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好也十分惊诧,顾沐风能说出如此严谨的话来,让人无法挑剔。
“哼!还是舍不得出钱,都说越有钱的越小气,看来真是这样。”黄文莉嘴里嘟囔着,十分不悦。
“哎呀!你就别惹事了,这件事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担心。”周建波怒视着她,将还小声抽泣的儿子塞到她怀里:“你还是带着亮亮回去吧,来了也帮不上忙,只会给人添堵。”
“走就走,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待着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难闻死了。”黄文莉一把扯过孩子,拉着他就朝门外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病房里所有人一眼,嘴里不知骂了句什么,这才悻悻地走了。
看到黄文莉远去,大家都松了口气,周建波红着脸,向顾沐风道歉:“顾同志,你别见怪,我老婆就是这么个人,其实,人倒不坏,就是钱看得比较重。”
“没事,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引起的,不怪她,我才是罪魁祸首。”顾沐风苦笑着,一脸歉然。
“周医生、叶厂长,顾叔叔,我们要回去了,在这里就同你们告别吧。”李美好微笑着向三人辞行。
“美好,你们吃了中饭再走吧。这都十来点了,等下上了车又要颠簸几个小时,你受得了吗?”顾沐风眼底带点忧伤,语气也低落了下来。
李美好见顾沐风十分伤感的样子,心里有些犹豫,其实自己是可以推迟一天走的,可是又怕打扰到顾家人的生活,尤其是想到昨天祝可欣看自己的眼神,她不想被她误会,再度引起她的不快。
“没事的,顾叔叔,没看见我带了贴身护卫吗?”李美好莞尔一笑,她用手指了指江河,江河腼腆地冲着他们笑了笑,并说:“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哦,顾叔叔,我们走了后,您一定要照顾好顾爷爷、顾奶奶,这个礼盒您替我交还给顾奶奶,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担待不起,今天不行,过两天再还给她,免得她伤心。”李美好取出礼盒交给顾沐风。
顾沐风连连摆手,好似李美好递过来的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他神情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焦急地说道:“我妈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她要是知道我收回了礼盒,非劈了我不可,那我可就惨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活蹦乱跳的我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李美好见顾沐风执意不收,只得又将礼盒放回挎包中,叶沧海让李美好夫妻俩上了车,他要送他们去车站,顾沐风依依不舍地同他们告别,汽车在他眼前一溜烟地开走了。
回到yue城,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夫妻俩就近找了家小饭馆简单地吃了一碗肉丝面,然后回到江河的培训学校斜对门的那家旅馆,李美好打算在这里再住一晚,明天才启程回家。
另一边,王沁沁那天中午放学后,就没见着江河的影子了,几经打听,才得知江河请假去省城了,至于和谁去的,去干什么,别人也不知道。
她心里一咯噔,江河去省城干嘛,难道是和刘丽丽私自约会去了,她坐卧不安,决定去“远航酒店”探探情况,看刘丽丽在不在。
无独有偶,刘丽丽因女闺蜜结婚,她请了两天假,回村里参加婚礼去了。
王沁沁在酒店里张望了好多次,都没见着刘丽丽,于是心下以为,江河肯定与刘丽丽私会去了。
她心急如焚,生怕刘丽丽抢走了江河,当晚也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可到了省城,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傻眼了,在这座城市里,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又去哪里找江河呢?
摸了摸口袋,只剩几枚硬币,当时逞一时之快,用仅剩的几元钱买了车票,现在是饥肠辘辘,而且晚上的住宿还成问题。
此时的她这才有点慌了,将身上的挎包一股脑地倒在地上,希望能找到几张人民币,可是意外之喜并没出现,心烦意乱的她手忙脚乱地又将地上的什么发卡呀、口红呀、香水什么的塞回包中,最后,她将手伸向躺在地上的一张名片,捡起一看,愣怔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她拿着那张名片,就近往一个公用电话亭塞了一枚硬币,就朝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几句问答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十多分钟后,一辆小汽车停在公用电话亭外,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室钻出来,他朝电话亭靠近,嘴里低声叫着:“王小姐,王沁沁小姐。”
“我-我在这儿。”王沁沁心里一喜,这个男人果然没骗她,真的来接她了。
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沁沁上回入住的酒店“何日君再来”的老板乌德贵。
乌德贵眯着双眼,打量着狼狈的王沁沁,因为焦急的缘故,王沁沁涨红了脸,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乌德贵心跳加速,心里暗暗打着主意。
“王小姐,请上车吧!”乌德贵按捺住心猿意马,将王沁沁请到副驾驶坐下,然后发动车子缓缓而行。
“王小姐,你上次和你哥到我们酒店住,有什么感受呀?”乌德贵开始和王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