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与苏婉柔就这么聊了一整夜,夜色阑珊时才慢慢睡着。
一日清雪在街上正好碰到了苏婉柔与纪云书在“约会”。
被清雪亲眼看到了,苏婉柔这次也没有再否认她喜欢纪云书。
“云书,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清雪。”苏婉柔笑着向纪云书介绍清雪,转而又向清雪介绍了纪云书。
清雪淡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我经常听婉柔提起你。”
纪云书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但是纯粹只是对看到美好事物的欣赏,别无其他的意思。
“云小姐,您好!我也经常听婉柔提起你。”
清雪的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我们差不多大,你不需要对我用尊称,叫我清雪就好。”
纪云书的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好。”
苏婉柔:“雪儿,你也出来逛街的吗?要不我们一起吧!”
清雪连忙拒绝,她才不想当电灯泡呢!“不用了,你们逛吧!我准备回家了。”
走了没多久,清雪就遇到了景培。
“上车,我送你回家吧!”
景培从后面下来,十分绅士地帮清雪打开了小轿车的后座门,清雪顺势坐了进去。
两人闲聊了几句,猝不及防间,一发子弹穿过车玻璃射了进来,正好打中了司机的右臂。
而景培条件反射般将清雪扑倒,第二发子弹从他们的头顶掠了过去,紧接着第三发子弹打中了景培的左肩膀。
景培温声叮嘱惊慌失措的清雪趴在车底下,接着他动作迅速地掏出了身上的手枪,身形如电地掠了出去,一枪一个。
倏忽间,他就解决了周围五六个敌人。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了,就第一时间将清雪从车内抱了出来。
景培温柔地说道:“别怕,已经安全了。”
清雪微红了眼眶,看向了景培左肩膀的伤口,关心地问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景培曾经受过多次比这次更严重的伤,所以对于这点小伤浑然不在意。
清雪认为景培是为了救她受的伤,她不能不管,就去了景培家替他将子弹取了出来,并处理伤口。
景培眼含柔光地凝视着低头为他包扎伤口的清雪,觉得他这次受的伤真是值了。
“这几日莫要饮酒,饮食也要清淡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我会告诉景管家。”清雪站起了身,将医药箱整理好。
景培望了望窗外晦暗的天色:“天色已经不早了,留在这里吃晚膳吧!”
清雪直接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回家吃吧!回去太晚,我大哥会担心我的。”
“那我开车送你回家吧!”景培舍不得跟清雪分开,一刻也不想。
清雪淡笑道:“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开车,我坐黄包车就好。”
景培缓缓启唇:“刘叔也受了枪伤,那让张副官送你回去吧!他身手好,还会开车。”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清雪抬眸直视着景培的双眼,柔声叮嘱道:“好,你的伤口记得按时擦药,莫要沾水。”
景培的嘴角一直挂着笑,不管清雪说什么,他都应声说“好”。
云耀荣站在门口望到了从车上走下来的清雪,就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晚回来?”
清雪便将白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云耀荣。
云耀荣面色凝重,沉声道:“景家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又都是狠角色,暗杀是必不可少的。”
“陆家也是一样,别看他们表面权势滔天,呼风唤雨,但是与之而来的也有危机四伏。”
“你若嫁给他们其中一个,或许也要过得提心吊胆了。”
清雪:“大哥,你别想那么多,普通人走在大街上,不也经常会遭受无辜连累?”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放心吧!”
经过此事,清雪与景培的关系好似亲近了一些。
陆骁自然也察觉到了,但是他除了心里急切以外,也做不了什么。
几个月以后,陆骁与景培先后上了战场,倭国人想要占领淞沪,他们是军人,必须站出来,守卫家园。
倭国军队的飞机如蝗虫一般飞掠淞沪的天空,投下一枚枚炸弹。
整个淞沪都笼罩在硝烟与战火之中,百姓死伤无数,到处都是一片废墟,爆炸声与惨叫声以及痛哭声交织在一起,堪称人间地狱。
陆骁与景培的军队分别守卫在淞沪的第一道防线与第二道防线上,阻挡倭国军队进城。
他们冲锋陷阵,不惧生死,绝不后退,在一个多月内歼灭了倭国士兵十多万人,狠狠打击了倭国军队的士气,扬我国威。
淞沪市民自发组织起了,将死去的亲人或者其他市民埋葬在土里或者进行火葬。
然后一边寻找幸存者一边打扫街道。
清雪与苏婉柔在医院里帮忙,救治伤员。
云耀荣和苏伯驹派人在市内施粥,还给医院捐医用药物与器具。
在云耀荣与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