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桑,原先是跟着太祖努尔哈赤起兵的第1批人。他身经百战战功累累,现在年纪老了,还在一次和明军的战斗中,负了伤,身体落下了残疾。
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脱离了军队,在这片地区,获得了老汗王划分的一片土地,还有土地上那两百多户的汉人奴隶。
其实在连年的战争中,他已经抢得盆满钵满,攒下了丰厚的家业。
现在他已经拥有一妻五妾。
当然那5个妾,只有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剩下的4个都是抢来的汉人女子,是不能够暴露的。
因为老汗王严格规定,满汉不许通婚,以保证女真人,现在的满族人的人种纯正。
不过那不是一种明面的要求,背地里,哪个满族的男人,没有几个汉人的女人呢?
毕竟满族人的女子,粗声大气的,哪里有汉人的女子那样千娇百媚可人?
日子富足,家底丰厚,还有二百户的汉人奴隶,每年向自己缴纳源源不断的地租,向自己提供无偿的徭役,日子就更加安逸富足了。
就比如说从一件事上,就可以表现出老巴桑的享受,原先只能喝劣酒,抽关东蛤蟆赖。
现在每日是一水的大明上等的西北红,抽的已经是皇家的一品香烟。
日子就是这么的滋润。
二管家进来报告:“主子,当今皇上要求咱们今年减租,这已经快到了狗奴才们上交地租的时候了,咱们是减不减租子?”
斜躺在炕上的老巴桑,斜了这个二管家一眼:“皇上的圣旨我们一定要遵从,当今皇上,可不如原先的老汗王那么好说话了。一个抗旨不尊,那是要杀头的。所以我们只能遵旨照办。”
二管家就一咧嘴:“要是真按照圣旨上的规定,咱们今年就要少收入200多担的租子啊。”
“老王你进来。”
被叫老王的,是自己家的老总管,包衣奴才出身。
听到主子呼喊召唤,正在外面训斥仆人的老王,就赶紧的跑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老巴桑就头也不抬:“这个狗奴才心疼咱们尊照圣旨执行,会少了咱们的地租收入。真是个蠢人,我都懒得理他,你教教他。”
老王立刻就给这个二管家一巴掌:“你这个蠢货,你要撺掇咱们主子违抗圣旨杀头吗?没了主子,我们能活下去吗?”
捂着脸的二管家赶紧诉苦:“大管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心疼主子的损失吗?”
“什么损失,你就不能变通吗?秋收之后,咱们就张罗着给小少爷过生日,给姨太太过生日,给主子死去的祖宗办冥寿,给——反正办事收礼,那借口不有的是?然后就要那些汉人的奴才上礼,那不一切就都回来了吗?”
这个二管家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规划去。”
结果他刚转身往外走,就听到大街上一阵急促的马蹄,随着马蹄声响,马上的人大声的吆喝:“镶蓝旗巴桑,敌情紧急,马上带领包衣奴才归队。”
然后喊声不断,却马蹄不停,就那么飞奔而去。
老巴桑闻听,一骨碌从炕上坐起来,立刻眉飞眼笑:“哈哈哈,我以为旗主已经把我这个老头子忘记了呢,敢情他老人家没忘记我,这又召集我归队战斗了。快快快,给我备上最好的马,拿出我那珍藏多年的宝刀弓箭,还有那盔甲,我们准备出发。”
由于八旗制度总规定,八旗兵丁永远是士兵。只要一有战斗,需要征召你,你就必须应征入,同时他们还需要自备马匹刀枪,带上贴身的伺候包衣奴才参战。
但每一场出战,对于这些参战的旗丁来说,都是一场泼天的富贵。
只要你在战斗中侥幸不死,那么你所缴获的,除了上交一半给旗主,剩下的就都是你的了。
而和大明征战这么多年,基本就是只有旗丁杀明军汉人的份,自己死伤相对很少。但即便是倒霉蛋死了,旗主也会在旗主的领地之内,画一片土地和土地上的汉人奴隶,让他们养家糊口。
所以每次出战,对旗丁来说,那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所以这些旗丁,是闻战则喜。
奴才伺候着巴桑穿戴上了盔甲。
这是他当年在辽西一战中,斩首了一个把总,缴获的上好的盔甲。也正是这副盔甲,让他在以后的战斗中,无数次活命。
老妻跑过来,倒是有些恐慌:“这已经多年不上阵了,你已经老了,这怎么皇上突然间又召集你回营呢?咱们深处在大清的腹地,难道敌人打到了咱们这里了吗?”
巴桑冷笑:“你不要那么惊慌,这天下能打到这里的敌人,还没有呢。你就带着一家人好好的安心过日子,等着我给一家人抢来一份富贵吧。
我可告诉你,别我不在的时候,你在糟蹋虐待那几个我的小宝贝。我还等着他们给我好好的生养十几个儿子,那时候咱们家人丁兴旺,我在军中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这可是关键。”
一听这话,老妻醋意大发,但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穿戴完毕,老巴桑再次焕发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