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的大军继续前行。在榆次,孙传庭和蒋文举在这里等着呢。
督御史蒋文举,感谢了侯爷自备粮草,使得山西百姓减轻了负担的义举。
但孙传庭,却充满了焦虑,对吕建只带这么点的兵表示了担心:“这次盐商暴动声势浩大,可不是一般的流寇所能比拟。而且他们的野心还不小,不像其他的流寇,攻破一地,吃干抹净,就丢弃了,流窜到下一地去了。而这帮盐商,已经攻破了4个县城,并且开始留下他们的人,进行治理了。”
这个状况一出,倒是让吕建出乎意料:“孙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开始设官治理地方了?”
孙传庭面色忧虑的点头:“他们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在这一点上看,他们在本质上与流寇就不一样了,也可以看出,他们有改朝换代的野心了。”
吕建点一点头:“他们有聪明人,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乱世已起,他们想在这乱世中浑水摸鱼,或做一地军阀割地称王,或是有更大的野心,要改朝换代了。”
蒋文举也忧心忡忡:“他们有这个野心的资本。单凭金钱人脉,就天下无人能敌。这一次他们实际拥有8万之众,大部分的叛贼,都是他们用金钱收买的各地流寇杆子。而且他们还在四处派人,联系其他的流寇杆子,在不断的壮大他们的力量。侯爷这次一定要加倍小心啊。”
一听这样的组成部分,吕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们是这样的组成成分,那么我反倒放心了不少。就是一群变相的乌合之众,我战胜他们歼灭他们,感到有了把握。”
孙传庭不得不提醒:“侯爷不要掉以轻心,如果让他们真的成了势力,占据了稳固的地盘,咱先不说别的,那我的整个山西就危险了。我看大人兵少,请大人快速的征集您的民兵参战吧。”
吕建对这个建议,轻轻的摇头:“现在西北的局面,已经糜烂到了这种状况,我的商屯基地民兵,就成了稳定住西北局势的压舱石。而二位也知道,现在整个西北富裕而有粮食的地方,就是我负责的王庄,还有我的商屯基地。一旦我抽调民兵出来,那些早就窥视这些地方的各股流寇杆子土匪,就会蜂拥而入,彻底的破坏了我的基地,壮大了他们。这是我绝对不能见到的状况。”
孙传庭就理解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们实在没有权利,调动兵力增强你啊。”
吕建无所谓的一笑:“兵力的问题,两位就不必担心了,我自然会有办法解决。不过我请两位帮我办一件事。”
两个人就立刻挺直了胸膛:“侯爷尽管说,我们即便不能办到,但也会力所能及。”
“那就是两位,在我的这次平叛中,所采取的手段和最终的结局处理,请不要插手。尤其是蒋大人,请你对我的所有行动,都不要给予关注上报。”
两个人就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结果大军走着走着,突然间停下来了,前面的开路先锋,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向吕建通报:“前面有人拦路抢劫,还很豪横,他们打伤了我们,还要侯爷你亲自到前面去,见他们的大王。给他们上缴买路钱。”
说完还展示他脸上的伤痕。
吕建气乐了。世道已经这么乱了吗?竟然有人敢打劫大队官军啦?
张恒更是暴跳如雷,对着这群逃回来的家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们给我京卫丢老脸了,我先宰了你们,再找他们算账。”
吕建一把拉住了暴怒的张恒:“慢点儿慢点儿,冷静冷静。我从这伤痕上看出点蹊跷来。我看这几个脸上的伤痕,怎么那么的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什么不对吗?”
吕建哈哈大笑:“不对不对,也对也对。咱们的帮手来了,让我去会会这个大王,想要我买路钱,那他得请我喝酒。”
于是吕建带着赵虎和张恒,飞马直奔前面。
果不其然,就在前面的山口,一个威武的汉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正在向这里翘首期盼,那不是贺人龙还是是谁?
“老贺,你个疯子,你竟然敢打劫官军,你竟然敢打劫我,看我不用酒灌死你。”
然后就跳下马冲了过去,贺人龙飞身下马,张开双臂与吕建拥抱:“要不是我看到是你的旗帜,我还不打劫呢。怎么样,我在那帮熊包的脸上留下的拜帖,还显眼吧。”
“你这个疯子啊,哪有你这么干事的,赶紧的给人家赔礼道歉,再陪人家医药钱。”
“可以呀,但是你得先给我钱。”
“哪有这样的道理?”
“因为自从你走后,你的练兵办法,真的让老哥哥我,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要不面对这群熊包,我的兵还用动家伙?一顿老拳,就让他们抱头鼠窜了。只可惜,我的兄弟已经饿得提不起拳头来了。就等着打劫你,给我们开饭了。”
吕建给贺人龙引荐了张恒。
张恒也是一个暴脾气,但也是一个豪爽的人,这一点和贺人龙,却是对了脾气。两个人一见如故,立刻成为了好友。
扎下营地,将贺人龙请在大帐饮酒。
结果贺人龙却跳脚:“我的好大人,我的好侯爷,我外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