孤悬海外,借皮岛对抗后金,就是皮岛地方官,我的税不交给他交给谁?这是不是天经地义?
而至于老大人污蔑我,为大明培养藩镇。那我就纳闷儿了,皮岛是朝鲜的,朝鲜出个藩镇,与咱们大明帝国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