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义抚了一下胡须,笑道:“弟妹短视了。”
他略微一顿,环视一圈,缓缓说道:
“我们家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他们四兄弟在争夺什么。
我只是依照我东家的做法,在孩子们成亲后,便做主给他们分了家而已。
树大分叉,孩子大了分家,这是定律。
在他们的矛盾没有形成的时候,将他们分开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老大在京城,老二在府城,老三老四在榆林,他们各有自己的门路养家。
老三、老四,你们两个说说,你们现在不睦吗?”
江宏义的四个儿子分别叫江波、江涛、江湖、江海。
老三江湖听到自家爹爹点名,立即站起来拱手笑道:
“三叔、三婶,我和钱氏现在经营两间铺子。
平时很忙,不常来看望三叔三婶,还望三叔三婶见谅。
我在开第二间铺子的时候,两个哥哥和四弟帮了我不少忙。”
老四江河也站起来说:“三叔、三婶,我现在跟着爹爹走镖,经常不在家。
怠慢三叔三婶之处,还请三叔三婶见谅。
侄儿长年在外,家中三哥三嫂多有照拂,我很感激。”
江宏才欣慰的看着两个侄儿,笑道:“你们很好,三叔我知道。”
江宏义也指着二人说:“他们现在各有各的事情做,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算计别人?
这人啊,就是不能闲着,闲着了毛病就多,是非就多。”
说话间,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付高升一眼。
这个女婿,他打一开始就没看好,又熊又不老实。
江丹雪性子傲慢,从小到大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精明的。
还不是被这个侄儿女婿当猴耍了?!
林代双被江宏义这一手闹了个没脸,她呵呵笑了几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敬茶吧。”
那边要起来反驳江宏义的江丹雪,坐在椅子上忿忿的扭了扭屁股。
哼,她大伯这是在显摆四个儿都过得比她家过好呢,她娘怎么就听不出来?
倒是付高升听出了江宏义的言外之意,他晦涩的看了江宏义一眼,低头暗自撇了撇嘴。
敬茶时,有江宏义压着场面,江丹雪没敢再闹幺蛾子,倒也顺利。
江逸带着元青珊回门后,江宏义一家也走了,江宏才去了衙门。
江丹雪终于找到了单独与林代双说话的时间。
“娘,你看我大伯和我爹,现在都偏着江逸和他媳妇。”
江丹雪坐在林代双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撒娇。
“唉,你爹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林代双叹了口气。
“咳咳。”付高升咳了两声说:“我们那边,再娶亲事,很少有过得和顺的。
所以,我想着把我舅家的表妹说给舅子,到时我表妹若是闹腾,我也好管管她。
现在,舅子娶了别人,而且门第那样高,也不知道舅子能不能美满?”
“唉,女婿你就是心地善良,逸儿对你不冷不淡的,你还在担心他。
要是逸儿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操那么多心,唉。”
林代双笑呵呵的看着付高升,真是越看越满意。
付高升憨憨的笑了一下,“岳母您放心吧,舅子如果有什么事,我们但凡能帮上就会帮他的。”
“哎哎,小雪啊,你看女婿多好,你一定要对他好些,别总是冲他发脾气。”
林代双被付高升哄高兴了,转头对江丹雪耳提面命。
“娘你放心吧。”江丹雪笑着将头倚在林代双肩头,问道:“娘,我爹说没说什么时候办入赘的事?”
“这,你爹没说,不过他答应了,想来他会办的。”林代双怜爱的抚摸了一下江丹雪的头发。
……
江逸和元青珊不受任何影响的高高兴兴回门了。
元宝来、梅含卉和元景行早早就等在了府门口,看到他们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寒暄了两句,江逸和元青珊便被簇拥进了府。
江逸被元宝来和元景行带去了书房,元青珊则被梅含卉拉进了房间。
“珊珊啊,快说说,你过得好不好?”梅含卉握着她的手紧张问道。
“娘,瞧您,像我离开了多久似的,我是昨天才从咱家出门,只在婆家过了一夜而已。”
元青珊见梅含卉紧张兮兮的样子,笑着说道。
“哎哟,你明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梅含卉推了元青珊一把,嗔怪道。
“那娘是问什么?我在婆家前前后后只待了一天,还能有什么不好?”
元青珊不明所以的问道。
梅含卉瞪了她一眼,小声问道:“就是,他,他那个,行不行啊?”
元青珊眨了眨眼,望天望地望左望右,“哪,哪个啊?”
“你不要跟我装糊涂,外面不是传言他不举吗?那他到底……”
“娘啊,您真是的,您不是也说传言不可信嘛!”
元青珊扭了扭身子,转身背对着梅含卉,脸羞的红红的。
梅含卉探头看了看元青珊,见她羞红了脸,突然一拍手说:“传言果然不可信呐!”
“娘,您别说了,羞不羞人呐!”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