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拉着赵四海,顺着厕所后面茅坑边上,一个狭窄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小路,钻过一个已经腐朽坍塌的门楼,进了一个院子。
等一进这个院子,立刻感觉到眼前一亮,只见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院落,里面菜畦连片,靠着北面,有两进一溜三十间的房子。
然而却门窗歪斜,房顶的灰瓦上长满了荒草。
然而站在这里,却听到了隔壁自己的娘和三个媳妇,叽叽喳喳种菜的声音。
这下好了,只要上班下班,自己直接翻墙就完成了。
“有人吗?有人在吗?”
叫了好半天,才在后面的那进房子里,走出来了一个老头。昏花着眼睛看着两个人询问:“你们二位找谁?”
“老人家,说起来我还是您的隔壁,就是东边的那个府上的主人。”
这个老人家立刻警惕了起来:“我听说那个府上的人是个大官儿,怕不是又要打起会同馆剩下的一点点的房产?这个可不行,我老人家打死是不会同意的。”
赵四海赶紧解释:“这位是吕侯爷,也是前面四海商行的老总。他不是来打你的这片园子的主意的,而是来接收这个会同馆的。”
老人家一听,更加警惕了:“侯爷怎么了,侯爷还要把这会同馆吃干抹净吗?难道你就不给这京城里,那些无衣无食的驿卒,一点活路了吗?”
吕建赶紧解释:“老人家误会了,我接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朝廷。”然后拿出公文圣旨:“皇上和内阁已经决定,将咱们全国驿站的系统,全部交给四海商行,有本官官督商办,让大家不再遭受盘剥欺压,自食其力富裕起来。”
一听这话,这个老人家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也不顾礼仪,直接抢过来了圣旨和公文,急匆匆的浏览一遍,然后竟然抱着圣旨公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们这没有爹娘的孩子,总算是有人管了。老天爷呀,你总算是开眼了。”
吕建和赵四海,搀扶着这个老人家,回到了他的住处。
老人家停止了悲伤,爬上了炕,在一个破箱子里,找到了一本账本,双手交给吕建“侯爷,当最后一个少卿离开之后,这个会同馆就散伙了,就留下了我老头子,一个人孤苦伶仃,无处可去。才在这里看着这个院子,不至于被野火烧掉。
这些年我没有得到任何人,给我发放一分的俸禄,就凭借着这10亩地的院子,种些瓜果蔬菜,然后拿出去卖来度日。
而北面咱们的那30间门面,每年得到的房租,我都给那些原先驿卒,走投无路的后代派发下去救急。这是账目,请侯爷审查。”
这是一个有责任心,而且办事公正的人。
接过账本,吕建询问了老人家的姓名,原来老人家姓夏,名叫东裕,祖祖辈辈世袭这个会同馆的曹丞.
看了眼老人家的清锅冷灶,吕建请老人家,跟着自己去前面商行食堂饮酒。
对于这位平易近人的未来老总,老人欣然接受。
不过不再走前面的茅厕道路,感情在这个会同馆的北面,还有一个门呢。虽然是原先的角门,但也比每次经过都臭气熏天强。
坐在食堂雅间,详细的询问了老人家,现在整个驿站系统,结果老人家也说不上来。
因为现在的驿站,这里已经不给地方发放钱粮,当然地方也就不在来京述职。现在上下早就脱节了。
但好在老人家保留着一份,详细的全国驿站地图,就连偏远的云南和及北的努尔干都司的都有,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件。
因为驿站是国家强制性的机构,朝廷不管你生,但绝对不允许你死。所以各地驿站还都保留着。
最终吕建决定,先从商行里拨付一批银子,修缮这个仅存的院子,作为皇家商行连锁酒店总部。
将自己的四海商行总部,和那个院子之间的院墙打通,方便自己进出。同时将北门角门扩建,做的尽量气派,成为皇家连锁酒店的门面。
将原先总部的人员,能召回来的,尽可能的召回来上工,这是对原先老人的一种福利待遇。
将院子清除打扫干净,将原先的那三进房子也重新整修,方便总部的人员办公,和外地人员的往来住宿。
让夏老爷子,做了这总部总管,又从商行总部调拨了一批人,充实各个部门。
然后请北京驿站驿丞过来,交给他一批银子,用这笔银子作为费用,立刻将驿站改制的消息,通报13省属丞,尽快的进京,召开改制会议。
京城的这位驿丞,是第1次接到有人花钱,交办的公文任务,拿出了最快的马匹,最快的船只,日夜不休,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传达到各省的属丞。
各省属丞,无不欢欣鼓舞,也是披星戴月的往北京赶,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来到了北京城报道。
再此其间,吕建再次单独求见崇祯。
现在的崇祯对吕建的求见,那是有求必应。
随着曹化淳打开门帘,吕建钻进了温暖的御书房。
崇祯笑眯眯的抬手:“不是已经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