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锦衣卫深得民心的观点,朱由检表示了不信,这对他来说,兼职是荒谬的天方夜谭。
“皇上想一想,现在吏治腐败贪官横行,官员们攀同年攀同窗攀同乡,形成了巨大的官官相护关系网。这让百姓们告官无门,只能忍受压迫剥削。然而锦衣卫,却是专门针对官僚系统的,百姓们拿那些贪官没办法,但锦衣卫却能够将他们拿下,变相的等于是为百姓申冤解气。所以民间百姓对锦衣卫的好感,还是相当好的,毕竟那是他们针对贪官酷吏的唯一希望。”
崇祯想了一阵之后:“那这么说来,我裁撤了锦衣卫,似乎是真的错了。可是他们的弊端也是有目共睹啊。”
“既然咱们分析了锦衣卫,之所以成为祸害的原因,找到了症结所在,那我们就在症结上下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那你说你怎么解?”
“我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朱由检笑了:“在我这里愁的破了脑袋的事,然而到你那里,却总是一句你有办法,而且办法还很简单。那好吧,你说说什么样的简单办法?”
“收权。”
“怎么个收权法?”
“以后的锦衣卫,只负责收集各地情报,侦查监督官员。他们只有收集证据的权利,再也没有抓捕审案的权利。而是将他们掌握充足证据的官员罪行,提交给国家的有司机关,由国家真正的法律执行衙门,来抓捕和审理那些锦衣卫认为有罪的人。”
“这个办法好,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锦衣卫,横行无忌的状况。但是官官相护该怎么办?”
“办法更简单,那就是审问官员的案件,凡是经过锦衣卫手的,锦衣卫必须旁听监督,如果发现这个案子在审理中有情弊,锦衣卫有权要求再审。这样不就好了吗。”
朱由检欢喜的一拍手:“你果然有办法,而且你的办法,总是这么简单易行。”
“那就应该重开锦衣卫,让皇上耳聪目明;让天下的贪官污吏,有所忌惮;让百姓们看到惩处那些贪官酷吏的希望。”
朱由检点点头,但又摇摇头:“刚刚裁撤,就又重开,这会让人感觉到朕这个人反复无常,这事儿再拖一拖吧。然后找一个什么理由,由你提出来,继续怼那群家伙,重开锦衣卫。”
还是死要面子在作怪啊。但这事怎么又要落我身上啦,我只是一个奸商啊。
但为了你,为了这个国家,这事,找一个机会,我干了。最好玩当重开锦衣卫的指挥使,到时候,天下贪官,东林伪君子,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啦。嘎嘎嘎嘎。
将得意野心先藏起来,吕建躬身:“皇上能如此沉稳,先帝会感到非常欣慰的。”
一提哥哥,朱由检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然后挥挥手:“好了好了,不谈这事儿了。你回家休息吧,想一想朝堂上刚刚通过的开海,还有那个海事衙门的事情,该怎么做吧。”
吕建躬身施礼,却没告退。再次回到君臣的关系。
“还有什么事吗?”
吕建从袖子里,拿出来了那个小本子,将它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臣有这个东西在手,终究不是好事,会给臣招来所有同僚的敌意,所以臣愿将这些东西,呈现给皇上。”
崇祯一喜:“这样朕就放心了,可见你的忠心,也可看出你不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小人,那朕就收下了。”
吕建摇头:“这些小册子,不是臣交给皇上,让皇上最终成为没有格局,让人认为只能凭借拿捏臣子的把柄的无能皇上。”
崇祯苦笑了:“这下好了,你没事儿鼓捣出这个东西,这下让它成了咱们君臣手中的烫手山药了。你真是能找麻烦啊。”
吕建再笑:“我之所以将这个东西交出来,但不是我交出来,是需要皇上派出一队太监,大张旗鼓的,到臣的家中强行搜查出来。然后皇上就站在午门上,当着满朝的文武,一把火烧掉它,用来显示皇上对臣子的信任,和皇上包容天下坦荡的胸襟,这不更好吗?”
一听这样的安排,当时崇祯的眼睛雪亮雪亮的:“这个办法太好了,你解了困,朕树立了形象。爱卿,真的是处处为朕着想的忠臣啊。这事儿,就这么办。”
百官们回到了家,无不惴惴不安战战兢兢。也是,谁被别人抓住了小尾巴,谁能睡好觉?而且抓住自己尾巴的人,还是已经显露狰狞,一次从龙,就敲掉了阉党,三次上朝砸了4个大臣的碗,明显已经是东林党政敌的家伙?
但就在大家惴惴不安战战兢兢的时候,突然间传来消息;皇上对吕建暗藏百官隐私事,极其震怒,已经派出了强有力的太监,冲进了吕建的家,将那个什么百官行述的黑材料,一举查获。
通知群臣全部集合到午门,会观。
群臣们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就更加惶恐不安了。但皇上下旨,没有人敢抗命。有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