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入点是西南边防军第四旅和第五旅的防线中央,他们很近了。”
通讯员用发报机汇集着前线传来的情报。
“前线的观察哨确信他们的侦察骑士已经发现了他们,但是他们还在前进。”
……
“当然了,他们当然有这个底气。”
独眼指挥官微笑着直视前方那不断延伸的蓝金色冲击法术。
“他们的传说以另一种畸形的姿态重新回到了本该属于祂的战场,他们当然有这个底气……”
“他们当然有……”
“命令后方炮兵集团半小时后火力覆盖整个标定区域,炮管打废之前不许停火。”
“是!”
说完这些,他的眼神变的藐视。
“那群神棍就想凭这虚假的容器打赢一场和洛恩克斯的全面战争?”
“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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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了,洛恩克斯边防军的连绵防线。”
塞西莉丝和艾文娜擦了擦汗,关切的看着身后几乎要累死的记者。
“没事吧,我们速度确实是快了些,但是你自己要求要自己赶路的……”
“没…没事……我想说的是,这些阵线几乎都没有隐藏,那为什么那支卡兰德部队还不后撤?”
记者扶着身旁的松木大口喘着气,但还是不安的看向天际线另一边越发清晰的法术冲阵。
“要不就是他们有击溃正面两个旅的信心,要不就是他们存心想用自己的死彻底引爆两个国家。”
塞西莉丝在树梢顶上远望那个还在不断扩大的恐怖法术冲阵,这种冲阵确实能让大部分军队萌生退意,但对方是洛恩克斯的边防军,他们同样不会退缩。
这必然是一场生死的血战。
“我有种共通的熟悉感,姐姐,他们好像是……”
“你说那支游击队?那个女骑士带领的游击队?”
“嗯,存护的力量,不会错的。”
“但他们不可能一支军队全都是存护的辉术者,这样规模的辉术冲阵……”
“她远比我“纯粹”,我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她。”
越来越明显的亲切感让艾文娜同样感到不安,那是要吞噬一切的死水,那是没有生机的召唤。
“你们是说现在这支军队是由我之前遇到的那位维蒂尼亚团长带领的部队?”
欧普拉提远比这两位惊讶,在他的印象中那位团长可不是能做出如此决策的人。
“恐怕是的。”
“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
“哦?你见过她?”
“他们是因为理想而聚集起来的人,我相信她和那些骑士们,这样注定引发全面战争的举动不可能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你们要相信我!”
欧普拉提不会忘记那天夕阳下的少女对自己镜头说出的话语,那样坚定的信念,那样无惧且天真的眼神,这让他相信着卡兰德还是有希望的,而不是在物质的侵蚀下分崩离析。
“那肯定不是这样的理想,它太纯粹了,纯粹到容不下一粒尘埃。”
塞西莉丝一巴掌把前者拍倒在地,然后和艾文娜一起趴在反斜坡的土丘下。
“趴下,记者,炮击要来了。”
大地开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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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击已经开始了,阁下还有闲心出现在我这里?”
指挥官对着转过身对着空无一人的野战帐篷周围笑了笑。
“我必须要确定这场战争是谁的意志。”
夕阳下的阴影突然诡异晃动起来,最终凝聚为人影。
“呵呵,您当然有权利知道,洛恩克斯的影子皇帝,但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
“确实不是我的时代,因为我不是他。”
“有趣,逝去的故人们纷纷从古老的历史中归来,但您却还拒绝了内卫的效忠,嗯……实在是有趣。”
“他们是抵御北境的唯一护卫,我不会打扰他们,更不会调动他们。”
“你当然调动不了,因为他们本就听从洛恩克斯皇帝的命令,你这位创造者,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这场战争得到了那位皇帝的默许。”
“呵呵……”
指挥官的笑容逐渐扭曲,随之而来的紊乱让艾希恩也从阴影中析出。
“是得到了我的默许。”
“你是……”
紫色的火焰从指挥官的眼罩飘扬而开,暗红的刀刃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整个刀刃周围的空间似乎因此而扭曲,夕阳变成血红,阴影变为烈焰。
“几百年不见了,老友。”
“指挥官”哈哈大笑起来。
“洛恩克斯,你不应该还活着。”
“是的,被你亲手穿透胸膛的感觉至今还历历在目,怎么?你不想回忆回忆我们并肩的往事?”
“因为你不是洛恩克斯,他已经死了。”
“呵呵……我们为战争而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