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毅被气笑了,“呵呵,您的意思是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呗,那……”
“行了行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小气。”郝仁毅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容乾打断。
“我小气?这事让玉蓉听到,你猜我的腿用不用要了?”郝仁毅双手撑在御书桌上瞪着慕容乾。
“哪里会?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不说朕不说李欢不说,还有谁知道?
再说,你又不是真的断袖,这样害怕让世子妃知道,难道是……真的?”
慕容乾身子往前一倾,笑道。
郝仁毅翻了翻白眼,心里蠢蠢欲动,好想给他一拳噢!
奈何某人心灵感应不在线,还不知道自己若不仗着身份摆在那里,已经挨揍了。
只以为郝仁毅翻白眼是指向屋顶的暗卫,于是抬头看了一眼房梁,恍然大悟的说道:
“噢,他们更不会说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八卦又毒舌。”
郝仁毅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八卦又毒舌?”
“难道不是?你看你的属下个个都如此,每天飞鸽传些什么玩意儿回来?这难道不是像你?”
慕容乾的话,激起了郝仁毅的好奇心。
以往他在榆林的时候,所有的飞鸽传书都是他传的。
自他回来后,一颗心扑在自己媳妇儿身上,还真没关注这一块儿的事。
于是,他的思路神奇的被带歪了,好奇的问:“他们都传些什么回来?”
慕容乾笑道:“想听?”
郝仁毅点头。
“他们啊,最近传来的,基本都是元家的事。
什么元家的闺女的婆家又闹妖了,元家女婿差点被算计了,元家闺女的婆婆头脑不清……”
“停停停,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郝仁毅的三观都快炸了。
这些王八蛋,一天天就没什么好汇报的了?
没什么汇报的,可以不报,成天弄这么些玩意儿干什么?
真是闲的大筋疼。
“哈哈哈,果然是你的手下,跟你一样八婆。”
慕容乾看着一言难尽的郝仁毅,哈哈取笑他。
郝仁毅斜了慕容乾一眼,冷哼一声,“哼,元家可是给了好东西,看来,皇上可能不稀罕,那微臣就……”
“小郝子,你闭嘴,休想吞没了朕的东西,是不是在外面,快快抬进来。”
说话间,他已经起身往外走。
李欢赶紧打开房门,慕容乾迈开大长腿就要往外走,结果,郝仁毅比他更快。
他“嗖”一下挤出门,走到那一堆礼物跟前,一把将两个小坛子抱进怀里。
随后,朝那堆礼物昂了昂头说:“这些东西,是元家敬献给皇上的。”
慕容乾却盯着郝仁毅怀里的两个小坛子说:“把你怀里那两个小坛子给朕。”
被郝仁毅那样护着的,肯定是好东西。
郝仁毅递出一坛,“这是县郡和江主簿给的,说给咱俩一人一坛。
噢,那五大缸蛇龙珠酒,皇上您三缸,微臣两缸,还有……”
“打住,朕就要你手里那个坛子。”慕容乾抱着坛子,又指着郝仁毅要另一坛。
“那不行。”郝仁毅转了转身,表示不给。
慕容乾往他跟前凑了凑,小声说:“看样子应该是好东西。”
郝二毅嘿嘿一笑,“皇上,该给您的,臣可一点没贪,真的。”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东西?”皇帝掂了掂手中的小坛子。
“哎哎,皇上您可小心拿着,这可是……”
郝仁毅左右看了看,凑到慕容乾耳边嘀咕道:“这可是神药。”
“什么神药?”慕容乾低声问。
“臣腰上的旧伤,完全好了。”
郝仁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药啊,只好这样回答慕容乾。
慕容乾低头看向郝仁毅的腰。
虽然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见,但那里曾经为自己挡了一剑,留下了暗伤。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到冬天,郝仁毅仍然是很难熬的。
尤其是在变天前,通常会通宵疼痛。
“真的好了?全好了?”慕容乾激动的问。
郝仁毅点点头。
慕容乾好奇的打开坛子盖,对在鼻下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确定是药?”
“不是药,是神药。”郝仁毅的声音低的仅有两人能听见。
慕容乾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的坛子,神色莫明。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了腊月门。
这天,江逸因手上有事,天擦黑才离开衙门。
走了不远,突然有一人撞了过来。
“哎,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江逸被撞了个趔趄,话还没说完,撞他的人已经跑远了。
他低头一看,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好嘛,堂堂的一县主簿,被人抢了。
自从有了空间,他出门再未戴过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