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领证仪式，出乎意料的有仪式感。
特别是那一段，互相念结婚证上的誓词。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两张结婚证便递到了他们的手中。
“戴小姐，我亦将尊重你尊重这段婚姻。”这是华文滔对她的回应。
戴菲笑吟吟道，“我们要不要换一下称呼。”
华文滔看向她，“可以……菲菲。”
这一次仍旧是戴菲开车，虽然华文滔此时已经强调他的手臂已经没有大碍。但戴菲坚持，受了伤便需要好好休养。
两人坐定后，戴菲看了他一眼，“文滔，你的手很重要。”
华文滔看着她的眼睛一滞，然后伸手替她挂好挡，“去相山路。”
戴菲单手打了方向盘，动作行云流水。侧头，“不是去你家吃饭？”
华文滔淡定的收回视线，“去拍结婚照。”
戴菲“恩……？”一声。
这个时候，路上正是行人多的点。戴菲并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轻微地表示了一下诧异，便集中精力开车。
知道结婚会送戒指，却不知道结婚还要拍结婚照。
华文滔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刚的盒子就被摆在了车上，华文滔伸手拿过，然后将手链戴到了右手。
手链的相接处，是一个翡翠珠子勾在另外一边的圈内。
他单手也能操作，只是仍花了一些时间。
戴菲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戴上的。”
华文滔愣了下，“你编了不是为了让我戴的？”
“当然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原本是觉得你们军人用枪戴戒指会不方便，所以才编成了手链。但是，我并不清楚你们能不能戴手链。”
“不过你能戴上，我很开心。”戴菲认真道。
华文滔的注意力却在另外的点，看向戴菲的目光也越发深沉，“你亲自编的？”
“是的，第一次出成品，有些不太好。”
华文滔刚刚因为她说不知道要拍结婚照而产生的一点闷气，忽然散了。
“可以戴手链。”华文滔微微偏头，“多编几次就好了。”
多编几次？戴菲忍不住侧头，正好对上华文滔的眼神。
“你要送人？”戴菲猜测，“可是编这个不是我的擅长，而且光是做这一条我就花了两个晚上。我最近白天要上课，晚上需要处理商行的工作。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可能得晚些时候。”
华文滔有一种搬了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
“不着急。”他交握着双手，掐在虎口的位置。
戴菲想着每个人的喜好有不同，“你要送的人喜欢什么颜色？还有是胖是瘦？每个人手腕的围度不一样，你要送的人是谁？最好还是有个准确的数，你可以拿绳子量一下然后告诉我。”
华文滔一言不发，生怕一开口就暴露了。
还好车子这个时候到了相山路，这里只有一家照相馆，并不会弄错。
华文滔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就是这里。”
两人下车后，进了照相馆的大门。
立刻就有门童过来招呼，“华先生，您好，这位是华夫人吧，两位郎才女貌真是般配。摄影师已经准备好了，您两位这边请。”
戴菲一听，便知道这定然是华文滔提前约好了的。
进去才知道，不仅仅只是提前约好了这么简单，连衣服、化妆等细节他都该是提前过来了解安排过。
他们先是用今天本身穿的衣服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又有侍女推过来旗袍和婚纱问戴菲要不要挑选几套再拍一些，戴菲对民国的婚纱样式有些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若是喜欢，可以都拍几张。”华文滔以为她是不好抉择。
他没有说原本他只打算多拍一套衣服的，若是都拍，需要的时间怕是有些久，那定然会延误华府一直以来的晚饭时间。
戴菲笑着摇了摇头，“一张就足够了。”
华文滔的态度至少说明，他好像也不是这么排斥这段婚姻。
戴菲心里略松了一口气。
她很不想成为别人的麻烦。
只是这个时代，太过危险。光靠她自己，她没有信心能活到1949年。
大概是戴菲的眼神太过认真，华文滔并没有坚持。
两人在华府的饭点之前到了司令府，连华司令都还没有到家。
华夫人轻皱眉，“不是要去拍照？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她连晚饭的时间，都特意吩咐了要晚一点。
结果，这还没开始做饭呢，人就已经到了。
戴菲拿着刚刚特意停车买的玫瑰花，递给了华夫人，“是我想快点见到伯母。”
华夫人收回瞪着华文滔的视线，温柔的看向戴菲，伸手接过玫瑰，没有女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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