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陆练习了一会儿走路,走得有几分样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书看进心里去。
凤皮皮问:“我叫你看的书,你看的如何了?”
青陆自信满满地回:“都看完了。”
凤皮皮持怀疑态度,她是一个脑子慢、看书慢、领悟力慢、反应也慢的人。
那两本书虽然是修行方面算基础的书,她可是费心费力地翻了两三天才算读懂了,现在再读都还能领悟到一些新的东西。
青陆这二三十分钟的时间能看进去什么、能读懂些什么、又能领悟到什么呢?
既然青陆说他都读完了,她便琢磨着考他一考,她问:“‘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下面两句。”
青陆想都不想地回:“‘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嘿,有点意思哈!
凤皮皮一副教书老先生的姿态,说:
“看完了、背全了不算什么,要领悟字里行间的真谛才算学到了,所以说说你的理解吧!”
青陆说:“……生养天地万物的道是永恒长存的,这叫做玄妙的母性。玄妙母体的生育之产门,这就是天地的根本……”
待青陆讲完,凤皮皮满意地点了点头,说:
“这么解释,算是规矩的,就是没能够深入透彻地解释出这一章玄妙精深的所在……”
青陆指了指凤皮皮的锅碗瓢盆,弱弱地说:“你是不是熬汤了?锅好像要干了!”
“呀,我的龙虾粥!”凤皮皮忽而想起自己锅里还有东西,一路小跑到锅边。
青陆一步一趋地蹭到凤皮皮身边,十分捧场地说:“好香呀,肯定很好吃。”
“好吃你个呆鱼头啊!”凤皮皮没好气地说:
“都怪你,和你说话让我忘记这茬了,米都糊锅底了,吃了会变笨的,不吃了!”
青陆冲海里一指,像是君王发布了什么指令一般,接着有两只大螃蟹和两只大龙虾排着队朝凤皮皮走来。
他对凤皮皮说:“我们,重新做,然后一边说话、一边吃饭……”
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凤皮皮吃人的嘴短,她笑着说:“好是好,我得先给你上一课,这堂课叫作‘食不言、寝不语’……”
凤皮皮一边吃得喷香一边讲着“食不言”的圣人之道,那画面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也得亏青陆听得一本正经,精辟之处还一脸崇拜的看着凤皮皮,凤皮皮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吃罢|饭,两人探讨起修行之道。
鱼和人的修行之道方向是一致的,法门略有不同,又各有所补,然后两人开启了激烈的讨论并尝试。
月上柳梢头,与世隔绝的一天结束了,劳累了一天的两个小人儿不知不觉相依而眠。
清晨的阳光正好,晒得凤皮皮暖洋洋的,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旁的青陆,没摸到人。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四下看了看,没看见人影。
大清早的,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的修为还没完全恢复呢,要是被海里的什么大鱼给吞了就不好了!
她慢悠悠地来到海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清了清嗓子,然后以手做拢,喊道:
“嘿,大海,您看见我家呆头鱼去哪里了吗?您要是看见他了,帮我告诉他一声,一个叫凤皮皮的人在找他,让他速归!”
凤皮皮当然不是在与大海说话,大海也不会答复她。
她知道青陆能听见,故意用这种方式逗他玩的。
不一会儿,一个硕大的水花在凤皮皮面前绽放,接着海水倾盆而下,她伸出胳膊挡水。
这时青陆悄摸摸地上岸,再悄悄地站在凤皮皮身旁。
凤皮皮这里放下挡水的胳膊,那边正好对上青陆作怪的脸,吓得她一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青陆脑子里当即闪现凤皮皮拯救他于即倒之时的动作。
他眼疾手快,一只手拉住凤皮皮的手,一只手揽上了凤皮皮的腰,再轻巧地往自己怀中使劲。
凤皮皮顺着青陆的力道而行,自然而然地滚到了青陆的怀中,惊慌之下她紧紧地抱着青陆的腰。
待身子稳定,她抬头看向青陆……
青陆揽着她的腰,呈居高临下之势,那稚嫩的脸庞、清晰的五官、明亮的眸子……
陌生而又熟悉,既清纯又诱惑。
这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有些晃眼,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那个温柔、忧伤又憔悴的青陆神尊……
她痴痴地唤道:“神尊,你还好吗?”
小青陆一脸疑惑,问:“你在说谁?”
凤皮皮忽觉自己搞错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赶紧起身,干脆先发制人,道:
“什么在说谁?就是在说你!你这臭小子,一大早跑了个没影,现在还敢戏弄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凤皮皮以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姿态,抬起巴掌,作势要去打不听话的青陆。
她以为青陆会躲一躲的,巴掌不轻不重地拿起又不轻不重地朝着青陆的屁|股落下。
但是青陆没躲,而是直棱棱地杵在她面前,然后她很尴尬地一巴掌拍在了青陆的屁|股上。
她慌张地收回手,埋怨道:“你、你、你怎么不躲一躲?”
青陆倔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