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看到自己的兵竟然是这个熊样,当时跳脚大骂:“在山西,侯爷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给你们发出了军饷俸禄。这时候侯爷的夫人和小姐,就在这里。这时候是需要你们拿出命来,保住两位夫人和小姐,报答侯爷的时候了。别装怂,是汉子的,待会儿发生巷战的时候,都给我拿出点儿男儿的勇气,砍杀建奴。”
看看自己说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真正的作用,张恒咬牙,吩咐自己的三百亲兵:“亲兵卫队。”
“在。”
“你们立刻分散到整个镇子之中督战。你们每人携带四五个炸药包,看到哪个院子被敌人占领,不管那些胆小鬼死活,直接拿炸药包丢进去,将那个院子炸平。”
然后再次对着自己的将士大吼:“如果你们不想被动的与敌人同归于尽,那你们就死守住你们所驻守的院子。侯爷对战死战伤的兄弟,抚恤是极其丰厚的。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本将军规定,凡是被督战队的炸药包炸死的,都是胆小鬼,我不会向侯爷上报申请抚恤的。”
这个命令绝了,这个命令让所有的将士瑟瑟发抖了,但在发抖之中,他们却有了绝死求生的信念。
守住这个院子,即便与敌人同归于尽,还能落下丰厚的抚恤留给家人,一旦做了胆小鬼,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汉家的汉子,为了身后的父母妻儿能够得到温饱富足,丢了这条命,值了。
张恒,就这么一路骑着马带着亲兵巡视,一面大声的宣布着自己冷酷无情的命令,让整个镇子里的张恒军,变成了一批敢死队。
岳托冲过来了,面对逃进这个镇子里的这支明军,他有些懊恼:“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在野地里将他们追上,那时候那就是一场轻松的歼灭战。
结果被他们逃进了这个镇子,会让我大费一番手段周折。”
杜度观察了一下四周,看看那些逃远的百姓,当时提议:“按照大明军队行军粮草供应的规定,这支在行进中的军队,是没有什么粮食的。百姓逃跑了,也一定会把粮食带走,或者深埋隐藏。我们就采取包围战术,困死他们。”
岳托看了看良乡的方向:“万一大队的明军赶过来救援,那就打了一个夹生仗了。”
杜度笑了:“这个旗主就不必担心了,大明的军队历来坚守;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他们是绝不会来救援的。即便来了,那更好,我们就分出一部分兵力,来一个围点打援。岂不正中我们下怀?”
岳托点头:“兄弟你围点打援的战法很好,那咱们就这么办。”
于是他们停止了战马的冲击,开始四面合围,准备采取围点打援。
结果这里刚刚安排结束,突然一匹快马,从良乡方向上飞奔而来,马上一个汉人,老远就对了建奴的夜不收大声的通报:“不要射箭不要射箭,自己人自己人,我有紧急军情通报主子。”
岳托一见,立刻吩咐:“放他过来。”
这个汉人就飞奔过来,来不及下马就对着岳托汇报:“这位主子,我是良乡八大家商号的人,吕建的人马一到良乡,就端了我们商号,我侥幸骑马逃出。良乡聚集了大批的吕家军。”
岳托一愣:“你确定是吕家军?”
“奴才确定是。因为吕建那恶人的五百护卫,太过特殊,我是亲眼见过的。”
“他们有多少人马?组成如何?”
“他们至少有一万二千人马,多一半是骑兵,剩下是五千步兵。”
一听这样的数字,岳托头疼了。
他是在草原和朝鲜和吕建打过一仗的,他对吕健的步兵的战斗力,和他那鸳鸯阵阵型对骑兵的克制,是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领悟的。对他来说,吕建的步兵对自己的骑兵,其实威胁更大。
加上眼前这1万多的步兵,吕建的步兵,就有一万五千多,这就非常难缠了。如果再配合上骑兵,那就不是一般的让人头大了。
杜度闻听,当时也是一愣,于是立刻回头建议:“这里围着的就是吕建的兵,良乡的吕建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有难不救的。
如果他放马过来,我们这样包围就兵力分散,他可以在一个点上内外呼应,让我们腹背受敌。所以末将建议。旗主,改变原先的作战设想,立刻实行各个歼灭。先对这个镇子里的吕建军队,实行打击,给予歼灭。然后我们再转过身去,重点打击吕建援军。”
岳托点头:“兄弟你说的对,如果吕建一万五千步兵,再加上五千多骑兵汇合,还真的让咱们头疼。
结果老天开眼,让他莫名其妙的分兵,正好让咱们每一次都有绝对的数量优势,一一歼灭他们。这太好了。”
然后立刻下令全军:“没有佯攻,全为主力,四面合击,用最快的速度,歼灭眼前的这股敌人。勇士们杀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女真人和蒙古人,立刻血红着眼睛嗷嗷叫着,向良乡镇杀了进去。
杜度负责的是一条东西的大街。
所谓的大街也并不宽敞,仅仅只能让十匹马并列冲锋。让大部队不能展开。这让杜度很憋气,但为了赶时间,也仅能如此。
街道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