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张平赶紧回道:“路边突然蹿出一个人来,差点撞着了。 ”
玉叶掀开车厢门帘,探头看去。
只见路中间坐着一个人,正低头揉着脚踝,张平蹲在那人跟前问话。
玉叶撇撇嘴,回头对元青珊说:“姑娘,奴婢下去看看。”
元青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去看看吧,是咱的责任咱管,不是咱的,可不能让人熊上。”
以前他们遇到过这样的事,被人讹过银钱。
玉叶一拍胸口道:“放心吧小姐,奴婢有经验。”
随后,跳下马车走上前,正好听到张平对那人说:“公子,您这扭伤,可与我们无关。
我们的马车离您还有几步呢,倒是您吓到我们的马儿了。”
玉叶听了张平的话,想笑,但觉得场合不合适,生生忍住了,憋的小脸通红。
她捂着嘴忍了几息,才问道:“张叔, 怎么回事啊?”
张平转头看向玉叶说:“咱的马车走的好好的,这位公子突然从路边扑出来倒在地上,吓我一跳。”
坐在地上的人,正是陈世怀。
他抬起头捂着脚脖子,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位大叔,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赶路了。
在下在这儿巡察庄稼的收割情况,从地里上来时不小心扭到了,直接跄到这儿的。
这事真与你们无关,倒是吓到你们是在下的不是了 !”
不待张平回话,马儿轻轻尥了尥前蹄子,嘶鸣了一声。
眼睛斜睨着陈世怀,仿佛在说:你真吓到本马了。
陈世怀仰头看了一眼,玉叶这时才看清他的脸,瞪大眼睛捂嘴惊呼,“公子,是你?”
那天玉叶买了笔墨回到茶摊时,打斗刚刚结束,自家姑娘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这位公子也在。
听说他救了姑娘,被歹人打的鼻青脸肿,这会儿脸上的伤还没消呢。
张平回头问道:“你认得他?”
玉叶转了转眼珠,对张平说:“张叔, 这位就是那天救我们小姐的人……之一。”
张平的脸色由平淡变成感激,“原来是恩人,您这脚有没有事?
扭脚脖子这伤老夫略懂一点,帮您看看吧。”
“不用,不用,也不是很重,就是没站稳,摔这儿了。
你们快去忙吧,邢捕头与我一起来的,他去那边了,一会儿就能找过来。”
陈世怀指了一个方向,笑眯眯的说道。
只是,本来不大的眼睛,因受伤肿胀,更成了一道缝。
“真的没事吗?”张平关心的问。
陈世怀笑眯眯的说:“没事没事,我自己的脚,我知道。
经常在田间行走,扭了不少次了,都习惯了,休息一会就行。”
“那要不我把您扶到路边,你等他一会儿?” 张平问道。
陈世怀闻言拱手说道:“如此,多谢这位大叔了。”
张平扶着单腿跳的他来到路边,找了块比较平坦的地方,让他坐了下来。
之后,在陈世怀再三保证无事后,转身招呼玉叶上了马车。
玉叶进入车厢后,坐在元青珊下首,小声对元青珊说:
“小姐,您知道从路边蹿出来的人是谁吗?”
“是谁?”元青珊疑惑的问,她只是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未想起是谁。
玉叶往元青珊跟前凑了凑,声音更加放低了几分,说道:
“小姐,您记不记得前天咱俩出门,在一个茶摊喝茶的事 ?”
“记得啊。”元青珊瞪大眼,小声说: “我想起来了,那人是跟邢捕快一起那个吗?”
“就是他。”玉叶撇了撇嘴,轻声说:
“想不到他办差还挺勤快,亲力亲为,不过,就算这样,奴婢也觉得他有些不讨喜。”
元青珊小声问:“怎么说?”
玉叶想了想,“他看人的时候,总爱眯着眼, 像是算计人一般。”
元青珊听了玉叶的话,回想了一下,此人的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倒是他脸上的青青紫紫她记得。
于是小声说道:“他怎样与咱无关,咱管好自己就好。”
“可是,现在满大街上传的可难听了,说小姐您与他有肌肤之亲什么的,我觉得就是他传的!”
小丫鬟玉叶愤愤不平。
元青珊瞧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笑道:
“那天,有那么多人看到,谁知道谁传的呢?好歹人家也算半个恩人。”
玉叶翻翻白眼,“哎哟我的好小姐,恩情老爷已经送厚礼答谢了。
噢,对了,听说他姓陈,还没有成亲。
哼,肯定是见咱家富贵,起了心思,今天才闹这么一出,妄图引起小姐注意。”
元青珊敲了敲玉叶的头,说道:“嘿,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听说书的听多了,想的倒多,兴许只是巧合呢?”
“奴婢就是觉得他故意的,那些瞎话,说不定真是他传的。”
“算了,反正你小姐我的名声也不好,多一条少一条也无所谓了。”
“那是他们瞎传,小姐您可不能妄自菲薄,您这样好的人,哼,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
“哟,说的还文诌诌的。”
“嘿嘿,跟少爷学的。”
主仆二人说着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