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不想管皇太极再次入寇,但不等于他不利用大明,继续削弱自己的这个恶邻,让自己的压力变小。
为此,他给三边总督,自己的丈人洪承畴,自己的好友山西巡抚卢象升,自己的死党手下宣大总兵赵远,以及已经做了两省总兵官的贺人龙,通报皇太极可能再次入寇的消息。
至于他们几个人合伙,打得过打不过皇太极,这个吕建不管,但只要他们几个人联手,至少能让皇太极再碰一鼻子灰。
这时候的大明财政由于吕建余荫还在,虽然走向了窘迫,但还没有真正崩盘。
而同时,这四人依旧坚决的执行原先吕建的一些政策,所以他们手中掌握的军队,还算完整,军饷虽然已经大幅缩减,但还能保证军队吃饱,但也仅仅只是吃饱了。
由于有老底子,刀枪盔甲还算齐全,为此还有一点战斗力。
但如果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再过两年就不好说了。
所以吕建必须趁着自己,和他们三个人的关系还没疏远,他们手中的军队还有一些战斗力,最后再为自己做一些事。
洪承畴接到了自己好女婿的书信,书信里除了问安之后,详细的介绍了现在东江镇的发展状况后,对老丈人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地瓜产业基地,表示了一点不满。
然后就是长篇大论,自己的地瓜基地的百姓,如果被逼成流民之后那可怕的场景,最终表达了为了大明,能够避开这些,已经受到过军事训练的百姓暴动打击,自己宁愿在自己本身就窘迫的情况下,将这些百姓接到东江镇安置。还请老丈人放行。
拿着这封书信,洪承畴无奈苦笑:“你当初保举老夫做这个三边总督,目的就是让我来保护你的基地,但是皇命大于天,我怎么能违抗皇命?现在各地官员在皇上的授意之下,对你的基地下手,我也只能是徒呼奈何。
但我何尝不知道这种做法那恐怖的后果?既然你愿意将这未来的火药桶,搬到你那里去,那我和乐而不为呢。不过这事我不能够全部做主,我得替你跑一趟山西巡抚衙门,找你那个好朋友卢象升说去。就看他同意不同意了。”
三边总督的到来,卢象升赶紧倒履相迎,一见面就以伯父相称。
因为朝廷有规定,官员是不能够擅离汛地的,一旦你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外,你就是罪了,你就等着朝廷的御史言官们弹劾你吧。
所以这一次,洪承畴不是以官员的身份来访,卢象升当然也明白这中间的原因,自然而然也以晚辈相称招待。
“伯父来的正好,因为就在伯父来之前,赵远兄也来了。正好咱们爷三个好好的聚一聚。”
洪承畴立刻明白了:“你和赵远也接到了吕建的来信?”
一面往里请洪承畴进自己的家,卢象升一面点头:“是的,我想伯父你也是接到他的信,才赶过来的吧。”
“是。那赵远那小子怎么没见面?”
“他在客栈里,我已经派人通知他来和伯父相见了。”
正说着呢,院子外脚步声急,大老远的赵远就给洪承畴施礼问安:“伯父大人好,我本来想商量着和卢兄,结伴到你老那里去问安呢,不想伯父却亲自过来了。都是我们两个小的腿懒,让伯父辛苦,恕罪。”
洪承畴笑道:“就你小子嘴甜,听你这么一说,我这浑身疲惫就没了,原谅你们可以,但现在,你必须陪着老夫好好的喝一杯,解解乏。”
卢象升和赵远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卢象升是东家,立刻让管家到街面上的酒楼,订了一个席面送来。然后伺候着洪承畴洗漱,两个人是殷勤无比。
当然,洪承畴明白,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官阶比他们大,而是因为他们是吕健的朋友。从此点也看出,吕健在两个人的心中还没有人走茶凉。也并没有因为他被贬东江镇,在朝廷内部再无前途而疏远他。为此心中相当欣慰。
洗漱完毕,正好酒席也送来了,三人团团对坐。还没谈呢,就听院子里吵吵嚷嚷:“贺将军贺将军,我家老爷正在接待贵客,您得容我通报啊。”
一个粗大的嗓门吼道:“你给我滚边上去,我老贺上你家来,还需要通报吗?你家老爷接待什么样的贵客,我就见不得?”
屋子里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大笑了起来。
卢象升站起来一面外出迎接,一面高声说道:“老哥哥说的对,你贺疯子来我家,哪里需要通报。正好酒菜刚好,快快进来同饮。”
贺人龙大步进屋,看到在座的两个人,不由的愣了一下,给洪承畴施礼后,直接坐在身边:“伯父和赵兄弟,一定是接了吕侯爷的书信才来的吧。”
其他三个人一起点头称是,贺人龙就询问:“侯爷给三位的信中,都写了什么样的内容?”
洪承畴先道:“现在官府已经开始在地瓜屯垦基地,向那些实际是商行成员的百姓,征收重税,已经逼迫着有许多百姓抛弃土地,成为流民。我姑爷担心,那些曾经受过军事训练的百姓,会成为流寇为祸地方,所以想通过我,将他们送到东江镇去安置。”说这话的时候,就看了一眼卢象升:“但人口迁徙,我这个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