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乾一直将郝仁毅看的迟疑不定、眼神闪躲,才淡淡一笑,“怎么?朕的飞鹰七子之首,郝大状元心虚了?”
“臣有什么心虚的?”郝仁毅张口否认。
“没有吗?那为何如此关心元家女儿的事?难道上,你看上人家……”
“不不不,皇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郝仁毅又是摆头又是摇手,打断了皇上的话。
“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个什么劲?”慕容乾朝他翻翻白眼。
“臣哪有激动了?臣可是一清二白的,元家女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郝仁毅松了个口气,心里暗暗嘀咕,皇上那话要是传到爱妻耳中,哎哟,要人命噢。
郝仁毅的妻子是兵部尚书府上的六小姐,是兵部尚书王北淮的嫡亲侄女儿王梦晴。
她生母早逝,在府上并不受宠,像个小透明。
但可能因为没有人管,自由成长,反倒像山中的小野花,性格开朗坚韧,简直是长在了郝仁毅的心坎上。
当初为了娶到她,郝仁毅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期间,他还差点让王北淮的嫡女截胡。
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泪。
慕容乾回想了一下手中掌握的资料,元宝来的闺女命运确实不治。
竟然叫一个小小的童生算计了。
不对,是让他的臣子算计了。
驿道的县令,好大的狗胆。
要不是为了钓出背后的黑手,他早就下旨处置了那个狗官。
陈嘉辉只是一条小鱼,包括他的兄弟、良嫔的亲爹陈嘉道,都只是幕前之人。
背后究竟是谁呢?
想到这里,慕容乾说:“朕确实应该善待朕的功臣,既然蛇龙珠的种植成功,元家女出了大力,那么……”
说到这里,慕容乾突然顿住,将胳膊支在桌子上,身子歪向郝仁毅,揶揄的问:
“你跟朕说实话,你传回的那些信息里面,关于元家女的,当真没掺杂水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臣向您禀报的只少不多。”郝仁毅赶紧摆手,生怕皇上再一次将他与元家女扯一块儿去。
毕竟,他是有媳妇儿的人,不能与别的女子有所暧昧。
虽然他很欣赏元青珊,只是欣赏。
“果真如此的话,那她还真是个奇女子,不爱红妆爱农活,哪家小姐能做到?
我天曜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的女儿,恐怕没有像她这样的。
嗯,朕心里有数了,必然会给她一个保障,让心术不正之人要动她,也得先掂量掂量。”
慕容乾感叹一番后,给出了答复。
郝仁毅心下一松,这样就好,有了皇上这个后盾,想来敢打她主意的人会少许多。
“行了,你快回家看看你媳妇儿吧,听说要生了。”慕容乾突然抛了一个惊雷给郝仁毅。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过年的时候我回来,她还没啥反应呢?”
郝仁毅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掐腰、身体前倾与皇上对视。
“呵呵。”慕容乾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是我截留了你家里给你的信,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是惊吓好不好?”郝仁毅直起身,拍拍胸口,而后连告退都没告退,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御书房。
“哈哈哈,李欢,你看,好不好玩?”皇帝看着瞬间消失的人,大笑出声。
李欢捂着嘴笑道:“世子确实很好玩。”
“李欢,拟旨。”
皇帝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模样,坐回御书桌后,一连拟了三道旨。
令李欢看的心惊肉跳,明天早朝又要干架了。
郝仁毅被皇上派往哪里,除了皇上和皇上身边信任之人,再就是当地的县令知道。
皇上身边的飞鹰七子,均被秘密派了出去。
郝仁毅是个吃货,尤其喜欢吃蛇龙珠,于是,当初分配任务时抢着去了榆林县。
他离开皇宫后,急三火四的策马狂奔回府,身后留下路人一连串的咒骂声。
刚到府门前翻身下马,看门的小厮就迎上前,大声叫道:“世子回来,世子回来了。”
郝仁毅将马缰往小厮手里一扔,撒腿就往府里跑。
“哎……”小厮的话还没说完,看着飞奔进府的郝仁毅摇头失笑。
郝国公府人口简单,国公爷和夫人,育有三子两女。
郝国公自己没有妾室通房,要求儿子也不准有,因此,府上后院干净。
郝仁毅是兄弟中的老大,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他刚跑到自己的院子外,便听到院里一片嘈杂声。
有痛呼声、吆喝声……
他猛的停下脚步,腿有些打哆嗦。
他听到爱妻王梦晴的呼痛声了,这是真要生了?
他扶着墙壁伸着头往院里看去,只见自己的老爹扭头看着房门,在门前来回走动。
自己老娘双手合十,正在拜天拜地拜神仙。
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端水的、送汤的……
他腿再次一软,扑通栽倒在地。
管家郝有金无意间回头,便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郝仁毅。
“世子,世子回来了!”他惊喜的迎出来,好奇的问:“世子,您坐在地上干啥?”
郝仁毅咳了一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