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崇祯看着吕建手中小本子那急切的心情,大臣们惶恐了。
周廷儒站出来气急败坏的大吼:“皇上,吕建私下调查百官,拿捏百官痛脚,有要挟百官之意,其心可诛。臣请诛杀吕建。以防奸佞再现。”
好在,吕建没有将小本子呈给崇祯,却云淡风轻的将那本小册子揣回袖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过是将我各地伙伴,谈的些新闻趣事记录下来,平时取乐罢了,我何尝拿出来用来要挟人。至于你吗,我不是要挟你,我是在指认你的罪证。请万岁将周廷儒交给有司,严加查问,看看是谁借禁海之说,行走私暴利之事?是谁破坏国策而当诛杀。”
操作收回热切的目光,干咽了一口唾沫,回归正题:“周廷儒,吕建所指事实清楚,你还有和话辩解?”然后不等周廷儒辩解,快刀斩乱麻的对这个直接看着讨厌的家伙下了判决:“来人,将这个口是心非,破坏国策的混账拿下大狱,交有司严查其罪。”
外面进来两个禁军,不容分说,就将周廷儒架了出去。
吕建心中得意:“嘿嘿,我一出马,就干倒了大明真正的最大的奸臣,我很有成就敢。”
他这里有成就敢,但群臣听着越来越远周廷儒的哀嚎,不由得一阵阵惊心,大殿里,再次陷入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看来,今天的朝会开不下去了。
再开下去,大家心理上没有准备,别再被吕建砸了谁的饭碗,敲里谁的纱帽呢。
然而,崇祯意犹未尽了,准备趁胜追击,将裁撤市舶司的事搞定,于是咳嗽一声:“对吕爱卿开海的提议,哪位爱卿还有异议?”这是赤果果的为吕建挑事了。这就是好用,就往死里用的节奏了。
“臣,福建道御史周宗建,反对吕大人开海。”
“你说。”
周宗建站出来,还没说话呢,吕建就直接反问:“我请问周大人,万历禁海的原因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突兀,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周宗建就理所当然的回答:“是为防备倭寇。”
“那本候问你,现在,当年倭寇最厉害的你的福建,现在还有倭寇吗?”
周宗建咽了下唾沫:“早已绝迹。”
吕建就哈了一下:“既然禁海是防备倭寇,那倭寇都绝迹了,那禁海还有必要吗?没有必要的事,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做?开海就是这个道理。”
是啊,你福建倭寇最严重的地区,都没有倭寇了,那还禁海做什么?闲的吗?
然后面对哑口无言的周宗建,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在鼓励他,你说有啊,不就堵住了我吗?
周宗建刚要这么做,刚要开口,突然醒悟,不好,我差点上了他的当啊。
如果我说有,那这小子一定要弹劾我一个既然有,那你为什么不报?你是粉饰太平,欺下瞒上,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当时就晾在当场,一时间进退不得了。
浙江道御史赶紧出来为同僚解围:“倭寇没有了,但李旦郑芝龙之流的海盗存在啊。”
吕建就笑眯眯的道:“不对吧,刚刚首辅大人不还说,在君子群臣努力下,大明不是海清河晏了吗。那我就纳闷了,是首辅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呢?”
这下,浙江道御史,就尴尬的看向了首辅来道宗了,被吕建这么一引,那自己可得罪死了首辅大人了。
这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来道宗倒是老神在在的道:“吕侯爷,您要知道,海盗之王李旦,和他的义子郑芝龙等,为祸的是日本,是吕宋海域,和咱们大明无关。”
吕建就纳闷的反问:“既然他们和我们大明无关,那也依旧说明,大明海清河晏,那还施行海禁做什么?”
“这个——”
问题又绕回来了,成了无解的闭环了。
王建国站出来:“皇上,既然海清河晏,当然没有必要再禁海。同时,我们南方的属国,包括琉球,想要朝贡,都必须要走海路,而他们急需我们插赏的生活必需品,也要我们提供走海路。如此,开海,已经势在必行。”
这是保皇党第一次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事了。
于是,许多保皇党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党员身份,纷纷站出来,支持开海。
于是,整个朝堂吵的和即将收摊的菜市场一般。
但最终,保皇党人单势孤,在东林群起攻伐下,立刻败下阵来。
钱谦益得意的看向了吕建:“吕大人,你不是为了你的生意出口,而假公济私,力主开海吧。”
面对这个人品卑劣到被计入史册的家伙的挑衅,吕建就垂头丧气的道:“既然大家坚决坚持禁海,而且理由充分,在下无话可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