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袁崇焕是英雄,是汉奸的争论,完全大可不必了。
就比如后世有公知为汪精卫洗白,为七三一洗白。那是能洗白的吗?最有发言权的,是当时身处其中的亿万百姓的选择,而不是公知的自以为是,为显示自己的不可告人目的的臆想。
公知,代表不了大众,代表不了真正的历史。
历史,是真正由无数百姓所书写的。
看着两位认可了自己的见解,崇祯最终还是轻松的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说出来了自己的心里话:“现在大明帝国,南有奢安之乱未平,西有越来越严重的流寇,北有不安分的蒙古,在东又有不断壮大的建奴。现在的大明,已经四面楚歌,现在又有建奴鞑子联军,竟然被袁崇焕引到城下,我们必须要破围,哪怕打开一个缺口,让我们能透口气也好啊。”
孙承宗和吕建对望了一眼,理解了崇祯的心态。
吕建更加了解了这个,被后世诟病无数的崇祯。
他不是刚愎自用,不是刻薄寡恩,不是操切性急,其实,他是有着自己正确的思想的。
他对建奴不妥协,不是他不想暂时妥协,是因为被祖宗铁血宣言所束缚。
其实,他不是不想全力以赴对待满清,是因为西北之乱,总是让他抽不出身。为此目的,不惜饶恕掘他祖坟的流寇。
但东林党,那种纯洁的政治洁癖,裹挟着他,这也办不成,那也办不成。
几次想和后金议和,以获得在有能力稳定内部的时间而不得,多次和流寇谈论诏安,又被舆论裹挟而不能。
其实,崇祯灭亡大明,是被东林的道德绑架祸害死的。
就在三人之中,就有一个大明灭亡最重要的,却因为人品而被后人推崇,就是不顾一切,没有一点全局眼光,一味对满清用强的孙承宗主战派存在。
师生关系,让两次悄悄支持议和,缓解最大方向压力,腾出手来,对付最弱小,最容易解决的内部的崇祯,不得不被道德绑架下,选择了最不该走的方向。
后世有人说,孙承宗才是灭亡大明的推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在这个御书房里,在这个最终决定大明,最终灭亡还是重生的三人决策中,在这个十字路口,吕建应该做什么?
吕建的心翻江倒海,他纠结着,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决断。
一步绥靖汉奸,一步重振汉家天下的英雄,自己到底该选择什么?
孙承宗和崇祯谈了很久了,却一直发现吕建闭口不言,孙承宗不知道吕建的习惯,但崇祯对吕建的性格却了如指掌,就突然不再和孙承宗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吕建。
孙承宗这才感觉气氛不对,也停住了自己的话题,等待着吕建的意见。
整个御书房,竟然突然间陷入了沉默。
而这时,吕建却没有了原先的警觉,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我该不该说出我的想法,我该不该,该不该。”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不知不觉,三人在中午,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就这么沉默着。
而最终,焦躁纠结的吕建,竟然如在自己家中,烦躁的站起来,开始负手踱步,嘴中竟然喃喃自语有声:“我该不该,该不该说,该不该说,该不该说。”
孙承宗为之惊呆,刚要开言询问,崇祯一把按住他,对他轻轻摇头。
然后,任由吕建在外人看来,放肆的成为了这个御书房的主人,嘴里一直是那么多喃喃简单的一句话:我该不该说,我该不该说。
踱步之中,这么长时间的殚心竭虑,这么长时间的心力憔悴,这么长时间的风餐露宿,突然一起袭来。吕建只觉得心口一热,一张口,一股鲜血竟然喷薄而出,大叫一声,竟然扑倒不省人事。
崇祯和孙师傅一见,不由大惊失色,一个扑上救助,扑上的是崇祯。
一个大呼传太医,呼喊的是孙师傅。
吕建感觉自己睡的从来没有的踏实安稳,因为他记得,昨天是星期五,今天是星期六,今天,自己的一群狐朋狗友都休息。
昨天,自己古董市场捡了一个大漏,大赚了一笔,今天可以睡个懒觉,然后中午呼朋引伴,找一个酒店狂喝滥饮,最后,还要晚上和最知己的几个兄弟,在路边摊,一面吹牛,一面纵情挥霍。
最终,还是要洗澡把妹的。
这才是生活。
然而,不知道怎么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竟然充斥了脑海,自己这个孤儿,竟然有了老娘,两个小妹,三个媳妇,还有和什么崇祯是朋友。
太不靠谱了,自己是孤儿,现在还孤单一人,什么老娘小妹,媳妇,那都是奢望。
还有一个什么崇祯的朋友兄弟?他挥了挥手:“拉倒吧,我和一个亡国的之君做朋友,我有病啊。”
然后感觉到那段友谊,竟然是那么真实,不由眼角流泪:“小朱由检,没了父母,还没了哥哥,他很可怜的,和我一样是个孤儿。他是我的朋友,我不帮他谁帮他啊。”
这话说完,突然听到耳边一个男人大哭嚎啕的声音:“吕爱卿,吕大哥,都是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