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者拿着画卷放到桌子上,慢慢展开,眼里光芒大盛。
几息后,他的手颤抖的抚向画卷,“真的,竟然是真的,咦,瞧这墨色,这是刚刚完成不久的画作呀。”
他自言自语品鉴了一会儿,随后看向江逸,“小友,这画是令师所作?”
“呃。”江逸被问住,略一思索,说道:“正是。”
“天呐,我见到玉山居士的高徒了。”
老者激动的看着江逸,把江逸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友,那两幅画,我可否一并观看一下?”
江逸点头。
老者兴奋的手脚发抖。
在看过画后,他方才问道:“小友,令师这是什么意思?”
江逸拱手回道:“家师是想将这三幅画托付给水月轩卖了,或者,卖给水水轩也成。”
“怎么,你师父等钱用?”老者挤弄眼的问道。
看上去很八卦。
“是,是吧。”江逸尴尬的笑笑。
“三幅全卖?”老者问道。
江逸再点头。
“哈哈,小友说个价,老夫全都买了。”老者豪气冲天的说道。
江逸敛下眉眼,想了想,而后比了三根指头。
“三万两?”老者询问道。
江逸心头一跳,老人家,你可真敢说。
他咬了咬牙,说道:“三千两。”
“这么便宜?”老者听到江逸的报价,激动的声音都变了。
“爹啊,什么东西,还让您嫌弃便宜了?”
随着话音落下,水月轩闻东家大步走了进来。
一眼看到江逸,高兴的说:“哎呦,小友,好久不见。”
自上次这家伙卖给自己两幅小扇面,三年了,他再也未见过此人。
闻东家的眼比较毒辣,凡他见过的人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他很好奇今天江逸上门,带的什么字画。
还不待江逸还礼,他便看到了桌子上展开的三幅画。
“哟,哟,哟,真是玉山居士的画?!哪来的,还三幅!”
闻东家眼里冒着绿光。
老者眼疾手快的将画作一收,“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爹,上次那两幅扇面,被您霸了一幅,您可知让我少赚了多少银钱?”
闻东家想看,又不敢从他爹手里抢,怕毁了画。
“这位小友已经卖给我了,一幅一千,老于,快取三千两银子给这位小友。”
说话间,他抱着画跑掉了。
闻东家拦都没拦住。
随后看向江逸,由于过于激动,声音都变调了,“小友,你卖给我爹多少钱一幅?”
“一,一千两,不能再低了,我师父他……”
江逸以为水月轩东家嫌贵,赶紧抬出他“师父”来。
“哎哟哟,我说小友,你是不是傻?玉山居士这样大幅的画作,至少一幅三千两。
你倒好,三幅才三千两,你师父知道了,都要骂你。”
闻东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逸。
于伯闻言,赶紧将三千两银票往江逸手里一塞,笑道:“买定离手,概不加价。”
“没见识,没见识啊!这画放在京城,卖给那些人傻钱多又装逼的人,一幅不下万两。”
闻东家撇嘴看着于伯。
“咳咳咳。”江逸听到闻东家的话,差点让唾沫把自己呛死。
他想知道,闻东家如此率性,水月轩的分店是怎么开遍天曜的?
不想闻东家接下来的话,令江逸大涨见识。
闻东家看向江逸,笑道:“这就被吓到了?我说,你还有没有了?
你师父的手稿也成,画废的也行,我给你一幅这个价。”
水月轩东家比了个八的手势。
江逸问:“八、八两?”
江逸故意往高里说了个数。
按他的意思,报个八钱银子就不错了。
“哎,我说小伙子,你能不能大气一点?”闻东家抿了下嘴,“知道你为何不发财不?”
江逸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有句俗话说的好,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你心不狠,发不了财。
当然,狠心不代表歪门邪道、心狠手辣,要知道什么人的钱可以狠赚,什么人的钱不能赚……”
江逸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才知道,那个“八”是八十两的意思。
在他再三保证,师父如果要卖画,一定会卖给水月轩后,闻东家不情不愿的将他送出府门。
在分别时,往江逸怀里塞了点东西,告诉江逸出了城再看。
江逸在出了城后,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江逸笑了。
闻东家会来事。
江逸去了一趟府城,置办了一些首饰和布匹等。
回程时,购买的物品塞满了马车。
他回到榆林后,去了自己家在城南的老宅。
这是那天见到江宏才后,江宏才将钥匙又塞给他的。
江逸高低不说在哪里给人看宅子,江宏才找不到他,将老宅的钥匙给他,是希望他能回到那里去住。
江逸到老宅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街上静悄悄的,因此,也没有人看到他往下搬东西。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