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柳二问。
“我,我还不知道她的想法。”江逸说。
“我让俪俪去打探一下?”柳二问道。
江逸急忙阻止,“不必,我,我自己……自己就可以。”
“那行,我们的小江大人长进了哈,哈哈。”柳二打趣道。
江逸实在是怕孙俪俪打探回来的结果,让他心坠深渊。
还不如,他,嗯哼,想办法与元青珊多接触,打动她的心为好。
“对了,你那天托我打探的事,我打探到了。”
柳二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江逸。
江逸接过来,开始仔细的翻阅。
那日在茶楼被人算计后,以为约自己去茶楼的那个同窗也参与了。
不想,找到同窗家,同窗吃了一惊,说自己并没有约他去茶楼。
而且,他去找那个同窗时,那个同窗刚从外地回来。
邻里都能作证。
那么,是谁打着他同窗的旗号约他去茶楼呢?
“方脸、面黑黄,眉淡,眼大,鼻宽、唇薄、中等个,走路外八字……”
江逸念出了声,一个人影子慢慢在心中勾勒出来。
柳二的人查到,那个给江逸下药的茶师傅,已经交代了。
他是收了一个人五两银子,答应给江逸下药的。
因为他认得那药没什么害处,只是让人睡一觉而已。
所以,为了银钱,答应了对方。
他描述的那个人的模样与药铺学徒描述的去买药的那个人,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竟与他的姐夫付高升十分相似。
“右脸一个豆大的痦子……”
江逸忍不住皱眉,付高升脸上是没有痦子的。
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很害怕查到最后,是自己姐夫设的局。
那以后要怎么相处?
接着往下看,设局的另一个人,竟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驿道县的一个富户的闺女,黑胖,和离,带一子,归家。
怎么和江丹雪给他提的那女人一样?
看到这里,他又不确定他姐姐和姐夫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
“江逸,我真是没想到,你过得这般艰难。”
柳二看着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皱的江逸,由衷的感叹道。
这已经是被人算计第二次了!
次次都有付家的影子,那是江逸的姐夫家。
他同情的看着江逸。
棱角分明的脸,额头饱满,剑眉斜飞,凤眸长睫,鼻梁挺直,菱唇殷红,果真是一副好皮囊。
尽管因为休妻,被蒋乐珍抖出雄风不振。
可是,丝毫不影响女人们对他的觊觎。
“我过的艰难?”江逸抬头看向柳二,“你这是用了个什么词?”
柳二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江逸,我觉得……”
他顿住,指了指那一沓纸,接着说:“这上面茶师傅和药铺学徒说的这个人,是,是你的姐夫。”
“看描述是挺像的,不过,我姐夫他脸上可没有痦子。”
江逸将资料折起放进衣袖,实际上,是直接放入了空间。
“江逸,我,说实话,我带着茶师傅去你家蹲守过。
茶师傅看到你姐夫时说,脸上如果再加上一个痦子,就是那个人。”
柳二看着江逸,话说到这份上,他应该明了了。
江逸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起。
与柳二一起用过午膳后,他直接回了江家。
彼时,江宏才正打算去衙门,看到江逸回来,他高兴的很,特意差了小厮去县衙告了假。
“逸儿,前几天我在大街上看到过你,以为你能回家呢,结果你没回来。”
江宏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江逸,想看清他的神色变化。
江逸并没有闪躲,他笑了笑,“爹,我那天有事,临时回来一趟,河堤那边很忙,直接回去了。”
“我知道,当以差事为重。”江宏才笑道。
“爹,您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在一间茶楼差点被人算计了,幸好有人搭救,才躲过一劫。”
花厅里只有父子二人,江逸也没有拐弯抹角,直奔话题。
“噢?什么人竟敢算计我儿?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江宏才连连发问,似乎当家人的权威被挑衅了,有些不悦。
江逸已经习惯了江宏才如此态度,淡淡的说:
“有人以我同窗的名义,将我约到华安茶楼,给我下药,妄图算计我的亲事。”
“什么?又有人计你的亲事?”江宏才闻言,不淡定了。
这一个两个的,想干什么?
当他这个主簿是摆设不成?
还是当江逸功名是假的?
“是谁,告诉我是谁,老子绝不轻饶了他!”江宏才拍的桌子“啪啪”响,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那女人是姐姐前段时间提的那个和离的富家女。”
江逸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江宏才,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江宏才惊讶的瞪起了眼,“不是叫你姐回绝她了,她这是走你姐这路走不通,又背后算计你?”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