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毅捏着荷包仔细一看,笑道:“师父,这是您给弟子的零花钱?”
“屎壳郎戴花——臭美吧你。”莫恒知恨恨的说:“你自己看看里面是什么?”
郝仁毅掀起眼皮飞速的看了一眼莫恒知,快速打开荷包。
荷包里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所以他刚刚将此当成了银票。
在莫恒知的示意下,郝仁毅疑惑的展开了纸张。
只扫了一眼,便暴骂出声,“他娘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是谁,这是谁干的?简直是在放屁!”
郝仁毅气得脸色涨红,额上青筋暴起。
他双眼圆睁,怒视着手中的纸张,嘴里不停地叫骂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敢污蔑本世子与人有染!
简直是活腻歪了,屎壳郎出洞--找死!”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怒到极致。
蹦哒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幸灾乐祸的江逸,突然笑了。
这一笑,令天地失色。
可惜,花厅里只有一个三十多还未尝过情滋味的半拉和尚,一个新婚燕尔的小男人。
实在是对这张同性美颜不感冒。
郝仁毅在江逸迷惑的目光中,扭着腰走向江逸,翘起兰花指轻轻勾起江逸的下巴,朝江逸抛了个媚眼。
江逸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还不算,只听郝仁毅捏着嗓子说道:
“逸,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俊美迷人,此番,为兄定要与你好好亲香一番。”
说罢,收回手在自己唇边轻轻一吻,手一扬给了江逸一个飞吻。
江逸猛的打了个冷颤,“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大师兄被人下降头了,妖里妖气好吓人。
“呵呵,小师弟,你怎么了嘛,躲着人家干嘛?”
郝仁毅继续捏着嗓子,扭动腰肢走上前,一把抱住江逸的腰将他拉进怀里。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紧紧的贴在一起,又是那样俊美,无端的暧昧至极。
咳,要多辣眼就有多辣眼。
莫恒知嫌弃的瞪了郝仁毅一眼。
郝仁毅见状,急忙松开江逸,拍了拍衣衫,迅速退离江逸两步远。
随后,两指间夹着那纸张朝江逸摇了摇,一本正经的问:
“小师弟,你可知这上面写的什么?”
变脸速度之快,令江逸都没反应过来,听到郝仁毅如此问,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郝仁毅将纸张一把拍在他身上,笑得无比灿烂又贱兮兮的,“你自己看看吧,也和你有关呢。”
江逸防备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和我有关?你与人有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拉的纤!”
郝仁毅捂嘴一笑,再次妖娆的勾着江逸的脖子,“当然了,不然,师兄我一个人怎么有染啊?”
说罢,捏着江逸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在江逸震惊的目光中,冲他夸张的眨巴着眼。
“咳咳咳……”江逸一个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
他一把推开郝仁毅,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师兄太妖娆!
高冷、睿智的郝秀才一去不复返。
随后,他低头展开手中的纸张,仅仅一眼,便变了脸色。
只见上面写了八个大字:郝世子与江逸有染。
“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传来。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干的?!”
几息之后,江逸突然暴怒大吼。
眼中熊熊的烈火,比刚刚郝仁毅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恒知和郝仁毅动作一致的捂了捂耳朵,看向江逸的眼神多了几分奇怪。
尤其是莫恒知,根本没想到江逸竟也会骂人。
他垂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嗯?这茶味道这样好?
再抿一口,似有一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
刚刚一路走来时沾染的寒气,全部消失殆尽。
他心情瞬间愉悦了很多,仰头一口将茶喝完,放下茶杯说:
“这张纸条有很多,今天突然出现在榆山书院。
现在满书院的学子、夫子,都在讲究这件事。
为师猜测,做下此事之人有几个目的。
一是败坏为师的名声,败坏榆山书院的名声。
二是嘛,你二人与之有仇?亦或者其中一人与之有仇,此为报复。
还有一个嘛……”
说到这里,莫恒知看向江逸。
江逸立即站正身姿,看向莫恒知。
莫恒知接着说:“还有一个就是迂回对付子瑜你的岳家。”
江逸和郝仁毅对视一眼,被莫恒知这样一说,他们觉得对方还真有这个可能。
郝仁毅沉默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令莫恒知和江逸分别牺牲一枚白眼的话。
他说:“幸好他们是把我和小师弟编排到一起,不然和哪个歪瓜劣枣编排在一起,那我不得恶心死?”
江逸再次往边上挪了挪,真诚的说道:“我只喜欢我娘子。”
“咳咳咳。”郝仁毅猛的咳了几下,指着江逸说:“小师弟,你什么意思?
像我这样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武功盖世的神仙人物,你还嫌弃不成?”
“呵呵,大师兄你是男子,不在江逸喜欢的范围。”江逸咧嘴笑道。