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回到了家里,已经很晚了,一家人都睡下了,就连那三盏诱人的红灯笼都熄灭了。
不忍打搅家人,悄悄的进了自己的独楼。看来,今天又要独守空闺了。
进了房间,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悄然点上灯,猛然看到自己的床上,有三双闪动着灵火的六个猫眼幽光。
这样的状况,当时吓了吕建一跳,像踩了尾巴的猫,直接跳起来,还一跳多远。摆出来了全力戒备的姿态。“谁,谁在我床上。”
突然就听到床上,传来三个燕语莺声:“官人,来啊。”
吕建闻听大喜,哈哈哈,终于可以实现三人大被同眠啦,当时猴急的脱掉衣衫,赤条条展现了他那已经肋骨嶙峋的小身板,扑向了床。
结果大被一掀,三个妻子穿戴整齐的在床上坐着,惊讶的看着他:“夫君,我们只想听你讲故事,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尴尬不尴尬,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了。不管了,扑上去。他要吕布战三英。
一大早,腿和面条一样,被三个夫人嘻嘻哈哈的架到了早饭桌子上,娘带着两个小妹直接去了别屋吃饭了。
然后三个媳妇当着吕建的面,对他的功夫评头品足。最终的评定结果是,夫君威武,可比单独面对诸君强悍百倍,不下当年吕奉先。于是,一致决定,以后就让夫君一直三英战吕布。
“还来啊,要命啊——”一声惨叫之后,吕建直接钻桌子底下去了。
四海商行总部,从礼部回来的吕建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份名单,对着赵四海吩咐:“这是一份崇祯元年,南北榜的科举名单,发动商行各地职员以及关系,仔细调查这上面的每个人。”
“查他们什么?”
“查他们的身家。必须一个不落,必须仔细。”
赵四海点头:“我现在就按照名单行文各地。一个月,一个月后,给先生准信。”
赵河看着吕建,深表忧虑:“我看先生今日眼圈发黑,嘴唇发干,面色潮红,双腿还微微颤抖,似乎是朝廷上操劳过甚,先生是不是回家休息一下?”
然后体贴道:“先生重任在肩,商行事,有我和四海兄弟就足矣,你就不必过份操心了。”然后还意味深长,嘴角含着暧昧的笑道:“身体要紧啊。”
“时间紧迫啊,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利用咱们商行飞鸽传书的秘密渠道,立刻清查我给你们的这个科考名单中,所有中进士的家庭背景。告诉下面的人,这些人其他的事情我不管,只给我查明他们家庭的资产,这样会提高效率。”
赵四海立刻点头:“这就好办多了,不出10天,我就会给先生拿来详细的报告。”
赵河探头询问:“难道这很有必要吗?”
吕建肯定的点头:“这非常有必要,这不但关乎到咱们商行未来的股东成分,可能关乎到整个大明帝国的生死存亡。”
被说的这么严重,两个人立刻当做大事来完成这件事情了。
初冬的时候,赵虎押解着齐飞,急匆匆的入了京。
一见到吕建的面,齐飞直接跪倒在大门外请罪。
吕建疾步走下台阶,双手相搀,还不等他说话,就直接拉起来他:“那边的事我都了解了,是我错怪了你,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也真心希望你过来,因为我身边实在缺少一个人,帮我参谋一件大事。正好,快快的跟我进来,我们商量商量。”
齐飞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恩主如此说了,若是再在山西官员,收取商屯基地和封地百姓剿捐的事情上纠结不清,那就显得自己矫情了。
进入书房,按住齐飞:“一路风尘,你先别洗漱,一会儿我会安排的。但你一定饿了吧。”
齐飞苦笑:“一路上不敢有片刻耽搁,所以真的饿坏了。”
“王叔。”
王叔跑了过来:“什么吩咐少爷?”
“今天我任何人都不见,让王婶安排厨房,赶紧的上几个酒菜过来,我要和我的兄弟好好的喝一杯,越快越好。”
王叔飞奔而去。
齐飞看着眼前忙碌的恩主,就不由心急的询问:“大人有什么为难事?”
吕建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然后神色郑重的说道:“一件可能掀起天下巨大波澜的事,将由我亲手掀开。而由我亲手掀开,将可能让我成为天下士林的死敌,所有官员的刽子手。
但我作为一名官员,一名有良心的官员,我又不想放任不理。在这期间我10分纠结,但又没有一个真正亲信的人帮我拿定主意。所以我并没有让人通知你半路回去,而是让你继续进京,咱们老兄弟之间,我想请你帮我拿一个主意,让我下最后的决心。”
见恩主说的这么的严重,齐飞没有被这种绝对的信赖所感动,神色却也变得凝重起来。
自己的大人历来处事从容不迫,即便天塌下来,即便面对几万建奴,也没见他皱过一下眉。这样的表情出现,那一定是让他碰到了天大的难题,可能不是把天捅个窟窿,更可能是直接将天掀翻。
“大人有什么纠结,属下全力帮大人分析一下。”
酒菜端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