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辽河岸边,面对东面冲天的烟尘,吕建嘴角泛起轻松的微笑。
自己这次,就要真正面对那个东方崛起的枭雄了。
自己心中藏着个天大的秘密,这秘密不能向人倾述,折磨的自己万分痛苦。这次要告诉他,让他知道他的宿命。然后再自己解脱折磨之后,自己在将他的宿命掐灭,那是一件多么爽心的事啊。
人生最快乐的事,就是告诉他希望,然后在笑眯眯的掐死他的希望,然后在看着他拿自己没有办点办法,看着他痛苦,岂不是人生最大的快乐。
突然,身后辽河对岸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猛的扭身,就在同样漫天的尘土中,一杆火红的大明军旗飘扬而来。
马前一员老将对自己高呼:“可是吕侯爷——”
孙承宗,竟然是孙承宗,他怎么来到了辽河岸?
而再回头,皇太极已经出现在了远方,当他看到对岸的关宁铁骑,看到孙承宗的时候,扬手阻止了自己大军的继续推进,就在远处停下。
两军气势汹汹,唯独吕建白衣铁甲,独立其间。
但那种从容,那种蔑视一切的笑容,让双方一时间鸦雀无声。
吕谋隔着辽河询问:“孙师傅所为何来?”
孙承宗朗声回答:“听闻侯爷帅兵深入辽东,搅扰的建奴鸡犬不宁,老夫深为侯爷安全担心,故此帅一军劲旅,前来策应。”
吕建拱手:“多谢孙师傅的关爱。”
“侯爷,对你的处置,现在皇上已经深有悔意,此次老夫前来,是想与你一会,请你过河,从回朝堂,辅佐皇上,中兴大明。”
吕谋冷笑摇头:“我自打认识了当今,本想与他保持友谊,尽心辅佐他登上皇位,倾心尽力保住大明江山。”
此话一出,孙师傅大惊失色:“什么?当初你就有保当今登上皇位之心?”
“是的。”
“难道你害死了先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说对了,我没有害死先帝,但我也没有出手阻止先帝的死。”
孙承宗更加惊讶了:“难道,难道你知道先帝必然驾崩,当今兄终弟及?”
“是。”
孙承宗彻底的震惊了:“难道你有未卜先知?”
吕建傲然一笑:“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积极靠近当今,为什么极力阻止先帝让信王就藩;与极力拉拢我,权势熏天的魏忠贤保持距离,而极力收买讨好在魏忠贤打压下,似乎必将灭亡的东林党人。
我为什么要压制住,想要夺取登莱巡抚大权的武之望,为什么我力保袁可立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为什么坑把大家而不在早就弄死他,为什么我扶持林丹汗,在蒙东,为大明挡住建奴入寇京畿的通道,为什么我在山西勤练部队,为什么我先一步,在滦州建设堡垒,为什么我比皇太极先一步进京勤王,夺了他的粮草,让他铩羽而归。”
这一个个为什么,不但彻底的震惊住了孙承宗,也彻底的震惊住了靠近,听两人对话的皇太极。
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异口同声的询问:“为什么?”
吕建傲然再笑:“因为我早就知道,先帝必然驾崩,朱由检必然兄终弟及,魏忠贤必然被崇祯打倒,东林必然一家独大,武之望必然要抢登莱,皇太极必然入寇京畿,我,就是未卜先知。”
此言一出,双方近十万人马全部震惊当场。
以前种种,就已经让两国所有的人,都因为吕建的种种所做作为,怀疑他是神棍。
今日他亲口说出种种原因理由,更让本来就迷信的人更加坚信不疑。
孙承宗和皇太极震惊之后,又不由自主的询问:“那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吕谋一笑:“天机可以泄露,但我不想太多人听闻,所以,孙师傅可敢过河,皇太极你可敢独自一人听我说?”
这样的要求,对两个人来说,是巨大的危险。
但窥视天机的欲望,却让他们两个,同时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们三人单独详谈。”
孙承宗和皇太极一起下令,双方大军后退十里。不得任何人靠近偷听,如敢偷听者,斩杀全族。
然后,孙承宗驾一叶小舟过河,皇太极带来了酒肉,三人在辽河岸边,围坐喝酒叙话。
皇太极谨慎询问确定:“你说你未卜先知,那请你回答朕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下一步,一个宏伟的计划是什么?”
吕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你所想的,就是在我不在大明的时候,准备发动第二次对大明京畿的入侵。”
皇太极和孙承宗大惊。
“你的目的,不是要用这种办法和崇祯议和,而是你想用这种不断入侵大明的办法,来不断的消耗大明的经济,不断打击摧残大明的士气人心。你心中的座右铭是,占领北京,如探囊取物,但想占领整个大明,却如蚂蚁撼树,你要对大明这颗树,不断的砍伐,几次砍伐之后,大明这棵树就不倒自倒,是不是?”
这话一出,这时候的皇太极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因为这个计划,只有自己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