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这点小打小闹的,在你们眼里是恩赐了是吧?
江逸成亲花费上千两银子,你们怎么不说?”
江丹雪梗着脖子大声吼叫。
江宏才闻言,被她气笑了。
“江丹雪呀,江丹雪,口口声声不是为了家财,这不,绕来绕去,还是为了你爹我手里的这点银钱。”
“呵呵,爹,你这算是承认了吗?娘,你看见了吧,我爹他真的藏私了。”
江丹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指了一下江宏才,又指向林代双。
“她爹,你怎么能这样?竟然连我都要瞒着,你……”
“砰。”不待林代双说完,江宏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林氏,你给我闭嘴!我江宏才自从娶你进门,家里的大小进益,哪一样不与你说?
你现在竟然因为江丹雪几句无影的猜测,张口我来质问我?你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江宏才这一砸茶杯,将林代双和江丹雪皆吓住了。
印象里,江宏才是很爱惜财物的,所以,头一次见江宏才如此这般,母女二人惊惧万分。
江宏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们真是妇人之见呐!
逸儿成亲所有花用,皆是凭他自己本事挣来的,与家里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你们已经将他逼得不得不出去住,难道,连人家挣的钱也要霸占吗?”
江丹雪看向林代双,见林代双在听到江宏才提到把江逸逼出去住的时候,林代双眼里充满了愧疚。
江丹雪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于是咬牙说道:
“爹不要为江逸打马虎眼了,就他那熊熊的样子,有什么本事能挣那么多钱?
哼,我可是听说,他前段时间跑到府城贵人住的地方卖东西去了。
从那贵人家里出来后,又是进金店,又是逛银楼,还去过布店、成衣铺子等。
买了一马车的东西,趁天黑偷偷拉到城南老宅去了。
爹,你就说实话吧,江逸是不是把我们家的传家宝卖了?”
江宏才定定的看着自以为是的江丹雪,听着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心里莫名的悲哀。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问你娘,咱家有没有传家宝,你娘最清楚了。
当初被你奶从家里分出来,除了那栋破祖宅,我跟你娘可谓一无所有。
吃饭的碗碟还是你大伯帮忙置办的,筷子就是用树棍自己刻的。
要是有传家宝,轮得到你爹和你娘吗?动动你的脑子想想。”
江丹雪不服气的说:“反正我就是不信江逸能挣那么多钱,他有什么本事?
他就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死书呆子,爹你就不要再为他掩饰了。
我夫……你上过战场,说不定你从那死人身上摸到什么好东西藏着了呢。”
“江丹雪,你给我滚出去,滚回你婆家去。”江宏才突然暴喝一声,站起来指着门外大吼。
虽然江丹雪只说了个“我夫”二字,但江宏才立即想到了江丹雪要说什么。
她那是想说“我夫君说……”
看来,这个付高升还真是个搅家精。
看看吧,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把江丹雪这个傻子推出来闹事。
他显得多无辜啊。
“爹,你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吗?”江丹雪却像抓住了把柄,大声说道。
像得胜的大公鸡一般。
“江丹雪,我是为这个生气吗?”江宏才怒瞪着这个不争气的闺女,咬牙问道。
“难道不是吗?”江丹雪得意的摇着头咬着牙根。
“呵呵,无知蠢货!”江宏才骂道。
林代双听到江宏才骂江丹雪,非常不悦,“她爹,你怎么能这样骂小雪?”
“这样骂她还是轻的,江家的闺女被付家人给耍的团团转,还在这里自以为是,不是蠢是什么?”
江宏才瞥了林代双一眼,不悦的说。
“这怎么双扯上女婿了?女婿都不在这里都能受这无妄之灾。”林代双生气的朝江宏才大声分辩。
江宏才觉得,如果他是江逸,他也不愿意在这个家里住。
这两个老娘们没一个拎得清的。
他紧紧的盯着林代双,直把林代双盯得心虚,才开口说:
“逸儿的本事,不是你们能估量的。
就连我在之前,也低估了他。
林氏,你知道吗?
榆山书院的院长莫恒知,收了逸儿为关门弟子。
他对逸儿赞誉有加,甚至,还有些生气我们江家耽搁了他。
你说说,被莫大儒夸赞的逸儿,他有多少本事你能估量吗?”
林代双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捂着胸口,片刻后突然笑道:
“逸儿,逸儿真的被莫大儒收为关门弟子了?”
江宏才点了点头,“是啊,之前,我们被赵怀愉误导了,对逸儿参加科考多加阻挠。
莫大儒在亲家家里考校过逸儿,对逸儿三年前考得那样糟有所疑问。
仔细盘问才知道,原来,三年前逸儿去府城参加府试,在贡院拉了三天两宿的肚子。
他能坚持考下来,已经实属不易了。
在排除作弊之人后,能最后拿下举人,实在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