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丹雪将要撞到门框上的时候,付高升从门外闪了进来,一把抱住江丹雪。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丈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是不来,小雪是不是就让你们给逼死了?”
“放屁!”江宏才闻言,怒火冲天的爆了粗口。
此时,江宏才就站在离江丹雪两步远的地方。
方才,他也被江丹雪的行为吓了一跳,急忙冲过来阻拦。
他看着付高升的做派,心里一阵厌恶。
果然给闺女找婆家,必须要打听到对方的人品。
他不求对方有多聪明能干,家境有多么富贵,只要品行好就行。
可是……
以前自己的眼被屎糊住了,才会觉得付家风气清正。
现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付宁波这人竟像蒙了一层假面具。
可能,他日常都是装出来的吧。
看看,他教出来的儿子,真是无耻啊。
“丈人不待见小婿,小婿走就是了。
小雪是你们的亲闺女,你们把她逼得都要撞墙了,这说出去真是……”
付高升顶着江宏才凌厉的目光,越说声音越小。
江宏才冷笑一声,“你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
付高升低头看着嘤嘤哭泣的江丹雪,抿了抿唇说道:
“我和小雪明天就回驿道,往后不年不节就不回来了。”
说罢,扶起江丹雪扶着她就往外走。
江宏才冷笑,好一招以退为进。
他是看破了,但林代双糊涂看不明白啊,她看事只看表面。
在江宏才犹豫的一瞬间,林代双已经上前阻拦,“女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怎么会不待见你呢?
我知道你人很好就行了,不要管你爹,他自来是又臭又硬,看不清事实。”
“岳母,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吵,不过,小雪现在很伤心,我们还是先回驿道吧,让岳父也冷静冷静。”
付高升自与江丹雪成亲以来,只有在使坏、得到好处时,才会称呼江宏才和林代双为爹娘。
平时不是叫丈人、丈母娘,就是岳父、岳母。
其实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林代双仍然像毫无所觉,丝毫不觉得他不对。
反而是江宏才,自从跳出对付家的盲目迷信,头脑随之清醒起来。
为此,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看着跟林代双演戏的付高升,心底冷笑。
江宏才知道,江丹雪从未称呼她婆婆一声娘。
当初给了高额的改口费,她都是只收银钱未改口,说不好意思叫。
如今付高升这般,可能是报复吧。
付高升这人心胸狭隘,心眼小的连个女人都不如。
他不顾林代双的阻拦,扶着江丹雪回了房间。
江宏才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越发的寒凉。
只是,林代双始终看不透,她回过身,看着江宏才埋怨道:
“逸儿成亲花费那么多,这事你不给小雪个明白话,还赶她走,这次,闺女恐怕要记恨上我们了。”
“是吗?身为她的父母,养她长大,送她出嫁,嫁妆丰厚,这样她如果还要记恨,那只能说明她就是个白眼狼。”
江宏才回身走到主位上坐下来,抬手去端茶杯,却摸了个空。
后知后觉的看向地面,他的茶杯在那里呢,粉身碎骨。
林代双走到他旁边的位子上坐下来,仿佛没看到他没有茶杯喝水一般,低头看着地面。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说:
“她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跟我说句实话,逸儿成亲的银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江宏才冷冷的看着林代双,“我再跟你说一遍,那是逸儿凭自己本事赚来的。
你们一个个能不能不要只盯着家里这点东西,眼界能不能放宽一点?
我们的逸儿真的很有才华!
他凭自己的才华挣来的银钱,你们怀疑来怀疑去的,究竟想干什么?”
林代双闻言,轻轻笑了一下,眼里含着嘲讽,“她爹,你就不要再替逸儿掩饰了。
纵然他会读书又怎么样?
他姐说过,他熊熊的什么也顶不起来。
榆山书院的院长也是个读书人,书呆子看中书呆子而已,这个我懂得。”
江宏才皱眉看向林代双。
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人,得是多自以为是,才能说出这番话?
难怪江逸最烦的就是“他姐说”这三个字,现在,他听着都觉得刺耳。
“我问你,江丹雪为家里做过什么大事?”江宏才突然问道。
“她……”林代双一时愣住。
是呀,小雪做了什么大事?
早年,在婆婆欺负自己的时候,她顶过婆婆,以至于她奶到现在都不喜欢她。
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她给自己出过主意。
至于为家里吗?她……
江宏才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叹口气说:
“你是不是想说她为你怼过她奶?她平时总是帮你出主意?”
“你,你怎么知道?”林代双下意识的问出口。
“她怼她奶你觉得她很厉害是吧?
她帮你出主意你觉得她能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