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在遵化等了三天,杀了长途增援的关宁赵率教,看到袁崇焕急匆匆带着勤王大军,冲进来蓟州之后,留范文程八百人守遵化退路,在袁崇焕回援蓟州的大军眼皮子底下,直接而过。加快速度,继续放心大胆的向北京扑来。
一路上,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而袁崇焕也带着大军,放着只有八百守军的遵化不夺,掐断大金退路,任由皇太极将沿途抢掠的物资,掳掠的人口,由蒙古牧民,源源不断的押运口外,送回辽东,而是直接尾随皇太极的尘土而下。
越过香河,皇太极还是没有先攻北京,而是直接杀向了南苑,袁崇焕与他分别,直奔京师。
皇太极信心满满的杀到南苑,看到已经粮去马没的南苑牧场,皇太极的脑袋一晕,我的粮食呢?我的马料呢?我的战马呢。“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这时候,八大家中的田家家主,狼狈的从一片柳树毛子里钻出来,好像看到了爹娘一般,连滚带爬的扑过来,失声大哭:“我的大汗,我的主子啊,我们被吕建那个混蛋算计啦。”
皇太极皱眉询问:“怎么回事,这和吕建有什么关系。”
田大当家的扑倒哭诉:“回主子的话,大事不好啦。咱们当初的计划,我们八大家已经圆满实施,收买了南苑管事,我们在这里为大汗军马,准备了三百万担的粮食,百万担的马料,还有足够的食盐食用油等物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吕建,突然从山西杀回来,没去北京勤王,而是直接杀到了这里,端了我们的存储,没啦,什么都没啦。”
皇太极在战马上一晃荡,但还是快速的镇定了下来。跳下战马,走入已经空空如也的马场大堂,一面四处打量这精美奢华的皇家建筑,一面淡淡的对周围兄弟臣子道:“又是那该死的吕建,从此点看,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看来,上次就是他联合巴特部,劫了我们的粮食,吕建是我们的死敌啊。此子不除,必为我大金心腹大患。”
这时候,紧随在后的安费扬古道:“大汗,我们一路紧急赶路,没有想到这里的粮草会丢失,我们需要派兵四出打粮。”
皇太极点点头:“出外打粮,是必须的,这京畿之地富庶,好解决。”
田家家主赶紧进言:“主子,香河是富庶之地,没有多少明军把守。我们八家,在那里还有买卖,也积攒了一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可以里应外合,立刻就能解决粮食问题。”
之所以田家家主敢这么打断皇太极说话,是因为这个时期,皇太极还没有被儒家毒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整个集团都是以有事大家商量办,大汗只是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这就是所谓的八王议政。
说话方式,也不是文绉绉的云山雾罩的绕,更不像日本天皇那笼着嘴,发出什么鹤音的鸟叫,崩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故作神秘让你猜。
所以田家家主才急着表现,以减轻这次丢失全部粮草的罪责,敢打断主子的话头。
皇太极还不知道在西北,吕建已经开始对八大家进行彻底的抓捕。他还认为八大家还有利用价值。
虽然这次让自己在金钱上损失惨重,但没什么的,一路见识过了京华富庶,得到补给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和蔼平静道:“将功补过,这很好。就按照你的办法办吧。”当时把田家家主感动的是热泪盈眶。
“豪格。”
“在。”
“你派出一个固山,再带上一些包衣奴才和蒙古人,占领香河,获取粮草物资。”
“扎。”豪格转身而去。
“田当家的,你知道吕建可去了哪里?”
田家家主赶紧回答:“吕建没有进京,而是向西去了,估计目标是武乡。”
“他带着多少人马?”
“据奴才观察,约有一万两三千。”
“可有骑兵?”
田家家主一笑:“怎么说呢。”
“有什么不妥吗?”
“是,要说他们是骑兵吧,只是骑着的都是毛驴,真正的骑兵,只有一千五百不到。”
一听吕建的军队是骑着毛驴的,当时除了皇太极外,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多择更是笑的打跌:“我们一直以为,大明是多么的强大呢。感情在内里,他们所谓的骑兵,竟然是指的骑着毛驴的,这也太穷太弱了吧。大汗,我带领一部,不要多,就是三千就行,直接追上去,灭了他。”
皇太极却摇头:“你太轻视吕建啦,他那不是骑着毛驴的骑兵,那叫步兵。确切来说,那叫龙骑兵。不说别的,单单这点,就足以让我们必须对吕建重视起来。”
在草原吃过吕建苦的代善也严肃道:“我曾经在草原和吕建的军队对过战,他的步兵的战斗力真的强悍,三千咱们的勇士,绝对敌不过。”
女真汉子,都直爽。胜利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败了不要紧,总结教训,再找机会打回来就是了。这才有当年十三盔甲起兵,一步步不屈不挠走到了今天。
济尔哈朗也道:“我在朝鲜,也吃过吕建的亏,是吃在他的狡猾和智慧,此人不得不防。”
皇太极点头:“他有一万人马,却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