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忠贤却突然禀报皇上,说皇上已经有龙子,怕在宫中被害,所以藏于外室。”张维贤一字一句,通报出来了这天大的消息。
所有的人都被震惊到呆住了,朱由检也不哭了。也被这个惊天大消息弄傻了。
吕建当然知道魏忠贤如历史那样,要拿出他的侄子的孩子,行狸猫换太子之事,来阻止死敌朱由检,同时便于更进一步继续掌握皇权,夺了老朱家江山。
不过当时魏忠贤的死党,都是反对的,其中阉党第二人崔成秀一句:“恐外有义兵。”就打消了所有人的幻想。所以这事没实现。但这怎么就公布了呢?
但这时候,他不能说,他得听朱由检把这事挑明。
看向了朱由检,朱由检回过神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哥哥只眷顾我的嫂子,我嫂子流产身子虚弱了,我哥哥就喜欢上了一个太监王安。王安被魏忠贤陷害而死,我哥哥就再不近任何女色,哪里会有什么龙子?”
明人好男风,说出来不丢人。
但这已经足以证明,龙子之说,纯属魏忠贤居心叵测了。
英国公闻听,当时皱眉:“这是魏忠贤居心叵测狗急跳墙了,我们应该防备不测。”
“老岳父,怎么防?”
“我立刻回营,指挥京营包围紫禁城。”
吕建当时大惊:“不可,在外人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岳父如此做如同造反。除非皇上下旨。”
孙斌庆幸自己,听了好兄弟吕建的话,没有再掺合魏忠贤的罪行。苍白着脸摇头:“魏忠贤是绝对不会下这道圣旨的。”
英国公也只好放弃:“那第二个办法,就是找到那个母子,审问清楚,揭露魏忠贤的谎言罪行。”
“时间紧急,哪里还来得及查出她们的下落啊。”
孙斌却眼前一亮:“咱家可能猜出她们娘俩的位置了。”
所有的人都眼光一亮:“在哪里。”
孙斌再也不称呼魏忠贤为九千岁了,而是直呼其名,谨慎的回答:“魏忠贤早前,在我的御马监南苑,要了一片地,起了一座秘密宅子,叫做绿柳山庄。建成之后,魏忠贤只去住过几次,就没时间再去。就等于荒废了。
但在年前,突然再次有魏公公的得意心腹手下太监,带着一群人入住。而且通知我,不得我的人靠近。这里是不是透露着古怪?”
吕建立刻断定:“南苑几乎荒无人烟,那里最适合隐藏秘密,八成是那里。”
然后转头对岳父道:“还请岳父回坐京营,以防有变。”
英国公答应了,但还是道:“京师五城兵马司,是东林党的人,他们是支持信王的。但城外丰台大营,却是阉党的人,我得防着他们。”
吕建皱眉:“岳父可否能封闭九门?”
张维贤摇头:“不行,九门关闭守卫,是京卫指挥使管,他们是魏忠贤的走狗。”
大明京城的防卫是京营,五城兵马司,京卫指挥使,还要加上一个锦衣卫,京师锦衣卫就足有三万,要的就是一个互相防备,互相牵制。而丰台留京十三卫,更是在外防备京师里的这几支人马势力,取的就是叠栋架屋,层层牵制防备。
若是丰台大营反叛,京卫指挥使封闭九门,京营上城守卫;要是京营叛乱,京卫指挥使放丰台留京十三卫,配合其他三家进城平叛,若是京卫叛乱,京营和锦衣卫就能配合五城兵马司,和和外面的丰台留京十三卫解决问题。
现在,五城兵马司是东林的,京营是朱由检的,但丰台大营和京卫是魏忠贤阉党的。
而皇城是掌握在了内操手中的。
这情况可就复杂了。
吕建略一思索,立刻询问:“那京卫封闭城门,难道城里人就出不去了吗?”
张维贤道:“那到不是,西门是由我京营掌握的,取的就是,万一城内有变,我们可以保护皇上直接出西门奔西山行宫避难。”
吕建再问:“难道丰台大营就没有忠心皇上的吗?”
“有一个,那就是丰台大营,第六卫指挥使张恒。”
“什么来头,可靠吗?”
“这个张恒,祖上追随洪武爷起兵,后来追随燕王靖难,一直是永乐爷的亲卫,因为救过龙驾,所以被封世袭第一大将军。他们一家和咱们一家一样,是死忠皇室的。”
吕建点头,转而面对朱由检:“请王爷将你能让张恒信任我的一件信物,交给微臣,我要先去西山,劝说张恒,联合他的同好,掌控丰台大营。”
这个要求一出,朱由检竟然惊恐的一把抓住了吕建的衣袖:“你要是离开了,我怎么办?”
平时两个人抬杠归抬杠,但在最危险的时候,他潜意识里,把吕建当成了主心骨了。
吕建安慰:“我将我的四百护卫留下,我只带十人先去丰台,然后再去绿柳庄,我把张之及留在这里。”
孙斌忙毛遂自荐:“咱家跟着吕大人去。南苑有我的勇字营,虽然只是一千人,但都是咱家一手调教出来的,绝对忠心耿耿。”
听到这样,朱由检才安心下来,但转而犯难了:“可是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