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越说越激动,归根结底总结出一句话,他还是认为自己被一群臣子欺负他年轻。
这是他绝对的逆鳞,绝对不能触碰。
这番咆哮过后,院子内外的太监宫女,更是一个个面色惨白,噤若寒蝉。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该向外面传达的信息,都已经传达完了。吕建不管崇祯,直接对着王承恩提议:“皇上震怒,不应该外传。王公公,你赶紧带着这些宫女太监躲出去,躲得越远越好,以免惹祸上身。”
王承恩没有魏忠贤的水平,更没有魏忠贤的担当。这时候他早已经被吓到了。一听吕建这么安排,正想躲开以免惹祸上身。
当时就招呼着宫女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的院子。
崇祯一见吕建这个样子越庖代俎,当时更是暴怒:“你要干什么,难道连你也不帮助我了吗?亏我把你还当做朋友。”
一听他又换回来了原先的那种语气,吕建就再次放心了,赶紧跑过来将他按在椅子上,顺手拿起茶壶给他倒上一杯茶:“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来来来,先喝杯茶顺顺气。然后咱们这把这事好好的捋一捋,弄明白了利害关系,咱们再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也是原先朱由检在做信王时候,一旦冲动了,吕健就用这种办法,来平息他的冲动怒火,这也是屡试不爽的。
接过吕健手中的凉茶,一仰脖子喝下去。
冰冷的茶水流入胸膛,让崇祯的怒火平息了一些。“这事儿是你挑起来的,你这又让我息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吕建嘿嘿一笑,就将刚刚自己理清的严重后果向他说了:“如果一下子杀了六千多官员,再加上主犯的家属,万岁您倒是痛快了,但你就不是尧舜之君了,而是桀纣之君。”
一听这话,崇祯愣了好半天,然后气馁的塌了腰;“难道我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其实这样的弊端,我认为历朝历代都不会少。只不过是历朝历代中有几个正直的大臣,没有像我这样给捅了出来而已。”
崇祯就突然间有些明白,眯着眼睛,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吕健:“你还算是正直的大臣?我怎么看,你怎么有阴谋的意思呢?”
吕建再次换上原先两个人之间,越是朱由检怒火上房的时候,吕建越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怎么就不是一个正直之臣呢,我是不愿意看到皇上你,被称呼为桀纣之君。但这事还不能不解决,好在我早就给您准备了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
既然皇上认为,我不是正直之臣,而是一味的阴谋诡计,那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过。臣告退。”
说着告退,脚步却不动。
崇祯就显得不耐烦:“你是正直之臣行了吧。你说你说,你那不是阴谋诡计的阴谋。”
吕建严肃的纠正:“我即将给出的,绝对不是阴谋,而是阳谋。让反对您提出的平头捐的所有官员,必须在我的阳谋之下,乖乖就范,而且还要在加倍缴纳下,同意皇上您的方针办法。”
一听这话,正为平头捐不能被通过,而苦恼了多日的崇祯,突然间眼前一亮,将身子拔起来,充满希翼的看向了吕建:“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你快说,怎么让他们能够听朕的?”
悲哀啊,一个堂堂皇上,要想让臣子遵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都得用要挟阴谋了。
“很简单啊,刚刚皇上您的震怒,已经被所有的太监宫女听到。我想出不了半个时辰,您对这次科举舞弊案的震怒,即将在整个官场传遍。”
崇祯似乎明白了:“刚刚你故意惹我生气,就是要演戏给他们看,然后将消息传出去,对吗?”
吕建笑到:“您是真的怒了,还需要演戏吗?”
“但你又自作主张,将他们撵了出去,让他们不知道这戏码的后半场,不让他们知道,咱们君臣最终怎么处理这件事。说说吧,说说你我君臣之间,怎么样设套陷害他们吧。”然后笑着道:“你可不要说没有下文啊,你这个人坑人利来拿手,坑人都是全套的。玩阴谋诡计,朕不行,你在行。”
吕建得意一笑,一个马屁送上:“皇上要当尧舜,是不能玩阴谋诡计的。那么这个阴谋诡计,就得是我这个,在外面早已经被定性为奸商佞臣的家伙做。”
“很好,你知道你的人品为人就好了。”
“我可是一心为您啊。如果皇上也这样定性我,那我坚决改正。我现在就告老还家。”
“你——”
吕建再笑:“当然,能够为皇上背黑锅,我是荣幸的,所以我现在说出我的计划。光明正大的计划。”
“你说出来让朕听听。”
“首先,这场科举舞弊案,是不能够查下去的。如果在皇上刚刚登基,刚刚打倒阉党,朝局动荡不安的时候,再来一场轰动天下的科举舞弊案,那整个大明的朝局,就真的崩坏不可收拾了。”
崇祯心有不甘:“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吗?咱们尽量缩小范围如何?”
吕建缓慢摇头:“这科举舞弊案,是历朝历代最大的案子。只要咱们将它揭开,那么后来的局势发展,就再也不会被我们君臣控制了。因为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