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一动,坐镇十字街中枢鼓楼上的张妍,立刻明白了敌人的目的,吩咐手下:“赶紧去一百火枪手,赶过去增援三弓弩阵地,不许损失一个弩手。”
为了防备这些重要的重武器,落入敌手,同时张妍摇动红旗,下令那些三弓弩手,向后撤退。
双方立刻展开行动,转眼间,建奴的弓箭手,和明军的火枪手,就在房顶上展开了激烈的对射搏杀,双方即便都损失惨重,但也毫不退让。
结果这里的三弓弩手一后撤,对敌人的打击就彻底的停止了。
杜度立刻下令被堵在后面的手下,立刻发动冲锋。
一队一队的骑兵开始打马冲锋。
然而街巷狭窄,对面密集的火枪手,将他们纷纷打倒,即便是冲上去了,也被那狼筅晃花了战马的眼睛,无论骑兵如何催动战马,战马因为本能的恐惧,又蹦又跳,说什么也不前进了。
而就在这蹦跳的战马上的勇士们,就又成了长枪手与火枪手联合射击的靶子。
这时候那个包衣奴才再次现身:“主子爷,不能这么打。”
“那你说该怎么打?”
“卸门板,让咱们的勇士下马,推着门板前进。那门板不但能够抵挡住敌人的枪弹,更能压住敌人的狼筅。到时候就那样平推过去,定可胜利。”
一听这话,杜度再次大声的夸奖了这个包衣奴才:“此战结束,赏你10个奴隶,赏你百两白银。”
这个包衣奴才立刻又跪下磕头感谢。
女真人和蒙古人跳下了战马,纷纷拆下街道两边的门板,推着它冲了过去。
效果是明显的,敌人射出来的子弹,不能够穿透这厚厚的门板。而门板到了狼筅的面前,无论狼籼如何划拉,都不能伤害门板后的士兵分毫。
吕家军大盾出阵,砰的一声,撞上门板,于是就在这里,成了双方互相推据的场面,一面喊着口号推呀,一面喊着口号挡住。双方人马在这里挤成了一个肉团,拼命的用力。
乃至将第1排双方的人,硬生生的挤死。但双方依旧坚决不退。
就在欢喜此法奏效的时候,在敌人的阵中,突然间飞出了无数个那小小的炸药包,就在这人堆之中炸开,那真是一炸一大片,女真人和蒙古人哀嚎惨叫着,一片片的倒下。
即便是炸伤的,只要你倒下来,就立刻被自己的同伴踩成肉泥。
“怎么办怎么办?”杜度跳脚,问那个包衣奴才。
这个包衣奴才眼珠一转:“这里的战线容不下这么多人,主子爷赶紧派人,在两面院子里发动进攻,让我们的人冲到他们的两侧,然后切断他们,杀死他们。”
“好办法。”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群群金蒙联军涌入两面的院子,两面院子里的喊杀声更加激烈了。
杜度看到,一个院子里的明军,战斗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然后他听到了这个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督战队的兄弟们,向我投掷炸药包。”
于是他就看到在墙外,一个还没有陷落的院子里,丢进来一个大的炸药包,轰然炸响,转眼间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活人,全部炸死。包括那个呼喊的明军士兵。
这样的场景,简直让杜度震惊住了,他面对的大明军人多了,能够战斗不逃的,已经是难能可贵的英雄了。然而就这最后一个人,依旧没有选择跳墙逃跑,而是选择了呼叫伙伴,向他投掷炸药包,和自己的勇士同归于尽。
这还是大明的军队吗?不是,这不是大明的军队,这是吕家军。是能和岳家军一样的军队。
岳家军是原先大金的天敌,那么,这支吕家军也将是现在大金的天敌吗?
这是宿命,这是老天的安排,回去,必须告诉大汗,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在吕家军还弱小的时候,消灭他。
这个院子攻陷了,自己的勇士们,推倒了院墙,冲到了另一个院子里,然后惨烈的房屋争夺战,就在那个院子里继续展开。然后就是相同的结果,在这个院子陷落的时候,对方再次丢过来了大炸药包,将这个院子里所有活的和死的,全部炸碎。
“这可怎么办,照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够打通全部?”
结果这个包衣奴才,观察了一下战场的状况,再次献计:“我的主子爷,我看到这里的房屋都是木料和茅草所建,放火烧房。”
杜度大喜:“如果成功,再赏你50个奴才,一千两的白银。”
大火燃烧起来了,得到启发的其他三面进攻的同伴,也开始放火,整个镇子都燃烧了起来了。
吕建在良乡,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张妍队伍的汇合。
然而左等不来,右等不到,派去寻找的,也一时间没有音讯,真的是急死了人。
正焦急呢,总算是一个寻找的侦察兵跑了回来。
他身上带伤,面色惊慌焦急汇报:“报,侯爷,不好啦,小良乡镇发现了大股的建奴,人马数量不详。但他们正在进攻我们的夫人队伍。”
吕建一听,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你怎么知道不是敌人驻扎,怎么知道是进攻我媳妇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