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逸像是忘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只含情脉脉的看着盖着盖头的元青珊。
甚至,还瞅了个时机,捏了捏元青珊的手,给她安慰。
孟书岩不知何时走到了付宁波跟前,轻声说道:“付县丞,你这家风不大行啊。”
付宁波羞窘的脸色涨红,牵强的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搞什么。”
“你们是一起来的吧?那女子身穿粉色喜服,难道付县丞没看到?”
“这……我并不懂女子的衣着,只以为她是来吃席散心的。”付宁波回道。
孟书岩笑了笑,没再说话。
付宁波暗戳戳白了孟书岩一眼。
心里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走了狗屎运当了县令,这是找自己显摆呢?!
就在江宏义高唱送入洞房时,江逸突然开口:“大伯,稍等片刻。”
江宏义满意的看着侄儿,笑道:“逸儿有何话要说?”
“大伯,今日侄儿娶到心悦之人,有句话想请大伯和在座的宾客做个见证。”
江逸笑着对江宏义说。
“好,你说,我们都为你见证。”江宏义怎么看怎么稀罕这侄儿,自是有求必应。
江逸扫视一圈喜堂,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
之后微微笑道:“今日,我江逸请在场所有宾客为我做个见证。
今生,我江逸仅元青珊一妻,永不娶平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若违此誓,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逸儿,你怎么能发这样的毒誓?”林代双猛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在这之前,江丹雪跟她说过给江逸纳妾的事,还说这事交给她,保证办得妥妥的。
她真是没有想到,江丹雪会在喜堂上闹这样一出,逼得江逸当众发了毒誓。
今天这事,小雪确实做的不对,有些对不住儿媳妇了,她是不赞同的。
所以,刚刚江宏才拖着江丹雪走出喜堂时,她没劝阻。
小雪光为她弟弟着想了,没想到这事不光给了元家难看,江家也面上无光。
她这闺女到底是年轻了,考虑的不周全。
这样一闹,往后还怎么给江逸纳妾?
真要那么做了,不是要让她儿子遭天谴?
江逸看了林代双一眼,“娘,父亲亦无妾无通房。”
说完,她扶着元青珊往喜房走去。
林代双呐呐的说:“这怎么能一样?”
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江逸奇迹般的听到了这句话。
他头也没回,说道:“怎么不一样?娘,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爹,你看看他!”林代双指着江逸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向江宏才。
江宏才黑着脸低声斥道:“假使你我成亲,我娘在喜堂上给我纳妾,你做何想?”
“这怎么能一样,她,她,儿媳妇她是二嫁啊?”林代双说道。
江丹雪说的不错,不管她是县郡还是千金小姐,终归是和离过一次的女子。
江宏才无语的看着林代双,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这话今后不要说了,免得全家跟你起掉脑袋!”
“怎么会,这是事实。”林代双辩道。
“无知蠢妇!你可知当今的皇后也是二嫁?”江宏才拉着林代双退到角落,低声骂道。
林代双的心猛然收紧,她把这茬给忘了!
这时,已招呼宾客入席的江宏义走了过来,对林代双说:“三弟妹,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怎么能在这样的日子让江丹雪胡闹?你是不是觉得伯府是好欺负的?”
“我没有。”林代双下意识的反驳。
在江家,她最打怵的不是江宏才,而是江宏义这个大伯。
江宏义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让她莫名感觉害怕。
她觉得江宏义走镖三十余年,不可能未杀过人,不然为何身上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那方才你为何不管住江丹雪?我不信你提前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江宏义丝毫不给林代双面子。
江逸在江家小辈里面,是最出色的。
江家能否改换门庭,目前看担子全在江逸身上。
现在更是有了伯府的助力,将来出人头地、光耀江家指日可待。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小雪是说过要给江逸纳一房妾,但我不知道她会在今天提出来。”林代双嗫嚅道。
江宏义被她气笑,盯着林代双一字一顿的说:
“你要是敢听了江丹雪和付高升的鼓动给逸儿纳妾。
那么,我作为长兄,便履行长兄的责任,给老三纳妾!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罢,他对江宏才说:“老三,随我出去招侍客人。”
旋即转身离去,连一个眼色都没再给林代双。
林代双被江宏义的话吓坏了。
她知道,江宏义说到便会做到。
虽然此刻她心里仍然忿忿不平,但她暂时按捺下了给江逸纳妾的心思。
兄弟二人边往宴客厅走,江宏才边问:“大哥,付高升那表妹是否真送走了?”
“送走了,她敢不走吗?我大刀挥,她都吓尿了。”
江宏义冷笑一声,接着道:“付宁波那里,我也单独找他谈过。
我猜,这事的幕后主使肯定是他,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