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的布局野心,现在细思起来,已经极其恐怖了。
他做的种种布局,其实都是一个目的:脱离大明朝廷的束缚,独自建立自己的帝国。
东江镇就是他最理想的立足之地,启航之地。
然而现在东江镇的地盘,只是租借来的。如果他现在直接征服朝鲜为他所用,不但在法理上不合情理,而且还立刻陷入两线作战,腹背受敌的窘境,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的。
而一旦他入侵朝鲜,朝鲜国王再向大明求救,那就有好戏看了,大明,是出兵不出兵?
而更主要的是,不管大明出不出不兵救援朝鲜,他将彻底的得罪大明,得罪其他诸国。
而他的根基,他的庞大的商业帝国,却在大明控制之内。他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那么他第2个方向,就是辽东,就是满清。
这不但让他高举着恢复辽东的正义大旗,让大明不能够对他进行任何的限制,而且还必须捏着鼻子配合他。
同时,他只要占据了辽东广袤的地区,再有朝鲜这个邻邦辅助,在这里建立他的王国,那就是水到渠成。
在这样一层层的分析下,最终皇太极和他的群臣们感觉到非常沮丧。
沮丧的原因就是,感情自从当初老的努尔哈赤,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和巨大的努力,终于占领了整个辽东,却竟然是为那个吕建在打基础,就是为他在作嫁衣裳。
难道我们父子拼尽全力,奋斗十几年,其实就是在为吕建奋斗吗?这样的逻辑之下,你让哪个人能够心平气和?
范文程继续自己的观点:“从以上总总分析,我们对待吕建只有一个字,打。只有将他歼灭,才能解我们心腹大患。”
被几次修理的岳托也道:“原先,吕建身处大明,我们拿他没有办法。现在,他送上门来了,那哪能放过他?我们举全国之力,全力对付吕建,一定能将他歼灭。”
年轻一派纷纷喊打。
然而同样被打怕了的代善,却提出异议:“吕建应该消灭,但这次,我们大清入侵京畿,元气大伤,这时候出手,恐力有不及。因此,我们不妨派人和吕建讲和,缓一缓我们的元气。”
此言一出,大家就好像看傻子一样看代善了。
大家已经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吕建对满清那莫名其妙的仇视敌意,你和他讲和,你太天真了吧。
杜度却支持了代善:“礼亲王所说的是个办法。当然,和吕建议和,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争取我们的恢复实力的时间。”
代善点头称是。
岳托站出来反驳:“我们为争取恢复实力的时间,那同样的,不也给吕建站稳脚跟,强大自己的机会吗?而趁着他刚到东江镇,立足未稳,军心民心没有完全归附的情况下,歼灭他,才是最轻松的解决之道。”
代善和岳托虽然是父子,但其实两父子并不和。究其原因,还是岳托太优秀了。当初皇位之争,代善有让贤之心,但岳托跳的更欢,这让代善心中对岳托大为不满。
我让贤是我的事,你当儿子的不帮老爹,却更殷勤于外人,你几个意思?
还有一件,那就是当年岳托独立别居,由于后金的强大,财富丰足,后盖的府地,当然比原先的要好。结果就是,岳托的府邸要比老子代善的要豪华数倍,于是,代善以老子的身份,向岳托讨要交换。
结果这个逆子根本没有孝道之心,死活不让。最终官司打到了皇太极那里,皇太极当然向着爱将心腹岳托了,结果不但代善弄了一个灰头土脸,还被其他兄弟笑话,笑话他教子无方。
所以,这父子往往在处理事情上,总是相背,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次,岳托旗帜鲜明的反对老爹,这事就有些尴尬了,代善是不能针锋相对的,那样一来,父子在朝堂上吵起来,那更成为天下笑柄了。
为此,代善只能气哼哼的退回不理自己的这个逆子。
杜度笑着反对:“成亲王只说对了一面,但却没有说对另一面。”
岳托不悦道:“杜贝勒的另一面是什么?”
杜度笑道:“我们强大自己,是因为我们有广阔的疆域,充足的人口。然而吕建地小民贫,人口数量有限。同样时间之内的恢复强大,我们可以快速强大,而他吕建终究能强大到什么程度呢?
他的人口地形,限制住了他的发展,他如何能和我们比?”
这一点是非常正确的,地域不同人口基数不同,那么发展的速度和结果也将截然不同。
只要给大清足够的时间恢复元气,到最终结果是,反倒更能轻易地消灭吕建。
这样的议论一出,也获取了几个人的赞同。
郑亲王济尔哈朗站出来道:“其实,范先生的打,太急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与吕建争锋,胜了也就胜了,但一旦失败,我们就更难控制住他了,这不得不防。”
济尔哈朗的说法,让许多人沉默了。
因为面对吕健的7万大军,武装到牙齿的精良装备,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战功,没有人能够保证,一战歼灭吕建。
而一旦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