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完人选,然后吕建提议:“我想去西北一趟,时间太久没过去了。我怕我们新政实验田,出了什么差错,还是我去监督一下好。”
原本崇祯,是巴不得他去西北的,但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处境,和今日两兄弟在复原先的感情,却让崇祯改变了主意:“西北那里都是小事,你最近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在朝堂上帮助朕处理一些政务,你还是将先皇嘱托你的,参知政事备询办好吧。但你放心,在帮助朕处理政务的时候,也不要耽搁了四海商行的运作。因为毕竟这个商行对咱大明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朕准许你无事不朝,在家管理你的四海商行。”
吕建告退,崇祯站在御书房的窗前,面带着温暖的笑容,目送他而去。
看着吕建背影消失,崇祯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退了。
轻轻的关上了窗户,然后走到残席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酒杯,但看看杯中还剩下半杯吕建倒的残酒,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犹豫了一下,就将这半杯残酒泼洒在地上。然后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不声不语的慢慢的抿了一口。
“朕,为什么要这样的迁就他呢?为什么不除掉他这个未来可能的隐患,而迁就他,并且容忍他在不知不觉中壮大呢?把他变成一个孤臣,是朕真的心中所想吗?”
带着这样纠结的疑问,崇祯轻轻的抿着酒,在自己的心中纠结思考着。
就在不知不觉中,王承恩走了进来。
“没有朕的同意,你好大胆。怎么敢走进朕的房间?”
崇祯对谁其实都不信任,他更相信曹操的处世哲学。
王承恩赶紧惊慌的解释:“天已经晚了,老奴看到皇上独坐在黑暗之中,这是给您送灯火来了。”
王承恩手中真的拿着灯火。
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黑下来了:“放在那里吧。”
王承恩就悄无声息的,将灯火放在了崇祯不远处的地方,然后看了一眼残席,再看了一眼崇祯手中的酒杯:“需不需要传御膳房,给陛下换一桌?”
崇祯想了一下,却轻轻的摇头:“不必浪费了,你出去吧。让朕再独自思考一下。”
王承恩就知趣的弯腰,退出了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就再一次变成了孤单的崇祯一个人。
从来不喝酒的崇祯,今天竟然独自坐在的书房中,慢慢的自斟自饮,不知不觉思考着脑海里的想法,竟然有了微醺。
当他将酒壶中最后一滴酒喝干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需要这个既要防备又要重用的吕建了。
“东林想要架空我,而我又怕用哥哥的办法来制衡他们闹党争,保住皇权的威严,不被架空。那么现在我的局面就是,我没有任何人能够仪仗,帮助我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照这样发展下去,不久的将来,我必将直面东林党人为主的群臣。
我之所以既忌惮和防备,但又不得不重用这个吕建,是因为我除了他以外,无人可用。
那我为什么出现了无人可用的状况呢?”
坐在昏暗的灯光里,直到半夜的时候,崇祯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最终只能长叹一声:“难道我注定就是孤家寡人吗?难道这个大明的中兴,就必定要靠我自己一个人,独立支撑完成吗?噢,对了,还有这个我既要防备,还不得不依仗的吕建吗?”
吕建出了皇宫,又是华灯初上,距离宵禁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商贾百姓,叫买叫卖,官员文士呼朋引伴流连忘返。
各种小吃摊子,蜂窝煤的炉火通红,映照着一个个小老板,那布满油汗的脸庞通红。不断的一面驱赶乞讨者,一面招呼路过的食客,忙的不可开交。
一路上,开海的效果已经显现了,虽然还没有外面的货物大批到来,但海鲜却多了起来。
吕建变得一身轻松起来。
他不是因为和崇祯恢复了旧日的友谊,他才不相信自己和崇祯的友谊呢,那小子,说不定这时候又对自己憋什么坏呢。
想到这里,吕建也不由在心中苦笑,现在,崇祯在处处限制自己,不让自己回西北基地,不让自己太过壮大。但自己也不知不觉中,对崇祯也是满心猜忌戒备,随时防备那小子害自己了。
他轻松的是,自己总算得到崇祯亲口允诺,自己不用再天天辛苦半夜上朝受罪了。自己可以在家,搂着三个老婆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数钱数到手抽筋,自己的小目标实现了,那睡觉睡到自然醒再实现,那人生还夫复何求呢?
看到街边一个烧烤摊子,吕健立刻来了兴趣,这突然想再次感受一下,后世烧烤摊大排档。
不要以为烧烤是后来才有的,其实烧烤早在远古人的时候就有,从周代开始已经有了专门的炉具,唐宋时期,已经成了宴席中的主食。
到这时候,更是花样百出,不差于后世。
尤其是吕建的美酒进入蒙古,还有皇商队,换回来大批的草原牛羊,让中原的牛羊肉价格大跌。官府对百姓杀牛,也不再严格控制,而是睁眼闭眼,法律已经形同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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