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珊笑笑,“女人的直觉。”
“哎,弟妹呀,直觉往往最不靠谱。”郝仁毅笑道。
元青珊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直觉通常很准,我先说说我的看法。
先说江逸,他被蒋氏当众说出,咳,那个,至今榆林还有这样的风声。
这会儿被有心人扯来做江逸好男风的铺垫,是现成的。
这是其一。
其二嘛,江逸被皇上任命为榆林县主簿。
但皇上又不知道江逸是谁,而大师兄,便是那个穿针引线的中间人。
在人们只知道大师兄是郝秀才时,这没什么。
但现在榆林人人皆知大师兄是郝世子,能直接上达天听。
所以,有人心将你们两个以这种方式捆绑在了起,也说得过去。
不然,下面有许多职位比我夫君高的都没轮上,凭什么轮到我夫君了,是吧?
有些人就会说,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你俩有点什么?”
“嗯,听弟妹这一说,好像也有道理。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郝仁毅问。
元青珊呵呵一笑,“我直觉这人是想看我和我夫君不和、倒霉。”
“那他为何闹到书院?”莫恒知问道。
元青珊抿了下唇,“对方怕是被人操纵利用了。”
“你是说这人原本是冲你和江逸去的,我和你们大师兄只是个捎待?”
元青珊点点头,“是的,对方知道这事根本伤不了师父和大师兄半分,只不过在给你们找点晦气罢了。”
莫恒知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自己和大弟子是什么人?
岂是人轻易能撼动的?!
即便江逸和郝仁毅这事是真的,对郝仁毅和自己来说,也伤不了筋骨。
但对江逸的影响可谓比天还大。
江逸的品行私德、婚姻都会遭人质疑,甚至连功名都会不复存在。
即使有自己这个师父在,也挽救不了他多少。
对江逸来说,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
从而,会影响到元家。
这人到底是谁?
元青珊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但很快被她清除了。
自己家里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吧?
“这事该如何破解?”郝仁毅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期望能得到答案。
不想元青珊只说了一句:“以不变应万变。”
江逸看着元青珊笑了,是的,以不变应万变。
他觉得自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了,没想到与自己娘子一比,还是有差距。
“当你不在乎的时候,没有什么能伤到你,那些背后散布谣言的人只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元青珊补充道。
“好,好!枉我莫恒知这么多年自诩清醒,竟然还不如一介女子。
徒弟媳妇儿,你是好样的,豁达睿智。”
莫恒知搓了搓手,接着说:“小十一,你家的茶很好喝,给为师准备点。
还有,那糕点也很好吃,给为师也准备点,为师带回去。”
江逸三人相互看了看,师父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元青珊福身应道。
之后与江逸对视一眼,便离开了。
因为莫恒知和郝仁毅不是外人,所以,从昨天到今天的膳食、茶水,江逸和元青珊都是用了空间里的水。
不想,这两人都有所觉察。
送走了莫恒知,郝仁毅和江逸像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倒是江宏才到了衙门后,听到了衙役们的议论不淡定了。
他顾不上礼部那些官员,跟孟书岩打了声招呼,急三火四的往江逸家里跑。
一路上,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江逸是断袖的事。
他跑到江逸家里,急飕飕的冲进花厅,刚进去,便见师兄弟二人在悠闲的对弈。
见到江宏才,郝仁毅立即起身拱手道:“江叔叔。”
“拜见世子。”江宏才可不敢托大,急忙俯身拜下去,被郝仁毅一把托住。
这要在以往,江宏才给他行礼也没什么。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跟江逸成了同门师兄弟,江逸的老爹在他跟前自然也水涨船高了。
他哪能让师兄弟的父母跪拜?!
“爹,您来有什么事吗?”江逸问道。
“嗐,你们两个还不知道吧?外面都在传你们两个……”
“断袖?”江逸不待江宏才说完,便接上了话。
“你们,你们知道?”江宏才指着二人,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别说,越看越像。
这风光霁月的两个人,莫非……
“爹,不要瞎想,断袖那是不可能的。”江逸一看江宏才的神色,便知道他想歪了。
江宏才随便坐在一张椅子上,叹口气说:
“外面都快传疯了,你们既然知道了,为何还像没事人一样,得想办法辟辟谣啊。”
“哈哈,江叔叔,辟什么谣啊,您都说是谣了。”郝仁毅笑道。
“也是哈,不过这样传下去对你们也不好。”江宏才纠结的看着根本不当回事的二人。
“不好啥呀不好?”元宝来迈着方步从外面走进来,笑道:“亲家也在啊,郝世子。”
元宝来跟江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