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海战失败,陆战必须赚回面子,威尔士不服气的说道:“此战,我将上岛亲自督战。”
吕建微笑着摇头:“我不认为这是您明智的选择。刀枪无眼,牺牲些将士们,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一个中将丧命在这场演习之中,那就说不过去了。”
然后拿起单筒望远镜,看了看对面敌人的阵地。在那里,荷兰的士兵还在奋力的挖掘加固中。
荷兰的士兵亲眼目睹,那这场几乎是不对称的海战,他们为自己海军的失败而感到羞耻。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扳回这场局面,挽回荷兰人的颜面。
而这时候,德川家光站出来提议:“我看天色不早了,今天的演习就到此结束吧,咱们明天继续如何?我为诸位在歌舞厅,准备了精妙的我们大和民族的歌舞。那些艺妓歌舞之曼妙真是天下无人能及,大家先去享受吧。”
什么都是你大日本帝国的好。你还大日本帝国,你这整个国家的面积,才不过和我们的一个行省来相提并论,你们的人口还不足我们大明的五分之一,你哪里大了?
你还什么都是天下无人能及。就你那个歌舞姬,一个个化妆的和从面缸里出来的耗子一样,在那里慢悠悠没有一点花哨的扭动,嘟着嘴唱出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声音。你到我们中原白事情上去听一听,这种声音这种装扮那都比比皆是。
我都怀疑你的歌舞姬的装扮,就是仿照我们白事情上那两个纸人来的。
但你的好心我知道,还不是想拉偏架,让荷兰人再经过一夜的时间,继续加固他们的工事?
但只有敌人更强,失败了才能心服口服,才能让你们更震撼,更恐惧。
吕建笑着点头:“早就听说大日本帝国的歌舞妓天下无双,正好一饱眼福。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继续。”
在歌舞厅,喝着那毫无味道的清酒,吃着让人有一种掀桌子冲动的生鱼片,还有那馊了的饭团,听着那种用饭碗划玻璃的难听的歌声,还有那弹棉花单调的音乐,吕建昏昏欲睡。
但这次的宴会,威尔士没有参加,因为他早跑到了那个小岛之上,亲自指挥自己的手下修筑工事去了。他要在明天,给吕健的吕家军一个绝对的打击,来挽回荷兰王国的尊严。
当疲惫不堪的吕建回到了自己的座舰之上,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吩咐自己的厨师:“赶紧把家乡菜给我送上来,那猪狗食实在是难以下咽,这都饿坏我了。”
在糖妹的帮助下,脱了那一身束缚人的行头,换上了便装,在小妹的陪伴下,坐在了饭桌前开始吃饭。
这时候郑洪奎进来报告:“主公,日本人不地道,明显的就是在拉偏架。他们不但推迟了继续演习的进程和时间,让荷兰人能够继续做足准备。同时他今天夜晚,还组织了船队,悄悄的给岛上的荷兰人,送去了大批的修筑工事的材料。”
吕建给小妹舀了一勺子羹汤,头都没抬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他们将工事修筑得越坚固,在我们拿下他们阵地之后,不就更加证明我们的陆战队将士越强悍吗?
这一场演习结束,我不能给他们留一个以多欺少,以强胜弱的污名。而让他们真正见识到,在咱们的军队面前,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手段,变出什么样的花样,都将不堪一击。在这一战中,让整个世界承认,在这一片大海范围之内,咱们东江镇的海军,是真正的主人。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一切都必须按照我的意志来办。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有绝对的话语权。”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吕建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独立之中,已经丢弃了一向为人好说话的脾气,在权力的浸润之下,他已经开始向天下为我,唯我独尊的方向发展了。
未来,他的发展,只能是天下唯我一人,一言九鼎的结局,而绝对不会再屈居人下了。
这就是权力的魔力。这才是权力在手,如心怀利器,杀心即起。
这时候,即便崇祯真诚的用友谊邀请他回去,帮助兄弟,帮助大明再次中兴,哪怕让吕建做个二皇帝,吕建也绝对不会回去的。
都做到二皇帝了,那为什么不搏一搏做真正的老大呢?
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娘出来阻止他,他生日依旧孝顺,但也绝对不会接受娘的阻止,依旧固执而义无反顾的走向权力巅峰,为此不惜背负不孝骂名,为此不惜跳进万丈深渊。
虽然这时候吕建似乎还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其实他已经变了。
所以啊,要让一个人保持纯洁心性,就绝对不能让他被权力沾染。
郑鸿奎被主公这充满信心的豪情所激发:“为了显示咱们的战斗力,明天,我将用半天的时间,帮助杨军长,就将那座小岛上的敌人,彻底歼灭。”
吕建依旧头也不抬伺候着小妹吃饭:“我对此坚信不疑。”
天光再亮,威尔士顶着熊猫眼,原本时刻保持整洁的军服,也变得肮脏皱吧。但充满信心的向所有的人发出邀请:“诸位,请看我荷兰勇士的表演吧。”
吕建微笑点头:“那就开始吧。”
杨松山走到吕建面前:“主公,今日选拔出多少精锐?”
吕建当着众人的面,慵懒的回答:“要什么选拔精锐,就派陆战队第一师二团,加一个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