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被江丹雪两口子说的,由信心满满瞬间变成了心里没底。
江宏才脸上的高兴收了起来,他是非常希望自己家里能出一位进士,可是自己儿子的水平……
他眉头紧锁,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你姐和姐夫说的对,当初榆山书院赵夫子也说过,你不是读书的料。
那年,你要死要活非要再参加一次乡试,花费的倒是不少,最后还不是落榜了?
要不是有人被举报作弊取消资格,只怕那最后一名举人也落不到你身上。
还是别去考了吧,万一考不上,还得浪费银钱。”
江宏才在外为人磊落,处事公正,在榆林县名声相当好。
唯一的不好就是钱袋子捂得很紧,家里林代双管家,而真正掌控家中银钱的却是江宏才。
但这些外人又不知道,也不影响他在外做人,因此,也不算什么吧。
江宏才的话音落下,林代双如蚊蝇般的声音响起。
“是啊,逸儿,你爹说的对,挣钱不容易,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算了吧。”
最后,满怀高兴的江逸失魂落魄的走出江家。
他回头看着高高的门楼,曾经,自己住在里面,无忧无虑。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容不下自己了。
回到城南的小家,蒋乐珍不知去了哪里,家里冷锅冷灶。
他转身出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哟,爷,爷,买块玉吧,上好的玉,很衬您的。”
这时,路边的一个摊主朝他吆喝道。
江逸鬼使神差的走到摊前,蹲下来翻看着摊上的玉。
“那块啊,百里挑一……不贵,爷您给五两银子就成。”
“哟,这块啊,您看这玉质……不贵不贵,三两银子。”
江逸拿起一块玉佩,那摊主便给他介绍着报着价。
最后,江逸的手落在一块最不起眼的玉佩上。
这块玉佩放在最边上,无人问津。
玉佩外面一圈薄薄的,确实是好玉,中间围着的,却是正儿八经的石头。
“你为何不将这一圈玉切下来,制个玉镯子?以这玉的质地,制成玉镯少说得值几百两银钱。”江逸拿起那块玉佩,惋惜的问道。
“哎哟,这位爷,您是不知道,这一圈玉真是好玉,奈何……”
说起这事,摊主去拿货时,也惋惜过。
对方商家亦是叹口气。
原以为得了块宝玉,急切的一刀切开,却发现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摊主见江逸手反复看着手中的玉佩,又是一阵惋惜。
江逸在他眼前摇了摇,问道:“这玉佩多少钱?”
“哎哟,爷,这玉佩不值钱,这样,您给三钱银子,便归您了。”
江逸掏了掏袖袋,不好意思的放下玉佩,脸色微窘的说道:“今日出门急,忘了带荷包,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公子若喜欢,小的给您留着,您回头来买就成。”
江逸尴尬的笑着道谢,放下玉佩,起身走了。
摊主看着江逸走远,摇了摇头,低头归整自己摊上的物品。
“咦,这块玉佩好奇怪,一圈极品羊脂白玉,里面围着的竟然是石头!”
元青珊拿起摊主重新摆放好的玉佩,翻过来覆过去看着,嘴里啧啧称奇。
“那可不,这玉佩可奇怪了,小姐,噢不,夫人,不瞒您说,这块玉佩边上的这一圈玉,真是极品羊脂玉。
您别看它心里这石头不值钱,您仔细看,这石是墨绿,纹路奇特,形状漂亮,您看像不像个房子切开的样子?”
摊主极力的推荐着,像是忘了刚刚答应过江逸的话。
元青珊仔细一看,还真像。
她笑道:“行,我出五钱银子买了,权当收藏一块奇石。”
“可不是!夫人您爽快,我给您包好。”
摊主心中一喜,刚刚压价到三钱,那公子还想给两钱五。
这来了个人傻钱多的,不问价直接给开了高价。
他这块玉佩,进价才一钱银子,这真是卖了个好价。
他欢喜的将玉佩包好,递给了元青珊。
元青山走后,旁边一位卖杂货的摊主笑问道:“老刘,你那不是给那公子留的,怎么卖掉了?”
“哈哈,老王你有所不知,这玉佩还有一块儿。”说话间,从货箱里拿出来,在老王眼前摆了摆。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元青珊原本因为怀孕,心情不是很好,这让她准备和离的事情,延后了。
因为心情烦闷,早上陈世怀出门后,她便一个人回了娘家。
在娘家用了午饭,她又一个人在街边闲逛,正好逛到这里,买了这块玉佩。
回到家的时候,已近傍晚。
大门仍然锁着,看来,陈世怀还没有回来。
她打开门,扫了一眼前院,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快速进了花厅,花厅里桌椅摆放被人动过,本来整整齐齐,现在胡乱摆放着。
还有一张茶几被挪到了花厅中间,上面放着茶壶,她拿起壶一看,里面的茶叶有半壶那么多。
她急忙将三进院子都查看了一番。
除了锁着的没有人进去过,凡没有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