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没有什么小孩,鬼女从小没有玩伴,童年孤单又乏味,至今保留着对做游戏的钟情。
她放轻了力道,问:“什么游戏?”
凤皮皮见机会来了,兴冲冲地说:“剪刀石头布,你问我答……”
鬼女不解地问:“剪刀什么?怎么问?怎么答?”
凤皮皮回:“就是用手比划剪刀石头布,石头克剪刀,剪刀克布,布克石头。
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想知道的一切问题,答的人必须如实答,谁说谎了,天打雷劈!”
鬼女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
凤皮皮拉开架势,口中念念有词,说:“剪刀石头布……啊,我是石头你是布,你赢了,你问我问题吧!”
鬼女有点蒙,她的手支棱在那,都没动,这就赢了?有点小开心呢!
既然赢了,她便不客气了,她问:“你是什么来头?”
凤皮皮干脆地回:“我没来头,我就是一个运气比较差的小乞丐,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
鬼女不信,问:“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你师父是谁?”
凤皮皮笑着说:“哈哈,鬼左使问题这么多,要多赢几次才是。
来,剪刀石头布……啊,你是剪刀我是布,你赢了,还请左使问问题的时候莫着急,一个一个来。”
鬼女问:“你师承何人?”
凤皮皮说:“我师承一个不出名的小门派,穷山派,我没见过师门的任何人,只是有幸读了一些秘籍,然后有了今日的修为!”
鬼女持怀疑态度,说:“继续来,剪刀石头布……我是石头你是剪刀,我赢了!你父亲是谁?”
凤皮皮回:“……我是一个弃儿,不知父母……”
鬼女:“……我又赢了!说,你入我魔域有何阴谋?”
凤皮皮回:“……我是被迫来到魔域的,我没有任何阴谋,也不敢有算计!”
鬼女:“……我又赢了!说,你为什么成为尊上的弟子?”
凤皮皮回:“……冤枉啊,我一万个不想的,我不想当魔,我想当个逍遥自在的人!”
鬼女不屑地说:“不知好歹的东西!”
凤皮皮通过让鬼女赢的方式让鬼女爽了一把,接下来该她赢了。
她说:“……鬼左使承让,我赢了!请问鬼左使,您是想要小的一整条性命还是半条性命呀?”
鬼女回:“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成为魔尊弟子。
你若是不成为魔尊弟子,我对你的命没兴趣,你若是成为了魔尊弟子,我便要你狗命!”
凤皮皮轻轻笑了笑,游戏继续,说:“……小的赢了!请问鬼左使,您思念您的娘亲吗?”
鬼女一愣:“啊?”
凤皮皮报以姨母的温柔看向鬼女,说:
“我虽然被我母亲遗弃了,甚至不知道她的样子,但是我很思念她,鬼左使呢?”
鬼女也许是被凤皮皮的情绪感染了,她愣愣地回:“我也想我娘。”
凤皮皮浅尝辄止,继续游戏,说:“……呀,小的赢了!请问,鬼左使记恨让您没有了娘亲的人吗?”
鬼女义愤填膺道:“恨啊,恨不得将修仙界那些道貌岸然之辈碎尸万段。”
凤皮皮在心中鄙夷地笑了笑,暗想:“丑丫头,你连真正的仇人都搞错了,还报仇呢!”
游戏继续。趁着丑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她要赶紧把怀疑的种子种到鬼女心中去!
她说:“……小的赢了,鬼左使,请问,您可曾想过是何人暴露了您娘亲的踪迹?”
“何人、何人……”鬼女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门道来,她摇了摇头。
凤皮皮没有纠结,游戏继续,她说:“……小的赢了,请问鬼左使,您娘亲和您姥姥故去之后,谁获益最大?”
“获益最大、获益最大……尊……”鬼女再憨,凤皮皮提醒到这个份上了,她很难不忘坏处想。
但是她不能接受另一种结果,反手抽了凤皮皮左脸一巴掌。
凤皮皮干脆利索地吐了一口血水,毫不含糊地说:“游戏继续,剪刀石头布……”
在凤皮皮的吆喝下,鬼女条件反射地要出手,她突然发现自己好似被凤皮皮控制了,不耐烦地又怼着凤皮皮的右脸来了一巴掌。
左右还整了一个对称,简直是老六,凤皮皮无了个大语,说:
“鬼左使这么气急败坏,是不是因为小的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您有想过魔尊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对吗?”
鬼女吼道:“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她说罢气愤地夺门而出。
两位魔侍端着饭菜和煎好的药在门外站了很久,鬼王不发话他们不敢上前打扰,这里见鬼左使走了,那里才敢有序进门。
鬼女走出一会儿,又转身回来,道:“等等,这饭菜和药凉了,不能吃了,重新给她准备一份。”
凤皮皮吊儿郎当的坐在地上,笑嘻嘻地对鬼女报以感激的一笑,然后看着魔侍一一将可口的饭菜端出去。
换菜便是不打算要她的命了,看来鬼女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蚀骨噬髓,漆丧啊漆丧,这下保管你搬起砖头砸自己脚!
许久之后,魔侍重新给凤皮皮送来了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