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一行轰隆隆的冲出了西门,转而向南,直奔丰台。
丰台大营在望,在一个偏僻处,一处柳林里,吕建勒住了战马。
孙斌询问:“吕大人,怎么啦?”
吕建直接跳下了战马:“如果咱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万一丰台大营里已经有了变化,已经被魏忠贤所控制。那么我们无异于飞蛾投火,毕竟上万的叛军群起而攻,即便我们这十几个人,一个个是大罗金仙,也必将全军覆没。”
孙斌跺脚:“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次我化妆潜入丰台大营,找到张恒,和他亲自面谈。”
“什么?你要单身而入敌营?”孙斌的脸,当时就白了:“不行不行,太冒险了,太冒险了。我们还是直接去绿柳山庄,查明情况,把那件事办好吧。”
吕建摇头:“丰台大营正好是在北京和南苑之间,而我们即便实现了目标,我们无论如何要通过丰台大营,再从西门进城的。只要丰台大营咱们不拿下来,即便我们抓到了那两母子,我们也会被隔在南苑,回不了京城。
只要我们不能带着他们母子回京,我们的一切计划都将是泡影。说服丰台大营倒戈,这是形势的需要,也是我们的归路。”
孙斌看了看南面南苑那片荒原,再回头看看高大的北京城,再看看眼前的吕建,最终默默拱手:“保重,大明,皇上,不能失去你这样肝胆忠诚的臣子啊。”
说服了孙斌,脱下了盔甲,露出了里面的便袍。让小队人马藏在这柳林里,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孙斌:“如果我半天之内不回来,你就立刻带着我的10个护卫,去绿柳庄,一定要找到那母子。如果没有把握回到京城,你就立刻带着这母子远遁他乡。作为未来恢复大明正统的证据隐藏下来。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孙斌一笑:“当初我加入你保皇党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我这个人是坚定的保皇党,谁忠于皇上,我就跟着谁干。
不说魏忠贤对我并没有大恩,但只要他不忠于皇上,咱家即便是死,也要跟他周旋到底。”
“那好,到时候你就带着我的十名护卫,直接去河南开封,找我商行的河南总经理郑宏达,他会安排好你们以后的事情的。”
孙斌郑重点头:“我一定做到。”
吕健穿着便服,急匆匆地走进眼前的这个小镇。
由于这个镇子正在丰台大营的边上,非常繁华热闹。最多的就是那些暗门妓院,刚一进镇子,就是一片莺莺燕燕之声。
在这里一片祥和,这里的人似乎还不知道京城里,已经惊涛骇浪,即将变天。
看到这样的一片祥和,吕建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这更方便自己,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借口,接近丰台大营,然后趁着他们不知内情而松懈的时候,求见张恒,办妥这件事情。
吕建刻意放轻了脚步,让自己变得从容镇定,似乎是到这里郊游的公子。
然而他的脚步刚走进镇子不远,几场战争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敏感,让他立刻警觉:不好,这里并不像自己眼睛看到的那样一片祥和,这里隐藏着巨大的危险。自己必须撤退。
结果他刚要转身往回走,两个汉子幽灵一般的汉子将他夹在了中间,左右两肋,被顶上了两把尖刀,其中一个人冷冷的说道:“识趣儿的跟我走,否则就让你血染当场。”
吕建两肋被利刃顶住。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两个很会拿人的人,在路人看来,不过是三个浪荡公子,刚刚嫖娼出来,正是春风得意,勾肩搭背的想要回去。
然而两把尖刀之外,他们两个的另两只手,却死死的扣住了吕建的双臂关节,让他无处使力,动弹不得。
吕建镇静的说道:“两位兄弟,我腰中还有一些金银,你们拿去,放了我。”
两个人嘿嘿一笑:“到时候你腰中的金银也是我们的,放你和不放你,对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若是我们放了你,我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别废话了,乖乖的跟我们走,保证没有你苦头吃。”
吕建询问:“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带你进入丰台大营,游览一番。也算是你的造化,丰台大营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今天你还要托我们兄弟两个的福,真正的开开眼呢。”
吕建一听,不再恐惧反到欢喜。这正好,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混进丰台大营,寻找张恒将军呢。
“这正好,丰台大营的第六卫指挥使张恒将军,是我的相熟,这次我们两个好好的见面聊聊。”
这两个人就对望一眼,不由得一笑:“好好好,那我们两个就该恭喜你,一会儿你就见到张恒大人了。”
三个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到了丰台大营。
丰台大营不是一个普通的营地,这里是一座固定的军营,修建成了一个要塞。堡垒高大坚固,和北京城形成了犄角之势,和房山,通州,昌平,三地,成为北京的三道门户,也是北京城最后的屏障。
来到了营门前,两个人架着吕建也不停步,守卫一见,立刻撤了拦路的栅栏,放他们进来。
进来之后,也不直奔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