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了,这才是面对千万年来的皇权,庶民的真正意义的胜利。
面对众人的兴奋,吕建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将大堂里,浑浊的空气驱逐。
手扶窗台,看着街巷再回生气,听着商贩欢快的叫卖声,不由得热泪盈眶:“我所穿越的意义,就在于此。不是创造了多少财富,不是改变了什么历史。根本的是,我改变了这个世界的理念。只有理念真理,才得永生。”
躺在温暖的书房的摇椅里,吕建面对王承恩的来访,连欠下身子都没有,只是冲王承恩伸了下手:“请随便坐。龙井,大红袍?噢对了,第一批出海的商船回来了,带回来了咖啡,很好的,要不要尝一尝?”
青衣小帽的王承恩就摇手:“咖啡那东西我喝不惯,还是老祖宗的茶吧。”
然后就坐在了吕建的对面,对吕建抱怨:“前面的事,你做的过了,皇上是要面子的。”
你要面子,我偏不给你面子:“皇上要面子,我什么时候没给?我一直是在竭尽全力的维护皇上的面子,这你不是不知道。但就为了面子,皇上就可以罔顾天下吗?我可以如当初一样为皇上效忠,我可以为皇上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家产。但那是有原则的,得我愿意。我愿意,我给你;我不愿意,你不能抢。
这次事,如果我为了皇上的面子,退缩顺从了,为此连带上天下人,那我就不是为皇上效忠,而是和温体仁一样,害了皇上。让皇上早早的走进死路,这点,难道王大伴还不懂吗?”
王承恩就尴尬的干笑:“我是皇家的奴仆,贡献一切是本份。”
“但天下百姓不是皇上的奴才。现在已经不是奴隶时代了,几个奴才是保护不了皇上的,真正保护皇上是皇上自己,不是什么受命于天就说的过去的啦,你必须知道,时代变了。就比如这次的风潮,难道不足以说明吗?”
王承恩深以为然,世道,的确变了。再也不是皇上一人,予取予求的时候了。
转换话题:“回去吧,皇上需要你回去呢。”
王承恩还是恳求:“回去吧,皇上需要你辅佐理政。”
吕建一笑:“皇上不是需要我回去辅政,而是在向天下人展现他的宽容,需要我回去,继续给他当枪。”
既然撕破脸了,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我直接揭穿你,是向你证明,我不傻。原先那样装傻,是因为我真的为你好。
“我没有铮铮铁骨,但我有我的做人底线。我虽然没了免死诏书,但我也坚信,皇上也不是不讲道理,无罪而诛。”
然后摇晃着逍遥椅,轻松道:“回去跟我的朋友说,我还是很顾念当年的友谊的,如果他朱由检忘记了,我很伤心。请他不要再纠缠什么免死诏书了,那东西从第一次展现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当它是一张废纸,从没在乎过。”
王承恩心中叹息一声,你是没了免死诏书,但这次风潮,却让你有了比免死诏书更大的免死诏书。皇上,需要时刻警惕你,别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你莫名其妙的死亡,那全天下的人,就都会认为是皇上害死了你。
从此,天下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半分了。你才是真正的免死了。
“可是——”
吕建摇摇手:“没什么可是的,请你回去告诉朱由检。我是不会造反的,不单单我不想伤害我的朋友,我更不想伤害这个天下的汉人。”然后沉吟一下,最终叹息一声:“我是会把我的娘和小妹,依旧留在京师的。如果皇上认为我不适宜呆在京城,过完年,我就独自去西北,继续种我的地瓜,可以连老婆都不带。”
王承恩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站前来,默默的拱手,独自的走了。
崇祯皇帝听到王承恩的回报,当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但突然又神经质的暴跳如雷:“朋友,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走吧,滚吧,没有你,我朱由检一样中兴大明,一样治理好江山。”
对于皇上如此赌气,王承恩难得的规劝:“皇上,吕建理财之能,天下少有,算是无人能及。现在咱们的大明在财政上,已经内外交困。不说别的,就这眼前年关,就是一道要命的坎,只有吕建出手,才能让咱们君臣跨过去。”
曹化淳也规劝:“万岁,这一次吕建,之所以和万岁闹到这种程度,其实正如他所说,他不是在为他自己争什么,更不是在和您争。他是在和温体仁那群思想龌龊的人在争,是真正为天下所有的有家产者,争一个结果。吕侯爷对您的忠心还是在的。”
这次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逼迫着年轻气盛的崇祯皇帝,不得不写下了罪己诏书,不得不杀了整天拍自己马屁,让自己感觉舒服的温体仁。所以在崇祯认为,吕建是在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他对自己和温体仁,想要做的抢劫吕建的事,没有一丝的愧疚。
在他皇权教育里,天下是朕的,所有都是朕的。你四九城打听打听去,朕要拿你家点东西,那是给你脸了。你不但给脸不要脸,你竟然还反手打了朕的脸,这真是让人难以容忍。
要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支持你,那么朕杀的就不是温体仁,而是你了。
王承恩继续劝解:“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