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一看,顾星河正揪着矮自己半个头的范贱狂扇耳光。
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顾星河不光扇对方,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个龟孙子,小爷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你他娘的这一身值小爷全部家当?
草你祖宗的,小爷家的狗链子都比你这一身值钱。
你瞅瞅你这犯贱样,还范剑,我看你就叫犯贱得了。
嗯,驿道首富?狗屁,想搜身是吧,来吧,来啊,小爷叫你搜。”
说着,顾星河一把推开范剑,展开双臂,咬着牙说道。
“嗷。”
范剑被他推了个屁股蹾,被打懵他瞬间回神。
“嗷”的叫了一声,挥着手抓向顾星河,“我跟你拼了,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一指头,你竟敢打我,你找死。”
顾星河身形一转,轻飘飘的飞了一圈又落回原地。
一抖衣衫,看着扑空后摔倒在地的范剑,冷笑道:
“就这点道行,还敢找小爷麻烦?简直是癞蛤蟆跳油锅——找死!”
“哇。”元景行等人愣过之后,惊艳的叫出声,七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顾星河,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
顾星河会飞,会飞啊!
顾星河得意的一昂头,“嗖”飞回自己的座位上,一甩袍子,潇洒的坐回座位,端端正正的坐好。
元景行等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形转动,眼里心惊喜遮都遮不住。
每一位少年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顾星河的轻功,无疑戳中了他们的梦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莫院长,您就纵容这恶毒的学子殴打辱骂同窗吗?”
“咳咳。”不待莫恒知开口,李夫子咳了两声,收敛眼底的笑意,义正辞严的说:
“赵夫子此言差矣!难道不是范学子先辱骂顾学子在前吗?
他不光辱骂顾学子,还捎带骂顾学子全家……家当,这这……
闻所未闻,闻所未闻,范学子捧高踩低,仗势欺人,不堪为我书院学子。”
说罢,一甩衣袖,转过身子,不再理会赵怀愉。
“你们,你们,偷东西还有理了?”
范剑爬起来,指指这个指指那个,歇斯底里的大吼。
“既然犯贱同窗一个劲的说本少偷东西,那,搜吧,快点还本少一个清白。”
顾星河站起来,展开双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范剑指着顾星河,“搜就搜,搜出来本少爷让你滚出榆山书院。
还要在县城的大街上,大吼一天你是小偷。”
顾星河神色一肃,“好!要是搜不出来,本少同样要你滚出榆山书院。
并在驿道县县城的大街上,大吼一天你陷害同窗!”
郑夫子和李夫子同时看向莫恒知。
莫恒知正好要借着这小霸王的手清除害虫,于是,问赵怀愉:“赵夫子,你说呢?”
赵怀愉看了顾星河一眼,想到往他身上放玉环的那人说,保证他自己发觉不了。
于是点头说:“我支持范学子。”
莫恒知神色莫测的笑了笑,“赵夫子,你还没说,搜不出来,你给顾学子什么说法?”
“我?”赵怀愉不明所以的看向莫恒知。
莫恒知神色严肃的说:“赵夫子,你又何尝不是在纵容你的学子?”
赵怀愉低头思索了几息,“若范学子输了,我……”
“我要你也滚出榆山书院!”顾星河打断他的话,声音阴寒的说道。
他娘的!老虎不发威,都当他是病猫呢?!
“不可能!”赵怀愉立即反驳。
“那就不能搜了,你们的犯罪成本太低,本少不服。”
顾星河双手一放,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再次歪着身子,用手撑头。
真是坐没坐相的典范。
赵怀愉咬牙切齿的看着顾星河,心里不停的琢磨他究竟是什么人。
顾星河蹿上前殴打范剑和退回座位上的行为,证明顾星河身负武功。
他飞来飞去的样子,与上面派来的那人差不多。
但那人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习武近二十年。
而顾星河才十二三岁,武功就这么高吗?
显然这不是普通出身所能拥有的。
现下的武师傅比教书夫子更难寻,只有家族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高官贵人家里,才能聘得起武师傅。
而武馆收徒,束修非常高,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养得起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赵怀愉将关于顾星河的调查资料又在心里过了一遍。
辽夏府商户落魄归乡,家中只有顾星河和其祖母二人。
在榆林无任何亲戚。
也许,他的武功是在顾家落魄前学的吧?
听说辽夏府会民皆武,顾星河身负武功,也是有可能的。
赵怀愉在心里不停的分析,权衡利弊。
抬头见顾星河嘲讽的看着他,他怒不可遏的说:“莫院长,我们书院的考核规矩您是否还记得?”
莫恒知微微挑眉,“当然,规矩乃本院长亲自所定。”
赵怀愉冷冷一笑,指着顾星河,“您看,顾学子坐无坐相,目中无人,不尊师长。
入院第八条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