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南苑补充了战马,孙斌又给了吕建一匹神俊的大宛马,让他再成白马王子。
还是绕行西门。
然而,当他们来到西门的时候,这里,却被无数的官员们堵住了进城的城门。
这里,有阉党的,有东林党的,而更多的,竟然是国子监的白衣学生。
他们站在门洞里,堵住了吕建的入城通道。
在这群官员学子前面,站着三个老人。
他们分别是东林魁首黄矿,国子监祭酒孔学礼,还有刚刚致仕的,前首辅施凤来,他代表着的是阉党。
而有这些大佬级的官员,以及那些天之骄子的国子监学生,即便张维贤再心急,他和他的京营禁军,也被赶到了一旁,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了。
面对这样的场面,吕建勒住了战马,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宝剑,就在战马上也不下来,冷冷的看着这群人。
黄矿一身布衣上前,仰着脸看着吕建:“吕大人,此去公干如何?”
吕建冷冷道:“幸不辱命。”
“那请你将那母子交给我,带回首善书院保护。”
这是东林党想要掌握住这母子,不管是真是假,都不会让她们母子落到阉党手中。
如果是真的,将作为东林党的筹码;而如果是假的,那就是打倒阉党,最有力的武器。
吕建冷漠的摇头:“不行。”
黄矿皱眉:“吕先生,你是士林后起之秀,这大明难得的人才。难道你不愿意加入东林党,做个大忠大义之人吗?”
吕建冷然道:“我是孤家寡人,我的身后是保皇党,我不是东林党。”
这就是正事宣布,吕建彻底的与东林党决裂。
国子监祭酒孔学礼上前,傲然的说道:“先贤曰:结党营私,与国有害。圣人言,君子不党。你现在掌握着这个母子,是何居心?难道你要掌握这对母子,以为进身,祸乱朝纲吗?”
吕建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他:“我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龌鹾。我的党纲是,忠君爱国实干兴邦。我只忠于皇上,在这正局波云诡异的时候,我只为皇上办事。”
“但你却出自信王府,在为信王奔走,你就是居心叵测。当今还在,你却不为当今奔走尽忠,是何居心?”
吕建冷哼一声,明眼人都知道了的结局,你还在这里装聋作哑,还不是想掌握住这母子,左右逢源?懒得和这个家伙废话。
“既然你口口声声忠君爱国,那么为了证明你的忠君,而不是为了一个王爷奔走,将她母子交给我,我带回国子监。”
“不行。”
施凤来看到了希望,立刻站出来:“吕大人一片忠心皇上,没有辜负了当今以前对你的厚望,请你将皇妃和太子交给我,我亲手将她们互送回皇宫,交给皇上皇后。”
“不行。”
这一下三个人都愣住了。
吕健就这么直白的,拒绝了三派所有人的要求,这太不通道理了。
“你们不要争了,我是不会将他们母子,交给你们任何一方的,因为我信不着你们。”
这话一出,黄矿和孔学礼当时脸色气的通红。
堂堂的君子,竟然不被人信任,而且是这么赤裸裸的当众说出,那就是等于在众人的面前,啪啪的打着两个人的脸。
黄矿怒道:“我是东林领袖,堂堂君子,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你不怕被士林唾弃吗?”
吕建不为所动,冷冷的回怼:“君子不立危墙,现在的大明政治岌岌可危,你已经致仕,我奉劝老先生,还是躲远点儿好。”
孔学礼暴怒嘶吼,指着吕健的鼻子:“你你你,你竟然敢怀疑我,这圣人嫡系子孙的道德人品?怀疑我对君父的忠诚?”
吕建冷哼一声:“我只看到了圣人一脉,在改朝换代之中,只有投降没有坚持,其中包括蒙元蛮族。我看不到你们的气节何在,我看不到你们如何忠于君父。所以,我最信不到的就是你。”
就这一句,怼的孔学礼哑口无言,满脸血红,大有脑出血的症状。
因为他们在改朝换代中,投降了任何一个汉人的朝廷,都有无数的理由可以辩解。但是他们投降异族蒙元,那就是他们孔家最大的耻辱,那就是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远被鞭挞,如何都不能洗白这个巨大的污点。
当然满清入住中原,他们也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继续屈膝在蛮族之下,做了人家的奴才,不但不知羞耻,反倒引以为荣。
这个孔圣后裔嫡系子孙,用那干枯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吕建的鼻子,却憋的一句也说不出来,突然间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那群国子监的监生们一见,当时大急乱了套。跑出来几个教授,七手八脚的抬起孔学礼往城内就跑。
那些当时呼声最高的国子监,没了主心骨,更担心师长的安危,也就跟着一哄而散,跑个干净。
看着他们散去了,就剩下了一群官员,吕建这才将心彻底的放下,变得轻松起来。
自己今天看样子,要想进京,就只能硬闯了。他不在乎这些官员,因为事后有100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