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对镜梳妆,光滑圆润的珍珠耳坠微漾,衬得肌肤欺霜塞雪。
眉如柳叶,鼻梁挺翘,不点而朱的红唇娇艳若海棠,一双灵眸秋水盈盈,青丝如瀑垂落腰际,看上去如云彩般飘逸娴雅。
日光照射到她的脸上,活脱脱似一个摄人心魄的花神。
清雪简单地为自己梳了一个垂云髻,仅仅戴了一支珍珠白玉发簪就已胜过世间所有姝色了。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
清雪一袭白色襦裙,清丽脱俗,难掩绝世姿容。
本来她的丈夫“死了”,她应该要穿孝服的,但是那个狗男人不配她为他守孝,所以清雪只穿了一身素色衣裙。
她打开房门,正好对上了段淮景浸着深深笑意的眸子。
“嫂嫂晨安,我准备了你爱吃的蟹黄汤包,赶紧趁热尝尝。”
清雪莞尔一笑,“谢谢。”
段淮景一大早就被清雪的盛世美颜冲击得有点晕头转向了,此时见她对他柔柔一笑,更胜世间所有蜜糖。
“嫂嫂与我还客气什么?待嫂嫂出了孝期,我们可去蝴蝶谷扑蝴蝶,还可去风陵谷赏花…………”
段淮景见清雪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急忙解释道:“我是看嫂嫂太闷了,所以才想带着嫂嫂一同出门散散心。”
“若是嫂嫂觉得与我一同去有些不妥,我们可以带着母亲一起去。”
清雪轻抿朱唇,眸子陡然亮了亮,显然在家闷久了也是想去的。“好,那麻烦你了。”
段淮景定定地看着她,眼眸含笑:“不麻烦,只要嫂嫂想去,不论何时,我都愿意带着嫂嫂去。”
清雪微微低头,露出了一截雪白如玉的脖颈,段淮景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
“嫂嫂,那我此刻就去准备行装,必然不会遗漏什么。”段淮景的话音刚落,就转身离开了。
这是大庆国,女子丧夫,仅为丈夫守孝三个月即可,改嫁也可随己心意。
若是丈夫偷情,女子可报官,官府会将丈夫剃光头发游街示众,民众可丢烂菜叶与臭鸡蛋。
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极其丢脸,沦为满城的笑柄。
所以大庆国的男子惧怕此刑,偷情者甚少,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异常隐蔽。
段淮沧在原剧情里若非有太子庇护,单凭他为了其他女子假死脱身,带着她私奔,就可在额头上烙一个“渣”字。
而阮檀薇的额头上应烙一个“贱”字,渣男贱女绝配。
清雪自然想看到这一幕,原剧情里原身没有做到的事,她会帮她完成。
时间倏忽而至,三月孝期已过,段淮景就命府里给清雪新添置了十多套新衣,还让她将以前的旧衣服都扔掉或者送给下人。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隐晦地告诉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清雪丢掉旧衣的同时,只当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段母与清雪坐在马车内,段淮景骑在马上,时不时地在车窗旁与她们闲聊几句。
“嫂嫂,今日风光甚好,正适合出门游玩。”段淮景玄色衣摆轻扬,深邃立体的五官有种异域风情。
段母嘴角含笑:“淮景这小子就是贪玩,这附近几个好玩的地方他都玩了数次。”
“不过有他在,想必不会无趣烦闷。”
清雪轻微颔首,并未接话。
段母也未不悦,愣怔地看着她的绝美面容,心底直叹真是个世所罕见的绝色佳人。
又暗骂段淮沧有眼无珠,这么美的妻子不要,偏偏要与人私奔,真是脑子抽风。
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段淮沧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表哥,你怎么了?”阮檀薇轻声细语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人在骂我吧!”段淮沧漫不经心地说道,自从离开了沧梧,他就经常打喷嚏,他怀疑是他老娘骂他。
不过骂就骂吧!他做出这样的事情,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
“表哥,我们还要这样隐姓埋名到何时?”阮檀薇依偎在段淮沧的怀里,娥眉敛黛,丽若朝霞,白皙纤细的手腕攀附在他的身上,柔弱无骨。
段淮沧紧紧搂住阮檀薇的杨柳腰,温热的大掌自下而上地抚摸着她,
阮檀薇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嘴里发出娇媚的呻吟声,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不要,表哥………”
段淮沧回神,神色歉然地说道:“表妹,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情难自禁,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你别哭。”
阮檀薇晶莹剔透的的泪珠挂在羽睫上,似落非落,“表哥,你不需要解释。”
“我知道我做出与你私奔的事情,就已经毫无清白可言了。”
“只是我自幼父母双亡,虽有姨母抚养,但是还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想要你八抬大轿地迎娶我,那时我才会把自己给你。”
段淮沧只觉得自己的表妹是天底下最冰清玉洁的女子,心疼又怜爱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你放心,在成婚之前我绝不会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