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对几个人都有安排了,结果唯独没安排客氏,客氏发疯一般跳起来,对着天启大吼大叫:“那我呢,我的安排是什么?”
但任凭她大吼大叫,天启闭目不语。
客氏疯了一般冲上去,就要撕扯天启,洪秀清再无顾忌,直接一把将她头发抓住,往后一代,直接将她摔了出去。
客氏的宫女直接抢过来,就要动手。
张皇后沉稳的呵斥一声:“大胆,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找死吗?还不扶客氏回仁寿宫休息。”
然后从床角拿出一个包袱,上面横着一把宝剑:“兄弟,去偏殿等候吧。记住,只许吃这包袱里的食水,宝剑半步不可离身。”
朱由检哭泣着接过。
“吕大人,张世子,你们保护殿下休息去吧。”
天黑了,朱由检坐在偏殿里,膝盖上横着宝剑,吕建和张之及金刚把门,警惕戒备。
这时候的朱由检心里惶惧不安,他原以为在这即将大丧的日子里,宫中一定百官凑齐,熙来攘往,为即将皇帝的驾崩做准备。但实际情况,却大出他意外。
因为所有的大臣,都被魏忠贤请到了外面,乾清宫中冷冷清清空空荡荡,除了几个小宦官以外,看不到一个大臣的影子。
自己虽然马上就要继位称帝,但身边除了眼前这两个死忠之外,却没有一个可供驱使的人。
偶尔看到两个小宦官耳语一阵,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却很少有人前来与他说话,这更加增加了宫中的阴冷和恐惧气氛。
这时候乾清宫中,各色人等基本都是魏忠贤的人,他仍旧有机会除掉朱由检的。
但好在,这时候魏忠贤还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对那个母子依旧怀有信心。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吕建将那对母子,抢了去,但只要那母子一口咬定,自己是皇妃,自己怀中的儿子是太子,那么他就可以推翻刚刚天启的遗嘱,依旧可以辅政太子登基。
毕竟,天启刚刚交代的,没有形成正式诏书,在自己阉党配合下,是可以推翻的。
而他认为,吕建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商人,虽然他帮着朱由检,想要的就是一份从龙之功。
但朱由检一直对他的态度,他心中不会不知道。只要自己能给足他富贵,那他何必还活在总是被朱由检怀疑戒备之中呢?
所以,魏忠贤是相信,吕建这个商人,在足够的利益下,是会倒向自己的。
而朱由检这时候,也在战战兢兢。担着和魏忠贤一样的心。
别看英国公派来了张之及,但英国公已经和吕建是真正的亲戚了,他能为自己拼命吗?
外面稍有一点动静,就把朱由检吓得心惊胆战。
实在惊慌,一会儿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心神不定。这时候对朱由检来说,每一分钟都是一种煎熬,随时都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见他如此,张之及有点不耐烦:“王爷,请您安静的座会吧,您这样,我也跟着心慌。”
吕建眯着眼睛道:“之及,就让王爷活动一下,放松放松。咱们抓紧养精蓄锐,随时准备应付突发。”
朱由检就讪讪的再次坐回去了。
渐渐的感觉到有点饿了,他按照嫂子的吩咐,不敢叫宫里人为自己端上饭菜,而是从嫂子交的包袱里,拿出来一块干饼子,慢慢的吞下充饥。
时间快到了半夜,朱由检突然发现门口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宦官带剑走过,朱由检心里猛的一惊,难道他们要动手了吗?
吕建和张之及也立刻站起,紧紧的抓住了刚刚坐的椅子,全身戒备。
但那带剑的小宦官脚步不停,也没往这里看一眼,就要走过去了。
当时朱由检心中就不由一动。为了试探这些宦官的态度,朱由俭叫住了他。
“这位公公,请进来说话。”
这个小宦官还愣了一下,这才转身,在吕建和张之及之间,弯腰拱手进来,态度恭敬的询问:“王爷有什么事情交代?”
朱由检点点头:“你带剑做什么?”
“回王爷话,现在皇上龙体有恙,我们奉魏公公之命,带剑警戒。”
朱由检又紧张起来,但还是试探:“你们辛苦,孤王想赏赐给他们一些酒食,这应该去哪里去取呢?”
这时候小宦官恭敬回答:“应该到光禄寺去取。”
朱由检于是就直接对他吩咐:“你去光禄寺,传孤王的令旨,让他们马上备些酒食,犒劳这些巡逻守护的人。”
这个小宦官毫不犹豫的尊旨照办去了。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朱由检不由得松了口气,小声对吕建和张之及道:“看来,宫中太监,还没有对我产生敌意。”
吕建张之及也松了一口气:“正统,他们还是明白的,也正因为此,他们并没有都被魏忠贤所笼络。人心可用。”
正这时候,光禄寺的酒席,如流水一般送了过来。这些巡逻守护的人,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犒赏。这时突然得到这位未来新天子如此礼遇,都十分高兴,顿时欢声雷动。
这一天来,宫中总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