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安推心置腹的分析道:“大侄女不是正适嫁吗?
你看,救她的人是县衙的一名胥吏,听说他救了侄女两次了。
这个小伙子不算不错,童生身份,长相端正。
在我们县衙从不与人生怨,办差认真,吃苦耐劳。
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家境贫寒,但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听说,他到现在也没放弃学业。
发的俸禄除了交给家里的用度,自己攒了一部分,打算继续参加科考呢。”
元宝来听的迷迷瞪瞪,他是来跟玉长安报案的,玉长安咋还作起媒来了?
“哎,我说元兄,你在想什么呢?我的提议如何?”
玉长安见元宝来迟迟不回话,推了推他问道。
“这个,那个,这个事吧,我得回家问问你嫂子。”元宝来仍然有些迷糊,于是应付道。
玉长安哈哈一笑,“那是,这些事咱老爷们不在行,你回去与嫂夫人商量一下也好。”
说到这里,他俯身向前低声说:“这不是有人算计大侄女的亲事,老弟我替你着急呢,中秋过了,转眼可就过年了。”
“是是是。”元宝来恍然大悟,“玉老弟啊,老哥我谢谢你啊,我这就回家,与你嫂子商议。”
“元兄跟我客气什么,自我来榆林县,元兄可没少帮我。”玉长安笑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说元宝来家里如何商量此事,城东江家今天像是塌了天一般。
这事要从驿道县抓了一个贼人说起。
驿道抓的这个贼人供出的案情,有一部分牵扯到了榆林县。
为此,驿道县发来信函,请榆林县协助办案。
本来这些事与江逸无关,只是参与办理此案的一位录事,家中老母突发疾病,不能前往。
江逸同为录事,便临时顶上了,随主办此案的人一起去驿道县协办。
几天下来,案件办得漂漂亮亮,驿道县令陈嘉辉非常高兴,在县衙开了宴席,庆功。
就在庆功宴上,江逸出事了。
他其实也并没有喝多少酒,仅仅一小杯而已,便有些晕眩。
驿道县令大手一挥,让人搀扶他下去休息。
这一休息,真是休息的惊天地泣鬼神。
他在房间里迷迷糊糊睡着后,再醒来,竟然与一名陌生女子光溜溜的躺在一张床上。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
这女子原来是驿道县典吏蒋经连的小闺女,名叫蒋乐珍。
蒋经连的老婆蒋隋氏,是一个典型的滚刀肉。
江逸不光被她扇了两巴掌,还被迫要娶人家闺女。
江逸觉得自己冤的慌,要求查明真相,这时,驿道县丞出面调解。
在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驿道县丞付宁波。
他是江逸姐姐江丹雪的公公。
付宁波太能说,上纲上线,扯古论今,仁义道德,直说的江逸觉得自己如果不娶蒋乐珍,那就是禽兽不如!
心怀愧疚,因此他暂时应下了此事。
回到家后,江逸被他老子江宏才打了二十多棍子,棍子都打断了。
问江逸究竟怎么回事,江逸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侵犯那姑娘了。
记忆像空白的。
就是头晕被扶到一个房间合衣躺下,睡了一觉后,咋就变成了这样?
他觉得冤,特别冤,想反悔,结果,又被江丹雪给骂了一顿。
只好咬牙认下。
十月初六,诸事宜。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元家突然张灯结彩,火速嫁女。
同一天,江家同样张灯结彩火速娶媳。
两家的花轿在城西的桥头相遇。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陈世怀,春风得意,在与对面来的江逸打对头时,朝江逸笑了笑。
仍然处于迷瞪中的江逸,仅朝陈世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毕竟,两人同在县衙办差,虽不熟,但是同僚。
两顶花轿相错时,两个新娘分别从轿窗扔出一枚铜钱。
据说,这是规矩。
驿道县蒋家,宝贝闺女终于嫁出去了,还嫁进了县主薄府,女婿是个举人,在县衙做事。
蒋经连高兴,大办宴席。
他与蒋隋氏在送女上轿后,听着亲朋奉承的话,更是脸上笑开了花,频频穿梭在各席上敬酒。
这时,有个小厮急里忙慌的跑到在次桌吃宴的县令家大公子陈忠贤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你说什么?!”陈忠贤猛得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惊呼。
只见他大饼脸,疏眉毛,塌鼻梁,香肠嘴,赫然就是中秋节前在榆林县调戏元青珊的那人。
“贤儿,不可大呼小叫。”主桌上的驿道县令陈嘉辉隐晦的看了陈忠贤一眼。
见陈忠贤着急的看向他,又沉声说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陈忠贤急得屁股三挪两转,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回到家就将陈嘉辉拉进屋里,急切的说:
“爹,爹,你快想想办法,榆林县传话说,后天元家嫁女,怎么办?怎么办?之前都没有任何风声的!”
“消息可靠?”陈嘉辉一愣,急忙问道。
“可靠可靠太可靠了,你儿子我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