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与上司丰同和两次交锋,把丰同和怼的死死的,再也没了上司的颇指气使的劲了。
一时间,站在院子里,被怼的哑口无言的丰同和,不知所措进退不得的时候,吕建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丰同和,你个小小芝麻绿豆大的官,见到堂堂大明国公,竟然不进来拜见,你这是严重的蔑视上下尊卑。你讨打吗?”
这话听着虽然刺耳,丰同和却如蒙大赦,赶紧借坡下驴。
在院子里,郑重的整理衣冠,然后迈出官员特有,那六亲不认的四方步,甩开大胯,一步三摇稳步上堂,然后规规矩矩在吕健的面前跪拜:“大明登来同知,下官丰同和,拜见国公大人。”
吕建其实也不想太过难为他,他这莫名其妙的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自己要听一听,看看有什么对自己有利的。
当然,对自己有利的接受,对自己不利的打出。打你,我有绝对的能力。
于是缓和了语气:“丰大人免礼平身,请落座奉茶。”
丰同和也是官场老人,立刻从这语气中,感受到了吕建的接纳。于是站起来坐到了客位,接过了吕建手下送上来的香茗,浅尝一口放下。
“本官这次来,是巡抚大人有一件重要的安排,请国公爷能够按照巡抚大人的安排行事。”
态度很谦和了吗,看来官场的等级森严,还是有好处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这是公爵,我压不死你。
说出你的条件吧,等我压死你吧。
“李大人,对我东江镇做什么样的安排啦。”手中玩弄着东江镇的印盒,一脸漫不经心的询问。
“这次,国公爷坐镇东江镇,又身兼朝鲜大君。按照当初设立东江镇的宗旨,您在这里就是负责牵制满清,封锁满清。”
吕建点头。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否则东江镇在法理上,就没有存在的道理。
看来你要用这个来要挟我,让我为你做事了。小事还是可以做一点的,为了就是我的存在正确。但是大事,咱们免谈。
“而同时,国公爷又肩负着朝鲜大君,当初皇上在下圣旨给朝鲜的时候,已经明确国公爷保护朝鲜的义务,是不是这样?”
吕建就一皱眉,但是也必须得承认这一条,否则自己占据朝鲜北方四道,也就没有法理依据了。
看来你是要我替你做大事。
为了我的存在正确,也为了政治正确,适当的大事,我是可以替你们做一点的,但你千万不要过分。你过份了,我可就一拍两瞪眼了。
到时候就是此处不留爷,爷也不走了,大不了咱们就撕破脸,我就做你们念念不忘防备的藩镇,成为海外的真正天子,你还能咬我啊,你得有那副牙口。
这个丰同和见这两条都没被吕建反驳,心中就踏实了许多。
“有鉴于这两项任务十分的艰巨,而我们的巡抚衙门,对封锁满清保护朝鲜沿岸安全,是鞭长莫及。所以,李大人以大局为重,权衡考虑之后决定,将封锁满清和保护朝鲜海岸安全的重任,正式转交给东江镇承担。”
吕建一皱眉:“恕我无能为力。”
“李大人当然知道,您的东江镇小小的水师,是完不成这个任务的。为此,登莱巡抚衙门商议决定,将登莱水师全部转交给国公爷,只要公爷每年向登莱巡抚要们上缴——“偷眼看了下吕建,见吕建眉头皱的更紧,牙关紧咬,面目不断扭曲而变得狰狞。
赶紧将准备狮子大开口的条件削减:“只要东江镇每年向登莱巡抚,上缴十万银子的管理费就成了。希望国公爷能够担起重任,不要辜负巡抚大人,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重托。”
一听这石破天惊的话,吕建差点像被看到屁股后面黄瓜的猫一样,直接跳了起来。
这是无能的登莱巡抚李嵩,在甩包袱,甩的好大一个包袱,他是在让自己掏钱替他养那庞大的水军。
你打的好算盘。
却正合我意,求之不得。
面对这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还带着酱醋大蒜的好事,吕建在桌子底下就狠狠的掐,不行,不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狂笑,用拧,才让自己想狂笑的脸变得扭曲狰狞,表现出来了吕建的愤怒。
一声大吼:“这个万万不行。你们这是推卸责任,你们这是联合坑我。让我给你们养兵,还要我给你们十万什么管理费。亏你们说的出,做的出,难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仔细看看,我像傻子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东江镇只负责封锁鸭绿江沿岸满清,同时协防朝鲜,但是在我东江镇设立当初,在职权上,我没有封锁满清海岸线的义务,没有协防朝鲜海岸的义务。巡抚大人交代的这个任务太过重大,我承担不起。万万不行,万万不行,我绝不接受。”
一见吕建当场拒绝,丰同和就郑重的说道:“按照上下级管辖,你归登莱巡抚管,这一点你承认吧。”
“我当然承认。”
“那么巡抚大人给你什么样的任务,那是巡抚大人的着重考量,不需要提出异议,你必须执行。”
吕建的脸就冷起来了:“别拿官帽压人。你们还不是想要我给你们养那只水军,你们落个清静甩了包袱?再赚笔外快?
咱们在座的谁不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小心思。我保护朝鲜不假,但我的那只旅顺口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