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入冬前这最后的泥水调和时机,吕建对旅顺口进行了规模庞大的建设。
人力不是问题,本来东江镇就地少人多,再加上这一次又从辽南“迁徙”过来了30万,实行以工代赈给他们找一口饭吃,正是时候。
资金就更不是问题了,皮岛的食盐,皇商队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真金白银,虽然不能损害伤害股东的利益,但就是自己的那一份红利,就已经相当可观了。
同时,印刷机在手,不正是解决东江镇资金流通短缺的法宝吗?
只要以后吕文学,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粮食,不但解决了东江镇百姓的口粮问题,也为自己的粮票,提供更充足的保证金,让自己可以适当的超发粮票。
只要别再出现在西北的时候,过度超发就行了。
西北的过度超发,最终是依靠八大家雄厚的财力,为自己控制住了通货膨胀,没有让粮票成为废纸,保证了自己的币值稳定。
而东江镇不行,在东江镇再也没有八大家那样的冤大头了。
但现在的局面形势,已经足够吕建用以工代赈的办法,建设旅顺口了。只要有第1批商船入住经过,自己的经济盘面就稳了。
将这里交给赵梓来主导,吕健继续将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到军队的建设上。
舰队有了,但是一支海军的行成战斗力,那不是将几个渔民拉到军舰上,就行的。
那是要有严格的训练,丰富的经验才能成军的。
吕建等不起。
既然等不起那怎么办?
办法很简单,去借一支海军来,不就解决了吗?
面对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赵梓简直惊呆了:“我的东家,现在咱们大明各个将军手中的军队,其实都已经成为了私人之兵,谁还能借你兵?再说了,当年孙坚借兵,还有一颗全国玉玺做抵押呢,你拿什么给人家抵押?”
吕建充满自信的一笑:“我要到山东登莱找袁可立老师傅借兵。而且我要亲自登门,我的抵押就是两车酒。”
一听这样的决定,赵梓就不是惊呆了,而是被惊吓到了:“我的东家我的侯爷,您知道您这次出来是一个什么状况吗?”
“我是被贬到东江镇的。”
“不对,皇上贬你到东江镇,但没有说让你把家小都带出来呀。你不但带出来了家小,而且还带出来了亲信。当初你劝毛帅将家小送到北京去做人质,获得皇上对毛帅的信任,结果事到临头,你却把你自己的一家老小包括几条狗,都带出来了。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举动预示着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世人都认为我脱离大明,反心昭张,想要做海外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梓跳脚:“还有什么了不起?你在那些忠于大明人的眼中,你已经是叛贼啦。咱们躲在东江镇这儿,他们只能干瞪眼,拿咱们没有办法。只要你一登上大明的陆地。就会有无数人将你拿下,将你再次献给皇上。到时候你就是人头落地。”
吕建捏着下巴点点头:“你说的对呀。但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可能抓到我,向皇上邀功请赏,但唯一两个人不会。”
“哪两个人?”
“第1个就是蓟辽督师孙承宗,还有一个就是登莱巡抚袁可立。”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两个老人家最清楚,崇祯皇帝把我贬到东江镇的目的。同时他们更清楚,将我扣留在大明,和支持我发展壮大东江镇,对整个大局的重要性孰轻孰重。所以你放心,我这次去登莱,向袁可立老巡抚借兵,他不但不会扣押我,而且一定会借给我水师将士的,这一点我充满信心。”
赵梓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老东家的信心从何而来。
“即便如东家分析的那样,他袁可立拿捏得起你在东江镇,和被扣押之间的孰轻孰重。但为了文人那顽固坚守,防止藩镇坐大的思维,他是绝对不会借兵给你,让你壮大的。这一点,我也深信不疑。”
吕建嘿嘿一笑:“那咱们两个人就打赌,我借来兵——”
“我不要一年的俸禄。”
“那不行,那会饿死你的。我可不想我的好参谋饿死,让我失去左膀右臂。还是你拿出一个月的俸禄,来请我喝一顿吧。”
“那如果侯爷借不来兵呢?”
“那我给你一年双倍的俸禄,再在这旅顺口给你一座标准的小院。”
赵梓伸手:“一言为定。”
然后扭身就走。
“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我得到旅顺口选择一个绝佳的地址,用侯爷的钱建我的院子,我好尽早入住。”
“你就那么有信心吗?”
“我对此坚信不疑。”
登莱巡抚衙门,后宅书房里,正在处理紧急公文的袁可立,突然间感觉到心弦一震,然后再也安不下心来了,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袁可立就很纳闷儿,自己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这些年的休息涵养,已经达到了容宠不惊的地步,是什么让自己突然间,变得烦躁不安起来了呢?
正在这时候,门房老侯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