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珊怔怔的坐在床上,黎明的光透过窗户纸打在她的脸上,沉静而美丽。
几息之后,她突的在床上摸索起来,嘴里喃喃自语:“玉佩呢?玉佩哪去了呢?”
她慌乱的翻找着,翻遍了床铺,也未能找到玉佩。
她神色惊疑不定,眼中闪过几分迷惘。
不对啊,之前玉佩明明就在床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难道去刚刚那个地方,需要交进出费,她没有交钱,所以自动用玉佩抵顶了吗?
那么,那个院子是哪里?她还能再进去吗?
刚想到这里,她便又回到了刚才的院子。
“出去,快出去。”她慌忙叫道,不知道这次又要她用什么抵顶?
话音刚落,她又回到了床上。
她有些惊慌,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平息了一会儿,才又小心翼翼的查看身边的物品,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丢。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难道刚刚那块玉佩很值钱?可以让她进出多次?
于是,她在心中默念:“进去。”
果然,她再次回到了先前的院子。
“出去。”她又坐回了床上。
还好,没有再跟她收取进出费!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完全亮了起来。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这个时间陈世怀应该醒了,并且……
元青珊心烦意乱的垂下眼眸,忽然看到自己的右手腕处像沾了一块灰。
她以为是在那处院子里弄脏的,抬手抹了抹,却没抹掉。
她急忙对着窗户,仔细查看。
竟然不是沾了灰,而是皮肤呈淡青颜色,勾勒出的图案有点似曾相识。
她猛得握住手腕,心“怦怦”快速跳着,眼中光芒大盛。
“难道那块玉佩是话本子上写的能纳物的至宝?像乾坤袋一样的至宝?”
想到这个可能,元青珊更加激动。
话本子上写的神神乎乎的东西,竟然被她遇到了吗?
由于过于激动,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仔细的辨认着,皮肤上这块淡青色,确实与那块玉佩一模一样。
外围一圈莹白,里面淡青的图案,正是那块玉佩上的图案。
她想了想,将手放在枕头上,默念“收”。
枕头不见了。
意念一转,枕头又出现在床头。
真的,是真的!
元青珊喜极而泣。
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吗,是可怜她糟糕的人生给她的补偿吗?
“呼”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改坐为跪,双手合十,小声的念道:
“感谢上天的庇护与眷顾,信女将一生结善缘,行善事,为您累积经世功德。”
“青珊,你还没有起床吗?都一晚上了,你也应该想通了吧?”
这时,门外响起陈世怀的声音。
元青珊沉默了一会儿,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想开口,陈世怀的声音又响起了。
“青珊,我上衙的时间要到了,你能不能别闹了,先做早饭吧。”
元青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默默的下床,慢慢的穿着衣裳。
陈世怀带着埋怨的声音再次响起,“青珊,你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我承认,爹娘他们昨天做的不对,他们不应该在没有得到你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来家里。
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将你的我的分的那么清楚吧?我们家里又不缺那点东西。
爹娘他也是过惯了穷日子,看到我们平时花销大手大脚的,担心我们浪费,所以才……”
“我以才什么?”元青珊忽的拉开门,眼神幽幽的看着陈世怀。
陈世怀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觉察到失态,他面上瞬间染上几分薄怒。
“青珊,你忽然拉开门吓到我了!”
“平时也没见你胆子那么小!”元青珊语气淡淡的说完,转开目光不再看他。
“你……”陈世怀被元青珊的淡然触怒,一时忘了刚才的话题,甩了一下衣袖,厉声说道:
“昨天的事,我会回家跟爹娘交涉,天色也不早了,快点烧热水,我要盥洗。
还要快点做饭,我上衙门要迟到了。
前些日子迟了几次,粮税吏长对此多有不满,不能再让他抓到把柄了。”
陈世怀边说边转身往主屋的卧房走去,最后还不忘画个大饼:
“昨天的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元青珊不为所动,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开口。
“前些日子除了你说衙门有事晚上不归的那几天,我什么时候让你迟到过?是起晚了还是做饭晚了?”
陈世怀的脚步一顿,周身的血液突的涌向大脑,令他脑袋“嗡”的眩晕了一下。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前几日,他确实上衙迟到过几次,但那几次,都是在城南的小家里,与他表妹在一起。
他表妹生性有些怠惰,早晨喜欢睡懒觉,所以,累得他迟到了几次。
但那几天,他跟元青珊说的是衙门里有重要紧急的事情要做,需要熬通宵。
甚至,他还找了几个相熟的捕快为他圆过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