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次吐血太多,吕健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给人的感觉总是病歪歪的。所以现在的吕建每天只有两件事可做,一件就是四处溜达,另一件就是只负责把控大方向,军队交给了张妍,而政务,基本是由秀清处理。
这时候的东江镇,正处于一个和平的发展时期,皇太极还没有下定决心对东江镇下手,朝鲜国王对东江镇的吕建,那是百依百顺,他们怎么敢得罪这个保护神呢?
至于大明,现在已经处于内忧外患的处境了,外面强敌环视,内部暴乱频繁,朝堂上党争激烈,财政上越来越陷入窘迫。
而同样是财政上,原先是四海商行每年能给内帑大笔的分红,能给户部上缴许多税收。
然而实际上没有了真正的掌门人,再加上国内的商业环境越来越糟,四海商行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没落着。给崇祯的分红越来越少,给户部上缴的税收也接近于枯竭。
皇家的卷烟厂,也因为王承恩的管理经营不善,被当初吕建出于拉拢地方士绅官员的目的,成立的那些卷烟厂,竞争的是体无完肤。而臣权和皇权的争斗,也波及到了卷烟行业之中,皇家卷烟厂已经不能一家独大,进行完全的垄断了,那效益就更低下了。
而真正和他展开激烈竞争的,却是东江镇的卷烟厂。
现在东江镇的卷烟和雪茄,已经占据了大部分出口的限额,在为东江镇带来滚滚财源的时候,再次压缩了大明皇家卷烟厂的收入。让吕健赚的是盆满钵满。
而原先天启魏忠贤时期,盐茶绢铁酒等等归为内帑的税收,也在东林君子治国之下,打着不能与民争利的借口,断掉了内帑,当然也没有为户部财政所收取。这样一来,崇祯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崇祯的日子难过,吕建还有一些解气的快感。他才懒得再管他呢,而为自己能挖他的墙角感到一丝快乐。
于是就在这一年的年初,吕建召开了全体官员将士的会议。
全体的将士官员济济一堂,当然李浩也列席旁听,准备聆听今年的大政方针。
吕建东江镇的治理方法,和周边所有的国家都不一样。
它是在每年的年初,都要总结上一年的经验教训,然后规划这一年的发展纲要,绝不像其他国家那样,事到临头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样的突发事件,大政方针绝不能变。这样才能保证一个国家正常的运转,不断的朝着既定目标发展前进。
在东江镇的总理衙门里,群臣们拜见之后,吕建就将身子歪在了那宽大的椅子里,用一只胳膊拄着身子,斜躺着,对着群臣文武压了压手:“都坐下了,大家坐着聊。”
这就是现在东江镇与众不同的地方,主官召集会议,不再是群臣肃立一站一天,倒是把群臣们的站桩功夫给练出来了,结果弄的是大家精疲力尽,根本就集中不起精神来做事。
而在这里,每一场会议都是主官在上做主持,然后大家坐着聊。
群臣们坐下,吕建开口道:“现在咱们总结一下去年的事情,先从政务上说起。做为东江镇巡抚徐文清,首先站起来汇报道:“在去年的时候,我们继续在北方四道实行划县乡村制度,道下分县。按照当初的规定,县不再分上县下县,一律按人口计算,每二十万人为一县,现在我们已经确立了30个县,线下面是乡,以及村。而乡村的长官,也不在任由当地的士绅们担任。”然后一笑:“咱们这是由难民组成的,也没有固有的乡绅,所以乡村两极的主官也由咱们东江镇直接任命管理,这就避免了圣旨不出京都,政令不出县衙,那种松散性的管理。
就比如我们一旦遇到战争,我们就可以在极快的时间之内,动员起咱们东江镇所有的人参与其中。这大大的提高了我们的战斗力和战争潜力,转眼之间就能将咱们整个东江镇,转变为战时状态,可以应付更强大的敌人。”
吕建点点头,表示了满意认可。
“那再说说财政状况吧。”
秀清站起来汇报:“去年,我们不算战争赔款收入,单单工业收入和税收收入商贸收入,合计就达到了四千五百万银元。现在,我们库存白银足有亿两。我们已经有能力将所有的粮票兑换成真金白银,施行货币统一了。”
徐文清却笑着道:“二夫人的提议,却违背了百姓们的心愿了。”
秀清询问:“为什么呢?”
“因为现在咱们在内部发行的粮票,有粮食做担保,又有金银做担保,已经是双保险了。而且咱们政府,还接受纳税的人用粮票纳税,就更保障了他的信誉和价值,为此在内部流通已经相当通畅了。
而这东西携带方便,面额小,适合找零,实在是太方便了。所以,大家是不愿意用粮票兑换金银,再拿着笨重的金银进行交易的。”
吕建点了点头:“百姓的愿望,我们政府必须满足的。既然这样,我们就顺应百姓民意,在咱们内部继续流通粮票。”
徐文清继续接口道:“只是粮票这个东西一来是名字太俗,二来是和咱们当年在大明内部遗留下的粮票同名。现在已经有大明内部的人,拿着他们的粮票,跑到咱们这里来兑换铜币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