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来曾给诸青丰牵线,给他取过一妻,但两人一直不孕,后来发现是诸青丰当年伤了根本,不能生育。
因此,在他的妻子去世后,他便歇了再婚的心理,一门心思用在研制饭食上。
自己孤家寡人没有孩子,自然将元青珊姐弟当眼珠子护。
对元青珊姐弟二人,那真是当亲侄女侄子一般疼爱,疼进骨髓里那种。
元青珊感动的望着诸青丰,泪眼婆娑,更让诸青丰心疼的想马上拿菜刀去剁了陈世怀。
“诸老弟,稍安勿躁,其实在青珊成亲后不久,我便发现陈世怀那小子靠不住。
我跟你嫂子都有让青珊和离的想法,只是青珊一直没有这意思,我们便也不好开口。
毕竟,咳咳,当爹娘的开口让孩子和离,他总不是那么个事。”
元宝来抬手安抚下诸青丰,将之前他与梅含卉合计的事说了出来。
“唔。”诸青丰瞪大了眼,“兄长,你是这个,弟弟我佩服你。”
他说着,冲元宝来竖起了大拇指,想当年,要是他爹娘能有元宝来这想法,他的大姐也不会……
元青珊听了元宝来的话,惊讶的看向他。
原来,她的爹娘早就为她打算过,她却在担心自己离经叛道的想法令爹娘难过。
“青珊,咋又哭了?”元宝来说话间,心疼的看了一眼元青珊,见她眼里又含着大毛泪,于是问道。
“爹,其实,年前我就想要和离的,可是,怕,怕您跟娘觉得我离经叛道,怕你们跟着上火……”
说到这里,元青珊使劲吸了一下鼻子,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
“乖宝,不哭,不哭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你爹不是老古板,家族名声都是狗屁,什么都没我闺女重要。”
梅含卉一边给元青珊擦泪,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可是,娘,我,我怀孕了呀。”
元青珊想到争夺孩子还有一场硬仗,鼻子一酸,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什么?”众人齐齐看向元青珊,眼里闪着大大的惊喜。
“你说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一个人捂着扛着呢?”
惊喜过后,梅含卉恨铁不成钢,高高抬起手又轻轻的落下,打在元青珊的背上,像挠痒。
“我想起来了,前段时日小姐回家,说有重要的事要说,还没说便被别的事给冲了。
那次,小姐是不是要告诉老爷夫人,您有宝宝了?”
正在给大家端茶倒水的玉叶,将茶壶往桌子上一放,一惊一乍的说道。
元青珊泪眼朦胧的看了玉叶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糊涂,糊涂啊,青珊,这么大的事,你咋能一个人憋在心里,一个人受着?!
你这是在剜爹娘的心啊!你是爹娘的心肝宝贝,发生天大的事都有爹娘顶着。
你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爹娘还中用,什么事需要你自己去扛,啊?”
元宝来听了玉叶的话,心里疼的一揪一揪的,恨不能以身相替。
在他元宝来眼里,有什么事能冲了自己闺女的事?
没有!
只要是闺女的事,统统是大事。
“就是,乖宝,你怎么这么不信任爹娘呢?”梅含卉哭的不能自已。
她的宝贝闺女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哟,简直是在剜她的心肝肺。
“对了,阿运,姓陈的是不是说去衙门告假了?”元宝来心火难下,提起陈世怀,称呼都变成了姓陈的。
“回老爷,他是这么说的,老奴也安排了人在小姐家门口守着,他回来,吱会他一声,叫他立即来府上。”元承运立即回道。
“嗯,你办事我放心,只是这么久了他还没来,哼,看来是有口无心了。”
元宝来冷笑一声,心里有了计较。
“爹,我,我让俪俪的夫君帮忙找了颂师,可能就在这几天,就要去衙门递交状书。”
元青珊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元宝来说道。
元宝来闻言,鼻子酸酸的,“你这孩子,宁肯用别人,也不用你老爹,是不是觉得你爹不中用了?”
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但何尝不知道这是闺女怕他上火。
“不是的爹,您每天有正事要忙,我这点事……”
“你闭嘴,什么是正事,啊?!”
元宝来打断元青珊的话,有些火大的说:“在我元宝来眼里,最大的正事就是闺女你!
你弟弟都得靠后站,他是男子,总吃不了什么大亏,你不一样,软软娇娇的,容易被欺负。
闺女就该是宠着的,老子宁肯少赚十万金,也不要耽误闺女你的一点事,你知道不?”
元青珊被元宝来的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辛酸,而是满满的感动、幸福和安心。
“好啦,乖,别哭了,爹给你做主,咱们元家的孩子必不能留给姓陈的。
孩子留在那样的人家也不会有大出息,乖宝,你安心在家里待着,一切有爹。”
元宝来看到闺女掉眼泪,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砰”一直被元承运按着胳膊的诸青丰又捶了一下桌子,从得知元青珊怀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哈哈哈,老子要当姥爷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